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遗落的月光_112?你说谁进医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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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你说谁进医院 (第1/1页)

    严末清楚晓得,过去是一点酒味便能让她头疼,能令她作呕,能g起她往昔不勘回首的片段。

    酒JiNg本身,就是她最大的罩门。

    所以严末的想法很简单——喝醉酒的人,她会怕,所以此刻浑身沾满酒气,醉得神智模糊的他,必须主动远离。

    这已经是脑袋一片混沌的人,费力从中挑出一丁点清明,能够得出的最无误的结论。

    可现下的全曲,和他不在完全相同的思维上。

    全曲方才蹙起的眉,在听见他抛出的疑问之後,摺痕更深更紧了。

    从始至终,她没想过自己是害怕严末的。甚至早些时候,在D市时,全若也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没有,没有害怕严末这回事。

    她怕的一直都是那位被烙印在脑海里,醉酒後会鞭打教训她的穆方。

    与酒JiNg无关。

    更与严末无关。

    甚至打从严末进门开始,发现他喝酒之後,她的脑中也从未闪现过任何一丝害怕的念头。

    严末错了,这次是他想错了。

    直至全曲厘清自己的想法,她尝试迈出一小步,更加挨近男人身侧,再用上双臂g住他,拉紧他的衣袖,似要将她能给出的所有安抚,一并熨贴至那颗提着、吊着,始终无法安下的心上。

    「我不怕你。」她说得字字清晰,又重复了一次:「严末,我不怕你,所以你听我的话,我们先去坐下,好麽?」

    闻言,严末侧眸望向她,反应明显迟钝,花了点时间消化她话语中的意思,深沉的黑眸随即裹上诸多不解与怀疑。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心力去思量原因。全曲说得太坚定,让他一心一意只想相信。

    假的也好,骗他的也好,严末想不了那麽多。

    他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回来,b起全曲不让他走,他自己更不想走。

    因此过了好半晌,他能做到的,只有哑着声再次确认:「??真的?」

    那双缠着迷蒙雾气的黑眸迫切想得到的答案,全曲怕他看不清,用力点着头:「真的。」

    说罢,严末一时半刻没了别的反应,只是望着她,一瞬不移地将邃而深的目光定在全曲身上。

    全曲也等不上要他自己挪动了,拉过他的手绕在自己肩头,就要将人往沙发的方向带。

    严末踉跄了下,幸好有她扶住才不至摔跤。

    後来的寥寥几步路,两人走得缓,严末勉强撑着仅存的意识,故而即便重心依旧不稳,也尝试靠自己的力气分去压在全曲身上的重量。

    不过都是徒劳。

    他基本上使不出什麽力气,大半重量依旧由全曲承担,等到将他成功挪上沙发,全曲觉得手脚有一瞬像cH0U筋了,疼得要命。

    严末眉间依然蹙得紧,双眸轻阖,看上去不太舒适的模样,呼x1却还算平稳,似乎累得要睡过去了。

    室内凉,也没开暖气,大理石地板寒气又重,这温度躺在沙发上,即便严末外头穿着毛呢大衣,可时间长了,全曲还是怕他会冷着。

    毕竟,她实在没力气再将高大的男人扛进遥远的房间。

    她迅速地跑进客房,翻找一阵才拿出两条厚实的毯子,再出来时,严末已经睡着了。

    全曲轻手轻脚地将毛毯盖在他身上,特别严实,一处透风的边角也没漏。

    待她确定把严末安顿得妥贴了,才将心神放松下来,凝睇他沉静的睡颜。

    即使眉间的摺痕依然存在,可也b方才松了些。就连素来抿直的薄唇也稍微张着,浅浅的呼息很均匀。

    全曲回想了遍,才发现这是头一次,她这般清醒地瞧着严末入睡的模样。

    记忆中,过去都是他哄着自己赶紧睡觉,她入眠时,没有一次不是他轻拍着她的背,或是轻吻她的发丝。

    他始终仔细护着她,不分白昼或黑夜。

    双眸一下不眨地看着严末,全曲不知不觉陷入回忆的漩涡,打断这段思绪的,是一道手机铃声。

    可这不是她熟悉的乐声。

    声音不在近处,全曲环顾着四周,片刻後才在大门附近找见落在地上的手机。

    看来是方才他俩在这里拉扯的时候,不小心从严末的口袋掉下的。

    全曲找到的时候铃声已经断了,然而在她拾起时,又一遍响起。

    她杵在原地,看着来电人思量几秒,终於在铃声即将挂断前接起。

    全曲才将手机放进耳边,话音还不及出,对边只静了一瞬,偌大的嗓门已抢先传来:「你小子再不接电话啊!讯息也不读!怕Si在路上了没人晓得是不是!」

    「??」

    全曲默了默,刚想出声,又被截断。

    「喝了酒就闹失踪,你到底有没有把兄弟我放在眼里!」一阵怒吼停不下来,李承安持续用力扯着嗓子:「我告诉你啊,你要再把自己弄得像上次不醒人事躺进医院,我立刻把事情通通告诉全曲!听见没有!」

    一连串恐吓完,李承安才终於觉得自己能够冷静了。这也多亏他上楼後跟着大伙儿喝了不少酒,胆子壮得肥,同时气着兄弟压根不搭理他的关心,便藉着酒意,把过去积累的委屈,连着这次怒意,一次X用要胁手段宣泄。

    整段话全曲听得一怔一怔,花了好半晌才好不容易才从中拣出一个重点:「你说谁进医院?」

    「谁?」李承安十分不可置信地嗤笑出声:「你啊!还有谁?事情这麽快就忘了?脑子不好使了?」

    「我是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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