【全职高手/邱乔/ABO】关于他的爱与搁浅_【番外二】新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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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新禧 (第2/3页)

:“我眯一会儿,免得等会犯困。”

    邱非道:“睡了也行。今日游龙灯舞昼日方歇,我们有的是时间。”

    乔一帆意识到那句“我们有的是时间”属于一种随性所致但别有深意的双关,于是向邱非的位置侧过半边脑袋,眼皮耷拉着,唇齿中挤出几声呓语:“......嗯......知道了。”

    邱非怕自己盯着看会打搅睡眠,将视线挪开。又想,皇后果然是小猫变的。

    车辇出西武门,入宫道千步廊,此处是朝廷机要地带,多是朝臣觐见的路,节庆时节便显得空旷,仅余下两周廊檐挂起的幡花灯笼流成绵延而璨金的线条。自大道驶过四公里,拐至街市,豁然显得热闹许多。灯火通明,商贾扯着嗓子热烈叫卖,行人如织,长夜喧哗。邱非原打算让乔一帆再睡一息,后者听见声响便睁开眼,看起来倒很清醒,掀过一点门帘朝外头探,扭过头兴致勃勃地唤他:“公子,在这儿下?”

    “陪我再坐会儿,”邱非说,“我遣人买些面覆。方才那小太监不识货,京城人却未必不认得。”

    侍卫就近买来的是两个傩面,兴许是他俩来得仍有些晚,走俏的款式都教人买空了,仅剩下些凶神或丑角。太过凶悍肯定不好,侍卫买到手的两副面具翘嘴皱鼻、细眉小眼,仿的是猪八戒。他俩也不挑,扣在脸上,调整系绳松紧时看见对方滑稽的模样都想笑。两人携手下辇,先是去市中央的相国寺,其余摊市都有的逛,相国寺到点便会闭门谢客。路过钟鼓楼时行人已经排成长队,有兵士在其中维持秩序,邱非垂眼看乔一帆,后者便牵着他的手排到队伍尾端,照搬前人的话:“咱们有的是时间。”

    乔一帆不让他俩走后门,邱非便老实排着队,不过仍遣人去买了些吃食。乔一帆馋市井小吃许久,今晚的宴席吃得很敷衍,多少饿了,入寺门前拢共啃了一甜一咸两个油墩儿并几块蜜渍桂花糖年糕。邱非平日再是肃穆昂藏,也是吃过苦日子的,不是总要维持体面与威严的老古板。方才高坐明堂筵请群臣的君后此刻戴了猪耳朵傩面,在巷弄石板路间并排而立着吃糕点。邱非还想将第三块年糕往他嘴里塞的时候,乔一帆后撤摆手,被裹了点油光的唇瓣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出一些釉般的浮光,食欲与rou欲的界限在他两瓣唇齿间模糊不清,然而乔一帆兀自嘟囔着:“不行,真不行了,吃不下,好胀。”

    面具的孔洞露出双眼与鼻翼的空间,邱非扬眉,还未说话,乔一帆便意识到了,眼尾半弯,打趣道:“哎,你想哪儿去?”

    邱非不动声色:“我想哪儿了?”

    乔一帆仰首,示意身后的匾额与庙前供奉的香火:“佛门清净地。”

    邱非将乔一帆吃不下的最后一块年糕私吞,陛下嗜好甜食的脾性唯独曝露在他眼前:“食色,性也。”

    他们离入庙已经很近,乔一帆拿巾帕擦拭唇颊,不再申辩,打趣归打趣,非要争辩高低对错就显得无赖了。两人排到后随香众由僧寮指引先入正堂,此处宽敞威严,除了诵经祈祷外不得出声交谈。葳蕤檀香深进傩面本身的杨柳木材质,乔一帆闻到前所未有浓厚的木质香气,然而他对这种气味熟得很,几乎有瘾,此刻就仿佛被成千上万个邱非密密麻麻地环抱了,浑身肌rou都绷紧,好在殿门大敞,将这股暖融融的气味由冬夜朔风吹散少许。乔一帆深呼吸一口气吐出,随邱非在跪殿叩拜。兴欣有战神,并一位英明的国主,毋须神明的信仰招徕民众,贵族百姓俱讲究人定胜天。乔一帆不信神,日子过得不好或者心下惶然的片刻倒也祈求过神灵注视,因此当作还愿,祈拜的仪态比邱非都显得诚挚。大殿侧方是廊道,尽头燃着孤灯,架着一片签字文,供群众占卜之用。乔一帆在管事的僧侣处领了签文,打开一看,是几句五言诗,上头写着“中吉”。邱非问:“我再去拿一支?”乔一帆便摇头,指腹摩挲着木质签:“这很好,大吉反而教人有些害怕。”

    邱非没有鲁莽到去问为什么怕,对方必定会回“害怕僧侣制成的签文全是大吉,那有什么意思”。同乔一帆那样,他也是会斟酌和经营这段木已成舟的感情的,他们的处世哲学原本便不尽相同,因此才更有同行的必要。两人将签文系成幡,将罗彩签挂到一旁的木架上。木架顶端刻着年份,旁边的正是去年的签架。乔一帆挂签子的时候,邱非无意间顺着风向侧过脸,正巧看见去年前架上飘摇的签文。陆续有香客在上头找自己留下的签,若是昔日所愿成真,便可将签子解下,带回珍藏。邱非看见的是寻常时节香客卜占用的签,尾端落款是个“乔”字,正是他熟悉的行楷字迹。上头求的却并非姻缘或前程,反而是国运。

    乔一帆挂好了,走到邱非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了然:“真巧。”

    落款时节上写着孟夏,邱非说:“你不是五月底来的?”

    乔一帆半点不紧张:“比通报的早来一个月,在国境内游山玩水去了。”

    邱非心想这未必是游山玩水,说是沿途考察风土人情到更显得恰当。面上点头,显然不觉得这算什么欺君罔上的大事:“原来如此。”

    礼佛事毕便没了必须要去的地方。两人毫无方向地逛夜市,乔一帆吃不下,便买了些奇巧的小玩意。其间有卖簪花的,用的俱是真实鲜活的花材,货摊上点着一朵芍药。嘉兴境内不产芍药,那花是兴欣进口来的,两国开放互市半余年,这便是成效之一。乔一帆盯着花摊多看几眼,邱非便将那只簪花买下。乔一帆接过,觉得此物太过隆重繁复,不像先前买来的珠串那样适宜套进手腕,便玩笑似的将它戴到邱非鬓间:“好看,就是有些重,公子以为呢?”

    邱非顶着傩面和簪花,滑稽中透着点俏,看起来俨然是哪家溜出来的地坤,然而个子和体型又不很像,引得游人频频回首驻足。邱非姿态大方,问道:“好看吗?”

    乔一帆笑盈盈:“好看啊。”

    邱非:“好看就不重。”

    乔一帆也没打算让国君像个开屏孔雀那般戴着繁复的花簪招摇过市,周围看他的人有些多了,乔一帆心里确实也不乐意,于是将头饰取下,由身后隔着段距离跟随的守卫带走。愈是入夜风便愈烈,两人逛得尽兴,也不打算彻夜流连巷市,过了午时便往回走。武林水纵穿都城,湖面之上亦很热闹,画舫游船驻足其间,伶人异士引出一阵阵叫好,这块地带比别处喧哗,烟火气冲散了冷彻的晚风。乔一帆是先说要打道回府的那个,也是此刻牵着同行人手掌径直往渡口走的那个,邱非跟上,两人付了钱,选了艘小舟漂荡而去。湖中心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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