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善】剑行天下(第二部)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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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2页)

    迎接他们的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雨开始下时,那阵仗来得又猛又急,他们才刚踏进镇里不久,待披上蓑衣时已经免不得淋湿了一身,等找到客栈安顿好,两人都已颇为狼狈了。

    玉书自然也淋了些雨,不过他本人正痴痴傻傻地扬着天真又好奇的笑容,在玩着自己衣服上的水,看起来倒是意外比他二人从容很多。秉持着优先照顾病患的原则,他们嘱咐了小二先带玉书去沐浴,又在屋里备好了暖和的姜汤与暖炉,这才着手开始换去身上湿哒哒的衣服。

    换下的衣服被堆放在木盆里,等着过会儿拿给小二去处理晾干,杨善穿着新换上的中衣,正在他们随行的行囊里挑选合适的干净衣裳,还没选好呢,就听符申的声音从床铺那边传了过来。

    “杨大人,外衫等会儿再说,先来上药。”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边问着“你受伤了?”一边急忙起身,朝符申那边走了过去。离得近了,便能看到床铺上摊开来的小药箱,符申正在把经历了大雨颠簸有些乱的那些药瓶一个个摆好,看见他来了,便把其中一个格外精致的小瓷瓶拎了起来,笑盈盈调侃道:“对,雨太大淋得我重伤了,阿善要来亲自帮我上药吗?”

    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没事,杨善瞥了眼他手里捏的,正是之前龙先生给的那瓶宫廷秘药、保命良丹。那东西珍贵得很,不过据说能保存不少时间,加上一路过来也没遇到多穷凶极恶的险境,因此一直分毫未动。

    “免了,快把药瓶收好,这一瓶要是碎了,想哭都没地方哭去。”他翻了个白眼,脚步一转就要原路返回,符申赶忙抬手扯住他的衣摆,哭笑不得无奈道:“等下,真的有药要上——这么大的雨,你还淋到了,万一腿伤疼起来怎么办,好歹先把药涂了,做个预防。”

    杨善这才想起自己腿上的旧疾来,不过幸好现在还没什么感觉,他停住脚步,往回觑了眼被自己冤枉了的那人,有些心虚地飘开了视线,瘪着嘴讪讪走回床边。符申朝他眨了眨眼,这才把那瓶金贵的药丸放回药箱里,取出治疗腿伤的那一瓶来,随后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满是诚挚的发出邀请:“坐这儿吧,我正好顺便帮杨大人揉揉,如何?”

    本就心虚的杨善这下便怎么也没法拒绝了,他把鞋袜脱下,坐到符申身侧后曲着腿,慢慢吞吞将裤腿卷起,露出白皙一截小腿来。熟悉的箭疤暴露在符申眼前,他没怎么犹豫,径直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往自己跟前带了带,让那人把光裸的小腿搁到自己大腿上,随后将药粉撒出,细致敷在那已经淡化不少的旧伤处。

    他的手心很温暖,触在微凉的小腿上是种微妙的感觉,加上如今这姿势确实暧昧,杨善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偷偷瞄了眼专心上药的人,默不作声抿了抿唇,努力将头脑放空,任由对方敷完药又去拿热毛巾帮他热敷旧伤周围的肌rou,总觉得自己脸颊也跟着热了起来。

    符申与他坐得近,再怎么专心也总能察觉到那人不自在的一些反应,他心随念动,表面上做完了热敷,捏着他柔韧的小腿肚规规矩矩按摩,若无其事的神情下却已然在思量,要不要顺着腿弯往上趁势……

    “爹、娘!我洗好啦!”

    旖旎缱绻的氛围维持了不过片刻,便被一声脆生生的招呼声给径直打断,玉书连个敲门的举动都没有,就这么一边喊着一边眉眼弯弯地直接推门而入。符申按摩的动作一顿,明明还没做什么,却无端生出一股被抓包的错觉来。他瞥了眼同样僵住了的杨善,松开手示意他按摩不得不就此结束,对方缓过神来后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也立刻将腿挪了下去,弯腰去穿自己的鞋袜。

    而就在他俩忙着恢复仪态的空档,小孩儿神志的玉书已经大大咧咧朝他俩这里小跑过来,他嘴里仍是念叨着爹娘,扑到床边后目光在那敞开的药箱上一扫而过,随后见床铺上没有他的位置了,便皱着脸嘀嘀咕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眼看又要闹起来。

    符申赶忙拦住,一边安抚一边诱导他把称呼改回去,而杨善则眼疾手快,赶紧捞过了药箱,省的那些药瓶被不小心碰倒。大概是大雨奔波加上一通沐浴,本就还体弱的玉书入睡得很快,他们把这间房让给他,点了安神香让他好好安睡,随后拎着他们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隔壁屋子。

    一番折腾下来,二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不用担心再被突然闯入的青年打扰了。窗外仍是雨声沥沥,夹杂着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虽有些嘈杂之感,但也是避开偷听的绝佳屏障,他们喝上暖洋洋的姜汤,裹着薄被坐在柔软床褥上,开始说起之前在路上的事。

    “你让我小心慎言,莫非那人当真有问题?”杨善抱着双膝缩坐在床头,双手握着一杯热腾腾的姜汤,隔着袅袅水汽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一旁的符申。这个姿势使他看起来似乎缩成了小小一团,莫名有些可爱,符申回望过去,大抵是热气蒸腾的缘故,对方的双眸居然也水润润的,与那坐姿相互映衬着,直让符申觉得,方才被打断的缱绻气氛似乎又回来了一些。

    “只是有些蹊跷,毕竟他的症状与我所见过的走火入魔实在有些不太一样,但毕竟这疯病本身就无定论,可能也只是我见识浅薄了……”他轻叹一口气,看似不动声色地坐近了一点,杨善的视线跟在他身上,符申分明能看到他微微挑了挑的眉峰,然而除了这一挑眉,那人就没再说任何,也没做任何,只是仍直勾勾盯着他瞧。明目张胆的纵容是最直白的勾引,让本就心猿意马的符申心头一紧,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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