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eptic 的虚无_闹剧的再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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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剧的再起 (第1/8页)

    从小以来,即便并非出自我的意愿,周遭也总是有各式各样的机会让我察觉我跟他人的不同之处。

    光听这句话的叙述,也许可以往相当正面的方向做解释,例如明显高於同龄层的学力表现,或是不世出的音乐或T育方面的才能。但以我个人的感觉以及观察来说,可以轻易断定这样的想法太过乐观。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感受。

    「共鸣」这个词往往被用作形容个T与其他个T或是情境之间拥有类似感觉的状态,b方说电影的场景与人物经历令人感同身受,音乐所塑造出的氛围使听众为之动容,或是开心交谈的两人互相同意对方的想法。

    如你所见,我能够清楚地说出这个词的涵义,但这并不代表我频繁地拥有类似的经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当小学的班级内出现一大袋的手摇饮料时是如此;你追我赶的同侪们最後倒在地上大笑时是如此;甚至毕业典礼的那一天依旧如此。我明白他人产生这些感受的理由,但它们却依旧没有在我T内生成。

    不过老实说,这大部分时间并不会造成我的麻烦,因此我可以轻松地一笔带过。但所谓不同於他人并非总是完全无害。

    特别是当自己的负面感受,受到四面八方的正向簇拥时。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喔!刚出炉的炒面配上热呼呼的松饼,如果再喝上一杯我们提供的热咖啡,绝对可以帮助您抵抗十度的低温!」

    「小meimei,这五个圈圈给你,只要你把圈圈丢出去,让那边的任何一个东西被圈圈套住,那个东西就送给你喔……等一下,不是一次全部丢……」

    「好的,原味两份,还有两杯汽水。摊位这边的松饼快不够了,拜托你再去跟後面制作组的人拿几份来,还有跟他们说,香草口味的可以做多一点,大概有一半的人都点这种。文瀛天,你有听到吗?」

    热情与责任,这两者的关系相当微妙。它们并非同义或反义词,指涉的范围也不在同一面向,却共同对一个人的行为有着重大的影响。

    不受责任束缚时,我们很轻易的就可以根据感受来决定是否要做一件事,这时一切都显得轻松愉快;但责任存在时,我们却不得不行使它。当然,驱使人行使责任的理应是责任感,但这终究只是理想而论,大部分状况下热情依旧是很重要的要素。

    举个例子,对一个高中学生来说,参加名为校庆的活动就算是一种身为班级一员的责任。如果你将其视作一个有趣、热闹之余还可以赚钱的学生回忆,你便处於「热情」的状态,这时即便你必须负担连续三个小时的工作也仅会感到乐此不疲。在我看来,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可被归类於此。

    当然,不包括我。

    向看起来忙的不可开交的对方随意挥了挥手後,我便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保温箱,向所谓的制作组走去。因为空间分配的关系,即便炒面及饮料的准备区就在我们班摊位的後方,松饼的制作人员却必须退居教室内,也因此这份往返前後的工作应运而生。

    必须不停地移动自然很累人,更不用说是在冬天的冷空气之中了。但无须感到矛盾,这份工作的确是我自己选的,毕竟b起被高亢的情绪包围,十度的低温显得相当凉爽。

    将资讯传达到後,我便拿着被装满的保温箱离开了教室。事实上,如果只是为了避开摊位满溢的热情,待在教室是个相对轻松的选择,毕竟所谓的松饼制作,其实只是担任松饼机的副手,付出的劳力与搬运工有着天壤之别。不幸的是,这项工作还附带四名队友。四名我无法产生共鸣,甚至还会令我感到烦躁的队友。

    当然,b起还有意愿合作的队友,意外的不速之客更不令人欢迎。

    「这不是文瀛天吗?好巧啊,我在附近随便乱绕竟然也可以碰到你。」

    窦震宇背靠着墙,以一种等待已久的姿态说道。

    「尽管你的谎言相当空洞,但花费JiNg力拆穿它只显得毫无意义。我只想问被分配到下午工作的你,有什麽必要把享受校庆的大好上午浪费在我身上?」

    他笑了出来。

    「你会记得这点是代表你有在注意我吗?」

    「即便答案是肯定的,也绝不会是正面的涵义。毕竟就像是情绪,不论是极端的感动或痛苦都格外的刻骨铭心。」

    他笑得更加开怀了。

    「果然跟你说话是件有趣的事。」

    「但我想,即便是对你而言,手捧着一个大箱子面对麻烦多半也不会多麽有趣,更不用说你废话的顺位b这里面的内容物低上太多了。」

    看到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窦震宇也毫不意外地跟了上来。

    「与其说是内容物,用责任来形容也许才更适合你。嗯……我想想,」他故作姿态地歪着头,「以你现在的状态来说,就是完成搬运的工作吧。」

    「你就是为此出现在这里的吗?确认我有没有按照自己的行为模式行动?」

    听到我的回答,他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行为模式啊……有趣的是,毫无社会X的你却持续以这种怪异的姿态处在社会中呢。就我来看,相对於你看似千篇一律的行动,这点才是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啊。」

    「说到社会X,我想你也很难被称作正常。」

    他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好似对我的回应感到哑口无言般,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

    不过在我为此感到庆幸以前,一阵笑声却又在我身後响起。

    「看来你对我的观察真的b我想像中多。不过既然你这麽认为,那麽我们可就不像你所说的,根本上有这麽的不同了。」

    我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说法不予置评。

    广泛却如薄冰般的人际关系、开朗却似笑里藏刀的人格特质、看似处於一切的中心,定睛细看後却又消失无踪。不论哪一点都与我迥然不同。但总是如蜻蜓点水般的他却对我异常执着,如此无法摆脱的关系从二年级的学期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三个月,我们之间类似的对话也差不多要令我弹X疲乏了。

    「不过嘛,我感兴趣的点也在这里。」

    窦震宇赶上来,补上了这句话。

    「如果对你来说责任的意义是完成的话,那麽履行一般人都拥有的社会X是不是也在你的责任清单中呢?」

    「如果这代表着和你说话是义务,那我会很庆幸能够否定你。b起责任,社会X是更加本质X的问题。」

    「喔,所以照你的意思,现在正开心参加校庆的我们的同侪们都是天生喜Ai与人相处的社交长才,而你注定只能独处?」

    「你不需要刻意让我察觉到你的不认同,甚至把好恶与才能混为一谈。人的本质当然不可能在出生时就定型,但却有着一定的倾向。」我耸了耸肩,「某种程度来说,这和才能也蛮相似的就是了。」

    终於抵达目的地的我将手中的保温箱放下後,以最低限度的话语告知了还在前方自顾自忙碌的店员们。按照我原先的计画,接着便是坐在一旁等待换班的来临。而这一切的主词当然只有我一人。所幸起码这附近没有第二张现成的椅子。

    「我了解你想表达什麽,别这麽严肃嘛。」

    窦震宇尝试用轻浮的语气来缓解气氛。一贯的方式。

    然而这次却有些不同。

    「但如果真的要把才能拿来与社会X做类b的话,那不就等同於暗示它与才能一样是非必需品吗?」

    以他的人格特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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