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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高天原上 (第2/2页)
,心如裂镜,声音颤抖: 「为什麽……她不是神,却承受了这一切?」 天照无言,唯光更盛。一道声音非言语所成,却直接震於心识: ——「因她无神X,才得以无私。」 光流转间,圆环裂开,一道裂缝之中,映出另一尊影像——全身如铁锁缠绕、面目如炼狱之怒的男子,周身燃着破碎的紫焰。 「须佐之男……」我站起,眉心命纹灼热。 祂的气息与混界之种如出一源,但更古老、更决绝、更悲哀。 小青急声提醒:「这不是祂本身,而是其堕神之相——代表神X中最终的破败面,是你进入命律之巅前,最後的对峙。」 天照与须佐之男,一光一火,一静一怒,在我面前交错浮现。这非战斗,而是审判;非击败,而是承担。 我深x1一口气,右手伸出,两剑气自掌心显现——青与紫。 这一次,不再是战斗为了胜,而是——我为谁而活,我为谁而成神。 我踏出第一步,进入神X之环。 那一步,彷佛踏入了天地未分、YyAn未判的太初之时。无声,无形,无尽。 脚下不是实T之地,而是一层层浮动的神文光片,每一片皆刻着古老铭文,悬浮於虚空之中,随我一念而明灭。四周无风,却有无数气流如潜伏之蛇,在我周身流转——那些气,不是天地五行,而是来自「观照」後凝出的记忆残响与因果碎痕。 须佐之男仍在环心,未动一指,但他的神X气息已宛如万钧沉雷,自天照所留的光明之隙汹涌而来。 我站稳,开始调息。丹田之气缓缓流转,太极本意於身内徐徐运行,一环推一环,从任督二脉到四肢百骸,彷佛要将我整个人推入一场更深的「自我觉察」。 然而——光,忽然聚焦。 天照未现身影,却再次施下「观照」的残光,将我第一步的试炼展开。 那是一道「光焰重叠」之术,既非神罚,也非攻击,而是「映照」。 我忽见前方浮现出一面光镜,镜中映出一人——不是旁人,正是我自己。 但那不是现在的我。 那是——初识修行之时的我。 一脸迷茫,双眼闪烁着对力量的渴望,却也藏着逃避现实的恐惧。他在梦中行走,逃避了考试的压力,逃避与雅卿道别的那个深夜,逃避阿西堕落的那一刻,逃避了所有应该挺身而出的场景。 「你是那时候的我……」我低声。 镜中之我忽然抬头,露出微笑。 「我才是真正的你。你靠梦、靠力量、靠记忆碎片活下来,却从没真正承担过。你以为踏上修行之路,是为了拯救谁?不过是为了填补你那个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空洞。」 我握紧双拳,气血翻涌。 光镜剧烈震动,那镜中之影忽然拔剑——是我曾弃之不用的「凡身剑意」,不属於气,不属於境,只属於那种「必须活着」的执念之力。 第一剑,直指我心口。 我青气疾转,以「太极起式」外引内守,y接那一道「忆念之斩」。 镜影无声无息地再现第二招:「迷途步」,那是我在初试太极时,靠直觉乱闯所领悟的身法,混乱中带着逃避本能,快、虚、诡、变。 我深x1一口气,右手旋转,施出「单鞭下势」,不为破敌,只为捕住自己的「迟疑」。双剑相交,一声爆鸣如心跳鼓震,震出一层层光波——不是气浪,而是「选择」的余波。 我再退一步,却踏空。 整个神X之环,彷佛因我退让而变形。镜影紧追不舍,剑招连连,每一道皆斩在我过去所回避的节点——未能挽回的友情、未敢倾诉的Ai意、未能承认的羁绊。 我终於明白:这不是战斗。 这是「对照」。 我若不承认镜中那个自己,我便永远无法跨过这一步。 我闭上双眼,调息,再次提气,两掌交错於x前,以「太极合一」之式,将青与紫气内旋成轮,凝聚为一点。 「我接受你,因为你就是我。」 光镜一震,镜影骤停。 那个我,笑了。 「那你终於可以踏出下一步了。」 光镜化为万千光点,四散而去。我站在原地,额头已有汗滴,身形微颤,气息未稳。 但我知道,我通过了第一步的试炼。 脚下神文悄然变化,形成一道新印记。 第二步——已在等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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