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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来着。有什么想要跟我们解释的事情吗?” 梁帆无奈地笑了笑。他想了想,对孙羽道:“对不起,孙小羽同学,刚刚你说话打扰到我看某位朋友了。我一时心气不顺,借茬找事。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能具体讲讲心理健康课的内容吗?或许我可以帮忙沟通,看看能不能做一些调整。” 孟明海肩膀松弛下来,用明亮的笑容回应了他。 孙羽其实都没看过ngo老师发来的那些心理健康教育资料。 她应了梁帆一声,点开一个文件开始浏览,却越看越是眉头紧锁。 “这个,”孙羽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给的这个指导文件看着挺过时的……小学是克服厌学心理,初中就是抑制冲动行为,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我们小时候上的那些无聊透顶还屁用没有的心理健康课的总结。” 梁帆问,“那你心里的心理健康课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对了,他们有给你课程标准吗?” 孙羽回答,“没,那边负责人说我可以跟学校老师沟通,自己设计课程。” 她想了想,接着说:“我想把心理健康知识当作理解和处理痛苦的工具交给学生,而不是一味地用些看着漂亮的大词来压他们,还要强调忍耐就是美德。我想要教他们照顾自己……”孙羽一边碎碎念,一边快速在笔记app里敲字,“啧,这么一看,我倒还挺想试试在心理健康这个框架下做一些创新的,啊,性教育好像也能融进来?毕竟生理知识也不是全部……” 他们去的学校坐落在山脚的一个小镇上,是附近几个乡镇唯一的中学。 学校给支教老师们准备的四人间宿舍也就在校内。梁帆他们三个男生被分配在同一间宿舍,东西都还没放下,宫绵绵就找来训宫盛文了。 梁帆和孟明海体贴地给他们留出私人空间,一起去校门口溜达了一圈。 回来后,宿舍大门仍然紧闭。刘领背对着他们半蹲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梁帆咳嗽了一声提醒他。 刘领顿时一个激灵,猫腰往后退了一步才直起身来。 他转过身来看到俩人,松了口气似的,一手扬了扬手机,一手递了几张纸过来,“去哪儿了?正准备发微信找你呢。喏,各校的分配名单还在我这里,要在今天下午四点前确认签字。” “好,辛苦了,”梁帆接过名单翻了翻,不经意般问道:“他们还在房间里呢?” 刘领听起来很迷茫,“什么?” “嗯?”梁帆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我说咱院同学们都还在房间?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食堂已经开门了。” “哦,他们应该都还在收拾吧……” 梁帆笑笑,“嗯,那我一会发个通知,吃饭要紧。” 告别刘领后,二人推门进了宿舍。 房间里只有宫盛文一个人躺在床上,嘴里叽里呱啦背着英语。 梁帆嗤了一声,问:“你姐啥时候走的?” 宫盛文伸出三根手指,怨念道:“3遍听力长对话之前。”大约十分钟 “行了起来吃饭吧,”梁帆忍不住笑道,“吃完再接着背。” 志愿者们用周末的时间整顿,转过来的周一就直接开始上课了。 孟明海教美术。教课让他有些紧张,不过学生似乎对画作介绍什么的不太感兴趣,上课时大部分人都在低头干自个儿的事。 他开始还觉得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认为这样是对学生不负责任。他想着要给学生更好的课堂体验,便天天跟在热情满满干劲十足的孙羽后面学习。 孙羽现在简直把课堂给开成了心理咨询室。 一开始,她还按照比较传统的教学方法,介绍她觉得有用的心理学基本知识并推进教育实践。但很快她便发现,学生并不想要枯燥的专业知识。她隐约觉得,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准确表达自己的语言。 于是,她直接从童年创伤谈起,给同学们介绍了ACE测量表。她没有要求学生分享他们的分数,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很多人都被这份很实际的,又标出了大部分人已经习惯到忽视了的问题的测量表勾起了兴趣。 接下来她直接从各种心理健康自助手册上收集了很多典型案例,每堂课跟同学们一起分析讨论。学生们的热情和参与度都rou眼可见地提高了很多。 孟明海看在眼里,便和她商量能不能来美术课一起做活动。 于是,第四周的时候,他们联合开展了“一滴泪,一颗心”活动。孙羽和孟明海自费办置了很多眼泪形状和心形的材料,又准备了种种颜料和工具,鼓励学生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在眼泪和心上分别记录下一个难过的瞬间,和一个欢悦的瞬间。 孟明海对此很兴奋,这几天一直在跟梁帆说这个事。梁帆便趁没课的时候过来看了看。 一进教室,他便注意到孟明海在帮一个学生修改她的作品。 他看起来很专注,也很快乐。 梁帆心里也为他高兴。 讲台上,几个人围着孙羽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聊什么。 梁帆一眼扫过去,却被孙羽身后的投影仪吸引了视线。 投影仪上放了张“创伤与疗愈”的ppt,梁帆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原来他的很多成长经历是可以归到创伤那一栏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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