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成王败寇」 (第2/4页)

」

    尚万强留下这句话以後，没再参与「选王之剑」的讨论，他们一行人率领追随的北方难民们，前往中央王都，前往这世界的王权「赤旗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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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旗岭是塔塔鲁斯目前唯一幸存的国家政T。

    它位於整个大陆的正中央，从前就是个强国，然而此刻却因为世上所有国家都被巴尔消灭，位置变得四面受敌，犹如风中残烛般苦苦支撑，大概不用再过一年就会被巴尔踏平。

    做为人类最後防线的领袖，赤旗王亚兰受到世人尊敬，即使面对绝境，他还是无条件接纳各国引渡而来的难民，但此番善举也已经到达极限。

    所有通往赤旗岭的主要道路都被魔军封锁，难民若想前往赤旗岭求援，就必须通过重重战线，对寻常人来说是难如登天的事情。要不是高泉等人突然出现，北方这些人也早已放弃去往赤旗岭的希望。

    「各、各位大人们好。」一位年仅十二、三岁的男孩结结巴巴打招呼，他在众人目视下摊开他绘制的地图，图上赤旗岭周遭被涂抹成一片黑，他随即解释︰「因为巴尔魔军实在太多，道路是无法抵达赤旗岭的，我、我去探路，发现赤旗岭北方的白胄城还没有被攻陷。」

    男孩指了指地图上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名字叫白胄城。

    「唔嗯，那麽是要先去白胄城喘口气吗？」

    「不是……」

    男孩因为翡翠凑近，而被香气薰得脸红，他食指点食指有些愧疚地说︰「其、其实我建议，暂时、暂时以白胄城战场做为诱饵，从被分散注意力的魔军眼下溜过去，趁隙前往赤旗岭外。」

    「绕开主战场吗……」

    高泉理解地喃喃自语，确实，白胄城目标这麽大，魔族战力都在集中攻击它，藉此来换取一条生路，也还算实际。

    「但是，你似乎想说什麽吧？」

    高泉能看出来男孩有些犹豫，男孩听完他的话以後垂下脑袋，并握着拳头小小声向众人坦承︰「我、我的哥哥他，是白胄城的士官。」

    男孩是从北方难民中挑出来、最了解附近地理的斥候。他冒着生命危险，在难民於北方废墟集合时，多次深入白胄城与魔军交战之地，然後他就看见了，自己兄长所在的那座白sE碉堡，已经有大部分被火光染红，往日那漂亮的城墙也染上灰，就像即将撒手人寰的病患。

    「我——」男孩张嘴犹豫片刻，最後低下头哀求︰「如果可以，能拜托各位大人救救他们吗？」

    当男孩说这话时，天照面无表情闭上眼睛。一直以来，她虽然会催促自己召唤出来的英雄去完成任务，但对於英雄该如何选择、对於英雄的善恶理念，她从来不会出言g涉。

    要舍弃难民也好，要莽撞地陷入危机也好。

    她其实也想知道，自己选上的人在想什麽。

    「嗯——」

    高泉用匕首的柄戳了戳太yAnx，面露犹豫。如果是什麽人都不带，要去与魔军大战倒也无所谓，但他们还带着难民，那麽难民能否冲线才是胜败关键，如果一头热去开启支线任务，难保会落得两头空。

    伊甸的战斗方式破坏力太大了、自己也并非有效应对大军的人才、侘寂与翡翠如果不保护队伍……

    高泉想着，直到声音打断思绪。

    「由我去。」

    「尚大哥。」

    尚万强似乎能看穿高泉的想法，又或是懂得「战局」的他能理解，这种情况该去营救白胄城的是谁，「我看见压迫，既然如此我便会去瓦解所有压迫，同行者们，在我贯穿敌军时带领难民从小路离开。」

    「可是尚大哥，对面那个数量可b想像中棘手喔。」

    「同行者高泉，你认为人类最珍贵的宝物是什麽？」

    「人类的宝物……？」

    高泉脑中闪过「选王之剑」的轮廓。然而还没等高泉想出问题意义、又或是解答什麽的，就见尚万强身後喷S装置点燃，他发出巨大的爆响，腾空起步，飞向正被百万魔军围攻的城堡。

    这是一场毫不公平的争斗。

    巴尔的魔军并不是真正的「生物」，所以不会感到疲累。

    他们数以千万，只要魔力核心尚在，就能由同伴来修复，而人类呢？人类这种生物只要Si了就是Si了，没有任何周转余地，就像现在的城堡中，那些被消耗至不足最初两成的残兵败将们。

    他们已经连续战斗超过三个月之久，每天睡醒在兵戈中，阖眼於屍堆之上，等待自己化为屍堆之一。

    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放弃，依然坚守着摇摇yu坠的城堡。

    毕竟，他们是最後的防线，白胄城一破，赤旗便会倾倒。

    「坚持住防线！不要放弃！不要放——」

    「左前方来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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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

    正在白胄城上指挥的士官，信心喊话都还没说完，x口便被魔族锐利而漆黑的箭矢贯穿。他痛苦地摀着x口跪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从魔军进攻以来，他就没有哪天是能毫发无伤的。

    「队长！可恶！」

    「伤口太深了！」

    士兵们搀扶起受伤的士官，他则忍痛将枪掷出去，命中最近一只魔军。他逞强地挥手让士兵去战斗别理会自己，却见到身旁士兵不知何时已没了脑袋，徒留逐渐包围过来的噪音。

    还没完，只要能重整旗鼓……

    士官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但其实他能清楚听到，城门已被魔军破坏，城墙上也越来越多漆黑甲胄的身影涌上，随後是下属们的惨叫。

    没有哪座城永远不被攻破，白胄城的历史，将在今日宣告终——

    砰！轰！

    巨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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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广的身影降落在城墙上，金sE长发随风飘逸着。他挺在所有士兵的最前方，放眼扫描所见的敌人，光是能看到的就大约有百万出头，更别提潜藏於Y影中、或在大型魔兽载具内的家伙。

    「你是……谁？」

    「……」

    他没有回应弥留士官的提问，只是默默低头看着他，随後开口道︰「面对无穷无尽的压迫者们，你已经足够努力，这场革命会吞噬屍骨，随後盛放代表未来的花，而你的牺牲，也将被後人赋予意义。」

    轰！

    h金sE光彩，由启动的炉心内爆发。

    他张开双臂，全身齿轮高速运转着，然後他从大衣下取出某样东西。所有仰望的士兵都看见了，那是一张宛若「唱片」般的黑sE圆盘，他将圆盘对准头颅，然後向凹槽内缓慢推进去。

    咖咖、咖咖。

    序曲．苦囚Prologue

    「Dansesurmusique.随音乐起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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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２４６０１。

    这是他最初时被赋予的名字。

    与其说那是名字，还不如说是某种家畜的编号。

    他所在的世界里，拥有高智慧的只有两种种族，一是人类、二也是人类，但第二种人类却拥有超能力，那种能力被称之为「构力」、构造之力，而持有这种能力的人也被称为「建筑师」。

    每位「建筑师」天生就长着一头漂亮的金头发、红sE眼睛，与编号２４６０１那位少年的黑发黑眼有着天壤之别。

    在这个世界，有明确的阶级。

    建筑师天生就是统治者身份，而其余所有人种，都会被冠上奴隶编号，并保有最低贱的自由空间。奴隶中犯罪的，更是会被丢到名为黑墙的牢狱中，做着无b辛苦的建筑材料加工活，每天生不如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