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朦胧_天平倾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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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倾斜 (第1/2页)

    运动会在即,盛青杄与侯王孟珊珊约定在每周日下午视频连线练习合唱。

    星期天的下午盛白杄需要去画室,姥姥推着窝床上快发霉的姥爷去散步,于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

    难得的安静,甚至安静的让人产生孤独感。不过往好处想,身旁没人他倒是可以敞开了唱歌。

    从一点多开始,整个下午三个人半是聊天半是唱歌,直至四点多才关掉视频通话。

    刚结束通话,盛青杄顾不上休息,把手机和家门钥匙一股脑塞口袋里,然后走出门。

    盛白杄的画室四点半散课,他得去接弟弟回家。

    “青,这首歌你能再加点爱进去不?那个、你知道爱情吗?好吧这个问题作废,你连周末都去学校指定没时间吃爱情的苦。这样,你试想下你家人,加不了爱情咱也可以加点亲情,总之青你不能自暴自弃啊,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要认真对这首歌!”

    侯王说盛青杄唱歌时太干巴巴,调子对,可是没有感情,导致唱这首歌差了很多内味。

    孟珊珊也表示认同。

    盛青杄骑着自行车,一言不发。

    他也想加点感情,但脑子里只要有一丁点关于“恋爱”之类的字眼,他就好像又置身于那个错误的夜晚。

    自暴自弃这个词用的真好。盛青杄心想他现在何尝不是自暴自弃。

    他才经历了一个冲动之下、没得到弟弟同意强制送去的吻,紧接着便是一首要持续留在他歌单里二十多天的情歌。

    任谁在法庭上捂紧耳朵否认听到败诉,却一双手铐明晃晃于眼底步步靠近自己时,都会自暴自弃。

    盛青杄到画室时盛白杄早站在了门外,他和一个女生聊的正开心。

    盛青杄认得那女生,似乎叫什么“曼曼”,他每次接弟弟时那女生都出现在他的弟弟身边。

    他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个人,但都是那首歌作的祟,非取“在一起,喜欢你”这样的名字,使得他再去看和盛白杄站在一起的女生,心里就有了不同滋味。

    盛白杄和那女生说到了什么好笑的点,两个人低头笑起来。

    一个是盛白杄,他哪哪都好看哪哪看着都舒服的弟弟,一个是面容姣好身材纤细高挺的女孩,两个人笑在一起。

    在一起,很养眼的两个人。

    他的弟弟穿了件深色外衣,衬得本就外表优越的人更加的具有绅士风度。

    女孩的暗黄色格子长裙融和了油画里古典美人的风韵。

    盛青杄不合时宜地闯进这么搭配的人物画里,以一件非常像童装的“卷毛小羊”卫衣不合时宜地破坏这么美的场景。

    盛白杄还是没有看到他。

    于是盛青杄又不合时宜的,哪怕哄着自己说弟弟和女孩在一起才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还是难抵住自己诚实的身体,他的眼睛开始泛酸水。

    “一树,回家。”盛青杄恨上了自己,他真的很自私。

    盛白杄抓紧和女孩讲完剩下的话,才骑上自行车让哥哥坐在后座。

    这在盛青杄眼里很像是恋恋不舍,他对自己的恨便被另一种情感压制到了第二位。

    “你也早点回家。”

    “知道了。”

    非常小情侣的对话……盛青杄抓着自行车后座的半弧形把手,仍然沉默不语,各种味道在心里炸开花。

    “小白,明天别忘记到我班里。”那个女孩还在说话。

    盛白杄回道:“大课间去找你,可以吗?”

    一个反问句。他们还要对话。

    盛青杄松开把手,用一只手轻轻地抓住盛白杄衣服,如同怕被谈话的两人注意到一般,只抓住了小小一角。

    但他到底是大胆的抓住了盛白杄,以他厌烦的、想彰显自己存在的心思。

    车轮终于滚动起来。

    “她和你一起学画吗?”抓住衣角的手又放回把手上。

    “是的,叫她曼曼就可以,她在我们学校读高二。”

    “哦。”又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盛青杄认定盛白杄这是着急把她介绍给家人。

    “哦?然后呢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我没带水。”

    “嗯?”盛白杄听不懂了。

    “说话口干,没有水喝。”

    这下盛白杄不说话了。换成了盛青杄疑惑。

    还没疑惑出口“怎么不说话”,就看到盛白杄身体在抖。

    笑的。

    “你笑什么?”

    “笑笑不口渴,哥哥不让我说话,总不能也不让我笑吧。”

    盛青杄绕过弟弟笑到连自行车都走不了直线,想到那声“曼曼”,跑偏了关注点:“一树喜欢说叠词啊。”

    盛白杄停下了车。

    他被他哥搞的成功笑弯了腰,蹲在哥哥身边,他哥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双腿撑着自行车。盛白杄情人眼里出西施,相当不容易的在哥哥脸上品出来些拽劲。

    他笑得更开心了。

    这小县城的草长莺飞二月天他只抓住个尾巴,留下春天第一个遗憾,幸好他有个可爱不自知的哥哥,于是拜哥哥的福,他在三月的尾巴里,看到了一城的春意盎然。

    “弟弟特特别别喜欢叠词词。弟弟不光光喊哥哥,还要喊木木,木木,木木……木木哥哥怎么脸红红了?”

    盛青杄决定整整一天不理盛白杄。

    他只是正常的说话,怎么发展到最后又成了脸红的回忆。

    然而他的一天计划执行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被打断了。

    高一学子本着能早离开学校就早走的原则,没到六点,高一年级所在的A楼就空荡荡的可以直接拿去拍恐怖片了。

    盛白杄来得比往常早半个小时,冲进33班替盛青杄收拾书包:

    “哥哥,太阳还没落,我们快点回去。”

    盛青杄不说话。抽回来自己的笔,继续写题。

    “哥哥我要去小区顶楼速写,我们不闹了,快点好不好?”

    盛青杄看起来依旧不为所动,但说出了这一天和盛白杄的第一句话:“你先回家。”

    “走回家,太阳就落山了。”

    “骑车。”

    “那哥呢?”

    “我走路。”

    盛白杄被逼无奈,使出来杀手锏:“木木……”

    他哥红着耳朵火速将书包背上,用实力拒绝了这黏糊糊的称呼。

    因为姥姥姥爷住在二楼,不方便去顶楼,所以盛青杄和盛白杄还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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