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恋人未满 (第2/2页)

容易难过，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的，很可怕。

    处于这个状态的程景一对凌栩越来越不满，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两个人也会发生矛盾。

    有时她不住茫然，自己对他的喜欢，还存在吗，这份喜欢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回应，而他，也并非如她想象中那么好。真的，还喜欢他吗？

    到高二下学期文理分班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些僵了。

    一天下午放学，程景一看到一个nV生在和凌栩说什么，表情诚恳而紧张，还递了个什么东西给他，而凌栩背对她，看不到表情。

    看起来像是在表白。

    那一瞬间，程景一没有想跑过去阻止，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悲伤，仿佛这一段时间压抑住的情绪在这时全部清空了。在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嫉妒愤怒的时候，她觉得，这份模糊的喜欢，甚至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感情，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等那个nV生说完走了以后，程景一才走到凌栩旁边，她看见凌栩手上拿着的礼物，看得出那个nV生很用心。

    程景一抬眼，发现凌栩有些木然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先说话。

    她也没有回避，平静地看着他，说：“凌栩，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他的眼中有一刻的失望，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沉地问：“你选文，为什么没跟我说。”

    程景一咬牙：“我喜欢文科，你不知道吗。”

    他扯扯嘴角：“呵，知道，知道了。”

    本来程景一想要冷静点对话的，毕竟这段时间已经闹了很多次矛盾了，可是听到凌栩这个语气，她有点火了。

    “凌栩，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凌栩转身要走，程景一抓着他手，有些无奈地说：“我们现在不能好好说话吗。”

    凌栩看着她，抿唇，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你选文，刚好，以后我就不用看见你了。”

    等程景一听清这句话，她先是惊愕，再到伤心、愤怒，觉得面前这个人已经不可理喻。她皱眉瞪了他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还扯着他，于是重重甩开他的手。

    年少的她，对他说：“那真是刚好，我也不想看见你。”

    然后她转身大步走开，在周五的下午，迎着夕yAn离校回家。走到公车站的时候，刚好一辆车开走，热烟滚滚，她的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

    而凌栩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哐当”一声，用力地把手上的礼物丢进垃圾桶。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开始得不知所以，也结束地不知所以。也许再美好的喜欢，也会在相处中被消磨掉。

    从这暧昧的、懵懂的、混乱又焦躁的状态中走出，程景一很难过，但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从此以后，自己又完全属于自己，也不再感到情绪失控，心境平和。

    高三这年学业很重，大家都在为高考拼命，两人从分班之后，就真的没再怎么见过。

    凌栩一向被动，道歉和好这些事是不会做的，而程景一，时间一长了也没那么心烦难过了，但是想起凌栩的态度，她还是觉得生气，整一年都没联系过。

    后来高考之后，大家都觉得解放了，各种聚会都开始约起来。他们以前的班级约着出去聚会，订了酒店的套房，大家在一起吃喝、桌游、唱歌，开算嗨歌通宵。

    程景一一向是保持淡定的好手，该吃吃该玩玩，对凌栩就当作没看见，要是实在挡不了她就朝他礼貌微笑。

    其他同学对他们俩的事情是有些了解的，玩游戏的时候总是换着办法把他们凑一起。程景一无奈，看看凌栩，凌栩也看看她。

    他的表情跟当初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从不计划只跟随的一样，无辜且得意，程景一气闷，虽然过了一年，但看着他还是觉得有点来气，气他那时莫名其妙理直气壮冷嘲热讽简直欠揍的态度！

    这些人什么都不清楚还要把他们凑一起！凑凑凑！她气闷！然后灌下一罐啤酒，跑去卫生间装吐，然后远离战场，去yAn台吹风。

    夏天晚上的风很舒服，他们订的酒店很高，看下去，车河灯海，看上去，满天繁星。于是程景一决定等里面的好事者差不多喝倒以后再进去，把好吃的全吃了，先把西瓜吃得一块不剩，再把披萨上的r0U全吃完，再把其他水果全部切开做沙拉，饮料倒满，然后唱歌，让他们不得安眠。

    想想这些她心情就好多了，安心坐在yAn台的地毯上，吹吹小风，数数星星。

    等她数到第213颗，开始越来越数不清的时候，身后传来yAn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想着谁那么不识相出来破坏她的美好夏夜，皱眉回头，一小碗西瓜块递到她鼻尖，然后她听到熟悉低沉的声音，

    “喂，西瓜我多拿了一碗，你要不要。”

    自此，冷战结束。

    开始于冰淇淋，重生于西瓜，由此可见，他们的情谊并不适合走深情路线。

    程景一早就想通了，友达以上嘛，既然上不去，那就下去一点，回归朋友好了。

    朋友也是分很多等级的，凌栩于她，大概是大于徐飏，小于乔之莹吧。

    所以，现在程景一看着凌栩发来的消息，撇撇嘴，回道：“考了就考了呗，用得着来刺激我吗，你的x襟呢？你的气度呢？”

    凌栩：“就你能扯。怎么样，决定申美国了吗？”

    程景一：“嗯！我一直能感受到美利坚在召唤我。”

    凌栩：“嘿嘿，我也打算申美国。”

    程景一：“哟，你nV友不是打算去英国么？”

    凌栩：“嗯……分了。”

    程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