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6/6页)

提醒她过往的时光。

    那志在必得的自信，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又或者该说，自己是她的翻版？

    「你……会怨我吗？语柔。」她还是，放不下季语柔……

    不敢在浴室里待太久，虽然知道冷霜文绝对不会进她房间，不过怠慢客人怎麽说都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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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雨势b刚才又大了些，平静的海面此刻波涛汹涌，莫凯薇看着远处厚重的云，看来会下一整晚。

    该让冷霜文留下来过夜吗？还是要开车送她回去？但这样她得再来骑车。

    「真是的，脑袋哪里有问题才会骑机车约会……」她把胶囊丢进咖啡机时喃喃自语。

    「这样才有理由要你抱我啊！」冷霜文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後。

    冷霜文的声音让莫凯薇转身，只见她倚着中岛，身上穿着乾净的浴袍，ShSh的发梢还看得到水珠，双手抱x，像只慵懒的狮子，自己成了她眼中的猎物。

    「有多少人知道你这麽无赖？」从咖啡机下拿起杯子，送到冷霜文眼前：「要吗？」

    「嗯……」冷霜文没有迟疑的接过，「应该只有你，和以前的小情人知道。」她故意看着莫凯薇说。

    那个眼神充满暗示。

    莫凯薇不想去想她要暗示什麽，走到一旁打开冰箱，折腾了整晚，她真的饿了。

    「要吃点东西吗？有前几天靖瑜来做的咸派。」转头问身後的人，没想到冷霜文跟在她身後，两人差点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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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还有什麽……」冷霜文像是没事似的，从她身後探头，好奇的看着冰箱里的保鲜盒。

    最後她选了N油海鲜炖饭。

    莫凯薇拿出碗，让她自己盛出要吃的份量，放进微波炉加热，两人在餐桌前，喝咖啡配炖饭。

    「这才是食物。」冷霜文说，莫凯薇知道她是在抱怨中午她们在迪士尼吃的东西。

    冷霜文的手机突然响了，「抱歉，是闹钟。」她按掉，「提醒我不要工作超过午夜。」之後补充说明。

    莫凯薇看了窗户一眼，「雨不会那麽快停，睡醒再回去吧！反正客房都准备好了。」她没有看冷霜文，而是看着碗里所剩不多的食物说。

    即便如此，她依然感受到冷霜文灼热的视线。

    「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冷霜文欣然接受，吃完最後一口饭，放下汤匙伸了个懒腰，「碗给我洗，你先去休息吧！」

    莫凯薇把空碗交给她，「好，晚安。」然後转身回房。

    「谢谢你的收留，晚安。」冷霜文看着她房间的门慢慢关上，轻声叹气，真希望睡的不是客房，而是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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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相信，有天她一定会睡进去。

    莫凯薇决定什麽都不想，直接关灯睡觉。

    跟冷霜文相处了一整天，已经榨乾她所有的能量，她发现自己在冷霜文身边一点都无法放松。

    「为什麽，非要我不可呢？」她又问了自己一次。

    明知故问。

    她又梦到了季语柔。

    一样重复着最後对她说的六个字，在冰冷的海中。

    她不明白为什麽明明在水里，寒意刺骨，却没有窒息的感觉。

    季语柔一身白衣朝她张开双手，如同先前的每一次，她没有犹豫的奔向前。

    看似几步的距离，她怎麽也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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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那是生与Si的一线之隔。

    尽管如此，她还是奋力的跑着，奢望有天能再拥抱季语柔。

    哪怕在梦里也好。

    无数细小的气泡随着她的步伐产生，遮住了她看季语柔的视线，双手用力挥舞，想拨开恼人的屏障，这是她唯一能看到季语柔的时候，不许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来妨碍她。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也清楚，季语柔总会在她就要碰到那苍白的手时，用清冷的笑跟她道别……放她坠入漆黑的深渊。

    也如同以往，她从梦中惊醒。

    隐约听到客厅有响声传来，她决定下床一探究竟。

    轻手轻脚打开门，发现冷霜文正认真看着发亮的萤幕。

    这些人，都很自动啊……

    不用第二眼，莫凯薇知道冷霜文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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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走过去，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电影播完涌现的情绪，还是待在原地就好。

    冷霜文看得出神，没发现客厅角落的动静，她实在太欣赏雷颖的表现了！另外，和她对戏的季语柔，也让人眼睛一亮。

    莫凯薇很有眼光。她在心里佩服。

    「喔天！」看到最後，她惊呼。

    画面定格在季语柔凄美的笑容。

    那震撼，让她久久不能自己。

    听着哀伤的片尾曲，无意识瞪着萤幕上跑过的名字，直到最後……

    「此片献给世上最单纯善良的灵魂─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语柔。」她轻声念出萤幕上的字，发现自己脸上有两行未乾的泪。

    起身打开灯时，她才看到站在角落的莫凯薇。

    相较於她汹涌的情绪，莫凯薇显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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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静了。

    「怎麽站在那？你站了很久吗？」她走上前，有些紧张的看着莫凯薇。

    季语柔的那场意外，她略知一二。

    「还好，」莫凯薇清声说，「好看吗？」她问，当然也知道答案。

    冷霜文没有回答，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凯薇，那不是意外，对不对？」她看着莫凯薇闪烁不定的眼瞳问。

    冷霜文的问题如同暴风雨中的猛雷，让莫凯薇不自觉的瞳孔一缩，撇过头，拒绝回答。

    「这不是谨慎的你会发生的意外。」冷霜文不打算让她逃跑，再次对上她失焦的眼。

    「重要吗？结果就是，我失去她了。」她眼神空洞的对着冷霜文，用绝望的语气说。

    那是失去挚Ai才会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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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霜文从她眼里明白了为什麽莫凯薇那麽用力抗拒她，为什麽用尽全力武装自己不让她靠近，为什麽明明动摇了却不愿面对……

    她认为是自己把季语柔送上绝路。

    「那不是你的错。」冷霜文把莫凯薇搂进怀里顺着她的发轻声说，「别再这样惩罚自己。」

    莫凯薇闻言，用力推开她，「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什麽，更不会知道我有多Ai她！」她哭喊着把这句话说完。

    「那就让我知道，」冷霜文没有放手，把她搂得更紧，「把我不知道的那些，说出来让我知道，不要再抗拒我了，就算你不会再Ai我，我也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我说过，会永远Ai你。」

    这句话让莫凯薇在她怀里僵住。

    「我知道，你都记得，没有忘记，对吗？」她轻轻拭去莫凯薇的眼泪，「你记得我不吃内脏和血，所以跟雷颖吃饭那次，你故意把五更肠旺换成豆腐煲；你记得我讨厌马铃薯，所以你刻意要经理说份量不够，在高级餐厅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你记得我对r0U桂过敏，所以交代秘书买的卡布其诺不要洒r0U桂粉，那天我下楼买甜点的时候确认过了；你记得我喜欢吃麻辣锅，所以当我要你决定吃什麽时，没有犹豫的选了火锅，锅底也没有鸭血……最後，你记得我的右脚受过伤，所以在阿高要出脚时及时制止了他……你以为这些，我都没感觉吗？Vera，关於我的一切，你没有忘记。」事到如今，她不想再让莫凯薇逃避了。

    莫凯薇又怎麽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