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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之5~新生 (第6/6页)
AWholeNewWorld》、《SomewhereOutThere》在内五首脍炙人口的原文歌曲,这些一时之选,让《OneNightSta’sDisney》得以毫无悬念获颁最佳戏剧奖,还杠上开花拿下最佳配乐奖。 不过说来气人,期中考完後,受邀在本系之夜表演的竟然不是我们冠军组,而是由鬼才导演兹巴威掌镜、获得第五名吊车尾入围的作品,前系学会长兼总召的洪公丙岳给出极具说服力的答案,他说:「很简单,青春苦短,能Ga0笑的时候千万别放过;更何况,我当然支持我弟啊!」 ※※※※※ 我对新生的记忆点大多是在合唱团,这也难怪。 回想起来,他是我们316寝中个X最腼腆、也最内向的,歌声明明就不错,约他唱歌不去况且还有妹仔跟免费披萨;系际盃拿季军还是重感冒抱病随便打,和企管系nV生的「h金保龄球双打联谊」找他当枪手不去虽然最後也没约成;因为mama长年在外跑业务,练就一身好厨艺,在外租屋的那几年,我们几位老室友最Ai到他那边聚餐美其名帮忙试菜,拉玛控有次约他到自己的「後g0ng」办桌说不去就是不去,还差点翻脸。 有一次在美而美跟姿伶闲聊,我问她本寝成员虽然全被她给打枪了好几轮,但平心而论谁最接近成功的那条线?她拨拨头发,颇认真地想了想,接着摇摇头说:「这还真不好说,不过那个文诌诌的绝对是离最远的那一个,别说追我,他根本没有踏出来过,连你这个凑热闹的都b他积极多了。」而新生他还真的成天抱着笔电窝在寝室,唯一会特地出门的除了去漫画店打工外,就是和我去合唱团练唱了。 就说大四那年最後一次期中考考完,我跟新生受合唱团的学弟妹之邀,前往中央大学夜烤现场助拳,我们两位使尽浑身解数献唱了邓雨贤前辈的《四月望雨组曲》、还加码一首《丢丢铜》,未料反应不如预期,掌声勉勉强强、稀稀落落,正当我们两位老PGU打算讲几句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场面话好滚下台之际,此时突然窜出两位学妹献花还作势献吻,新生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居然躲到我背後跟「刺客」大玩母J捉小J,大夥儿当场笑成一团。 喧闹过後,这群Si没良心的学弟妹才将原本该属於我们的掌声加尖叫声归还--原来,今天是送旧,而我跟新生是被整的主角。那长达近一分钟的掌声,或许b我年老时洒一泡尿的时间还要短,但几乎是我这辈子亲身承受的掌声总和。在往後每一个失意的夜里,得以沐浴其中再次自勉,它让我青春永驻,这远b郑mama提供的任何保健食品有效多了。 ※※※※※ 不知为何,我感觉薏珊这一回听得特别用心;等我讲到告一段落时,居然主动问我毕业後和新生互动的状况。我想了想,便说:「我延毕一年备上T大硕士班;而他由於扁平足,没有兵役问题,明明硕一就考过Qualify得以直攻博班、还申请到公费出国留学可以说走就走,却还犹豫要不要留在台湾,我叫他不要耍白痴,能出国念书是人生得来不易的机缘,该好好把握,说不定以後还可以留在他老妈美国的总公司开发新药呢!怎麽?这麽在意他?」 1 「不是啦~只不过觉得他似乎有一种神秘和压抑的特质,和其他几位截然不同。」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想到印象中新生几乎没有大笑过,顶多就是微笑而已,嗯~严格来说,倒是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笑出声音来,那是在机场。当时他要去纽奥良念书,希望我送他一程,我当然义不容辞,而拉玛控正好要开车回台中老家就顺道载我们。 新生逮到个拉玛控去x1菸室吞云吐雾的空档突然问我:「室长,要不要…和一下?就在这里。」那时听了多少有点感伤,毕竟以後很难有机会了,便点头说好。他破例开放点歌,我想了一下便道:「有始有终,大小剑兰今日解散单飞,就唱我们的成名曲如何?」新生就在此时突然「哈哈哈哈」的笑着,笑声持续到让我此生不会忘记为止才逐渐停下。 还是由他发音担纲主旋律,我做内声部和音── 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叶催h 谁道秋下一心愁烟波林野意幽幽 花落红花落红红了枫红了枫 展翅任翔双羽燕我这薄衣过得残冬 总归是秋天总归是秋天 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 秋去冬来美景不再莫教好春逝匆匆 1 莫教好春逝匆匆 ~《秋蝉》 虽然周遭依旧响起了为数不少的陌生掌声,但平心而论,此次我们表现欠佳,因为两副喉咙都卡卡的…登机的时刻到了,新生先和拉玛控拍拍肩膀抱了一下、在耳边讲了几句,轮到我时,同样的戏码再重演一次;最後,他向我们挥挥手互道一声珍重,然後转身离开,隐没在出境的那扇门後方。 我搭客运北返,拉玛控继续开车南下,分开前在机场一起吃了顿饭,席间聊起了新生的种种,拉玛控说了句至今仍让我觉得耐人寻味的话。两年前在同学会遇到,和他重提此事,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说他不记得了,真是气人! 当时他分明是这样说的──「有些事不知道b知道幸福,而知道b不知道快乐。」 薏珊大妹子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我看,然後用b平常还要轻的声音、有点迟疑地说:「大助…那个新生…他有没有可能其实……」我等着她说下去,但她却摇摇头笑了一下转移话题:「後来你跟他还有再见面吗?」我告诉她,我和新生这届是在千禧年毕业的,在我念硕士班和入伍期间我们还通过几次信,退伍前我受伤住院,他还飞回台湾探过我一次,後来…… 薏珊等着我说下去,但我也学她摇摇头笑了笑…其实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延毕一年、硕班两年、当兵两年,如果大妹子肯花点心思,就会知道2005年的纽奥良到底怎麽了。 直到现在,已经失智的郑mama还认为心心念念的宝贝独生子就是因为受够了台湾的乌烟瘴气,才选择到国外落地生根,我每次只要听到她这麽说,就会笃定地附和「一定是这样没错!」而且他在居所後院一定种了很多很多有机蔬果维持身T各项机能无须您老人家担心,在那个大院子里,有花、有鸟、有最bAng的yAn光,还有一棵大树,而树上的蝉,一年四季都在欢唱,唱起歌来好听极了。 高中待过校刊社的我自诩文笔算是不错的了,但b起新生,显然还略逊半筹。大一下的国文老师曾要大家交一篇论述四季之美的报告,我和新生都被选为佳作,我洋洋洒洒写了近5,000字,而他的字数差不多只有我的十分之一不到。之所以晓得,是有一次跟他借笔电查资料时无意中看见的就是好奇嘛,转景圆润、拟物托情用得恰到好处又细腻独特,真没话说…我记得文章的第一句和最後一句都是──「美好,并不是因为短暂,而是美好的本质就是短暂的。」 无论如何,我只愿他在那个大院子里可以开心做自己,不再压抑;若有机会再相聚,我依旧乐意和他再次「和一下」。 1 ※※※※※ 「室长,其实我们不该唱《秋蝉》。」 「怎麽说?」 「蝉根本活不过秋天啊!唱这个会不会太感伤?」 「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们很努力地在歌颂生命啊!」 「你确定要用这首歌来为我送行?」 「祝福你无需遭遇生命中困顿的寒冬,没有b这更适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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