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第8/8页)

迪卢克的动作进行，迪卢克意识到现在的凯亚有点不对劲，眼神呆滞，没有以往的狡黠和攻击性。迪卢克心想是不是刚才做的太狠了些，呼唤凯亚，凯亚却仍然像没听见一般。

    “你……怎么了？”

    凯亚没有回答，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洗完澡后，迪卢克为凯亚换上了一副干净的睡衣，可凯亚仍然呆滞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迪卢克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凯亚背上，紧紧拥抱住了凯亚…

    “你要是恨我……等一切结束后，你亲自杀了我……”

    不知道凯亚听见了没，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迪卢克去掉凯亚身上的一切镣铐，独自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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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亚在床上呆坐到凌晨，终于忍不住跑进卫生间吐了起来，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凯亚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没办法接受一个在迪卢克身下婉转承欢的自己，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迪卢克听见声响醒来，只见从卫生间出来的凯亚嘴唇发白，一副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迪卢克上前搀扶住凯亚，一触碰凯亚的身躯，只觉得寒冰刺骨，凯亚再也撑不住了，昏死在迪卢克的怀中…

    凯瑞亚人的体质本就特殊，可以将元素力与身躯完全融合，虽然凯亚已经无法使用元素力，但体内依然有冰元素在支撑，凯亚的心力交瘁，无法引导元素力规律运行，冰元素的力量在凯亚体内失了控，所以凯亚整个人仿佛被冰封印住了一样。

    迪卢克使用自己的元素力压制一些冰元素的失控，但凯亚没有苏醒的迹象，难道是天理的力量还是奏效？但凯亚四周没有化为灰烬的痕迹，这令迪卢克极为恐慌，明明自己已经……对他的气息进行了干扰，一切如那位钟离先生所言，为什么还是这样……凯亚就一定要离自己而去吗……

    迪卢克任然不死心的为凯亚输入着元素力，凯亚依然陷入沉睡，鼻息微弱……迪卢克动用邪眼的火元素力，凯亚还是毫无反应，迪卢克精疲力竭，倒在凯亚的身边……

    等到迪卢克苏醒，已经是中午，迪卢克撑着虚弱的身体直奔往生堂……

    幸运的是，钟离今天正好在往生堂执勤，钟离见几日不见迪卢克面容憔悴，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事，没等钟离开口，

    迪卢克的语气非常焦急：

    “钟离先生，现在有件事，只有您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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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但说无妨”

    “帮我救一个人……”

    钟离随着迪卢克来到客栈，为患者开始把脉

    “阁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刀山火海，最难走的是情关……”

    钟离说了句迪卢克似懂非懂的话……

    “患者并不是因神明之法，而是体内元素之力紊乱，这类人的身躯内就好比一个王国”钟离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好似年迈的老人…

    “王国内，国王不再管理臣民，国家陷入混乱，而你所输入的元素力就像外兵攻入城池，无济于事，而国王，正是主人的意识”

    “是他不愿意醒……”

    迪卢克接着钟离的话说道。

    “一些事情……不可强求，阁下还得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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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

    还有……他的气息……仍然没有完全被遮掩……”

    送走钟离，迪卢克坐在床边观察着凯亚，整理凯亚面庞凌乱的散发，冰冷的躯体没有任何回应，迪卢克为这几天恶劣玩笑懊悔不已，他以为只要激惹凯亚憎恨自己的，为凯亚摆脱神明的追踪，凯亚就有足够的理由和机会活下去……可他低估了凯亚的心理承受能力，低估了自己在凯亚心里的位置，低估了“唯一亲人”的份量……

    迪卢克抚摸凯亚的手……

    “无论我在你心里变得何种不堪……请你……请你一定醒来……亲自杀掉我……”

    迪卢克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机械的吃饭、睡觉……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迪卢克觉得自己脑袋混乱，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力……

    当夜晚来临，迪卢克就用自己火热的身体紧紧拥抱住凯亚……就像小时候迪卢克第一次遇见那个敏感内向的小男孩那样，用尽一切方式告诉对方：“不要怕……”

    怀抱着沉睡的凯亚，迪卢克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滴落……不断说着二人小时候的往事，仿佛咒语般的想要将凯亚唤醒……

    第一天，“你小时候不爱说话，我和父亲千方百计的想逗笑你，直到有一天我捉了一只小兔子给你，你才对我笑了……”

    “后来你总是爬屋顶上摘慕风蘑菇……被父亲发现后，竟然是我被责备了一顿……怪我没有看管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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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你变得越来越开朗，总是向我炫耀你的肤色是男人的证明……笑我像个小女孩……然后我们就打起了架，我又被父亲责备了一顿……”

    “凯亚……后来父亲因为邪眼而逝世，你向我袒露了身份，我很生气，其实我知道父亲的死与你无关，但我不想被欺骗……尤其是你……”

    “西方骑士团的做法令我心寒，我退出了骑士团，换了一种身份守护蒙德，让蒙德远离危险……其实……也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不理你，是不想你在那一天变得难以抉择……如果你到时候舍弃我，我不会难过的，绝对不会……”

    “凯亚……这一路走来，好辛苦……醒醒吧……”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凯亚还是没有醒来，迪卢克又去往生堂找到钟离，钟离说这种情况旁人无解，若身体的主人放弃了自己，那便是放弃了……

    迪卢克不死心，他的凯亚只是睡着了，他的呼吸没有停止，迪卢克继续在夜晚诉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些羁绊已经被迪卢克反复描述了太多次……

    “今晚……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曾经有一个城堡，里面居住着一个漂亮的公主……”

    “公主的容貌无意被异国的国王看到，国王便向公主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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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公主的父亲并不答应，国王大怒，率领兵马踏破城池……”

    “一时城内血光四溅，家破人亡，公主因伤心欲绝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国王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他再也没有资格去爱公主……公主再也无法回应他的爱……”

    “国王很后悔……他知道错了”

    迪卢克说完这个故事，用手抚摸上凯亚的脸……

    “国王……知道错了……”

    在迪卢克没注意到的地方，凯亚手指有了一丝颤动……

    笔者发言：此处迪卢克用漂亮的公主指代凯亚，国王指代自己，率人踏破城池指代自己错误的爱人方式。灵感来源于Galen ；Crew的Sleepyhead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