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难遣金山旧_【番外】不论多么圆满的爱恋,都埋藏着悲剧的种子。而他们的悲剧在开头,所以只剩圆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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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不论多么圆满的爱恋,都埋藏着悲剧的种子。而他们的悲剧在开头,所以只剩圆满。 (第1/2页)

    南加州很少下雨,我搬到这里后,却遇到一场延绵了十几天的雨。

    我的教授说,三十多年前,她刚来时,也遇到过这样一个反常的雨季。

    她很好看。是的,人们通常不用“好看”来形容她这个年纪的nV人,但看到她的时候,好看是第一反应,有气质、亲切之类的词只能是第二形容了。

    有气质是第二形容,却又不得不提,因她的气质很特别,可以感受到非常古典的东方。譬如有人从身后叫她,她不会马上回头,而是先低头,再微微侧脸看向肩膀,以示回头。她的举动,往往会让我心弦一颤,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直nV。

    一天午餐的时候,我们坐在校园长椅上,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看松鼠在草地上忙来忙去。

    现实世界和她总有距离感,教授合该身世不凡,我忍不住询问她的背景来历。不过问完就有些后悔了,我和教授还不算熟悉,更何况我是晚辈,这样问有些“僭越”。

    “我小时候在香港生活,二十多岁才开始学英文来到美国。”

    “香港啊?您普通话说得好好,完全没有广东话口音。”

    “这和我从小登台唱京剧和昆曲有关。”她简单说完,便问了我几个关于论文的问题。我只得暂且作罢我的好奇——她跨域的人生经历。小时候唱戏,现在怎么会着作等身,大有成就?

    半年的时间眨眼过去,已经是仲夏了。那天我在办公室留得很晚,她过来关灯时发现我还在,便问我怎么回去。

    我通常是乘巴士来往学校和公寓,看时间发现此时巴士已停了,不禁有些支吾。

    “刚好我家里人来接我,一道送你回去吧。”她见我呆这一动不动,温柔笑着:“快来。”

    我发愣除却不好意思,还另有原因。

    我和学姐们都很好奇教授的先生是何品貌,如何有那么大的福气,而教授几乎不曾提及他。甚至一位年轻的助理教授开玩笑说,教授的另一半就像鬼,人人知道有,人人没见过。所以久而久之,还有人猜测,教授和对外宣称的那位伴侣应已分开多年,只是没必要和大家作update。

    所以当我跟在教授身后走下研究院大理石阶梯的时候,我甚至走不稳,心跳过速导致腿软,差点崴脚。当时手里握着一柄小遮yAn伞,一路上不由自主用它敲一下左手心,再敲一下右手心,循环往复。不仅是谜底即将被揭晓,也兴奋于一种独特的殊荣。

    草坪尽头站着一个人,远远看到我,便不紧不慢走到一旁的花荫里,藏起来似的。我迷茫地看教授,她只对我点点头,也走进花荫里,去寻那人。

    夜风吹得枝叶草地沙沙作响,月光很亮,粼粼成为一条白sE的小路,铺在湖面上。影影绰绰中,他低头她仰首,说了几句,便一起从花荫里走了出来。那人径直向前走了,教授朝我挥手,示意我过来。

    “这位先生是您的丈夫吗?”

    “只能算事实婚姻,我们没有结婚。”

    那人听见,转过头用广东话说,“你一直不肯嫁给我啊。”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忘了继续走。

    教授停下等我,“怎么了?”

    “啊…”我照实说:“我觉得您先生看起来好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教授笑着拍拍我的肩。

    走到路灯下停着的一辆黑sEsuv,他拉开副驾驶让教授坐了进去,又拉开后车厢的门,一手叉腰,一手扶在车门框上,对我笑,用国语说:“小朋友,上车吧。我很高兴认识你,因为她教书这么多年,你是她准许我见到的第一个学生。”

    他让我觉得安心,我的美人教授没有所托非人,又让我觉得妒忌和空落落的,是的,“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他的五官样貌自是极好的,眉目英挺,不必细说。他身上另有一种古雅朗然的气质,明天我若对着师姐们描述他,场面会很像“g0ngnV闲坐说玄宗”。

    就在我胡思乱想到闷闷发笑的时候,汽车已经驶入山林道,教授回过头来,问我家住哪里。

    “四川成都。”

    教授还待再问,我才意识到她问的是在这里的住址,歉意地细细答了。

    “因为你问的是家嘛。”他侧过脸来对着她笑,“如果我问你家在哪里,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你小时常说‘哥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还记得吗?”

    她回避着看向窗外,语气无奈而微有笑意,“无聊。”

    透过后视镜,明暗的光影频频掠过他的眉宇,这让我想象了一出救风尘的戏码——三十年前,他是个家境极好的俊雅公子哥儿,一次偶然去香港,见到了彼时青春貌美又落魄犹在登台的教授,便带她来到了美国。

    教授看了一会儿风景,又侧过身来问他:“诶,我今天刷卡买机票,为什么刷不了啊?”

    “那就刷我的。”

    “你又对我的卡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

    “我只知道,作为男人我想养自己的nV人没有一点错,你可以叫小朋友评评理。”

    教授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回头对我微笑,小声说:“让你见笑了。听得懂广东话吗?”

    “简单的听得懂,小时候常常看TVB。”

    看来我脑补的“救风尘”不对。

    我和几个校友合租了一个house,离学校不算太远,开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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