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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黑衣人(无,还是剧情)  (第1/4页)
    “咕,咕咕……”    这是一只三条腿的蛤蟆,圆鼓鼓的肚子犹如一张一瘪的气球,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得眼珠都在颤抖。    在它面前,是一双大它几十倍的眼球,皎白通透,如同两颗玻璃珠。    两只雾蒙蒙的瞳孔汇聚到中间,距离它不过咫尺之遥。蛤蟆在如此巨物的压迫下,心灵感到深深的恐惧。    院子里池塘边,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    季良带着陈砚清上山采药,留下他们两个小孩看家。    季满手指掐着蛤蟆两条后腿,银砂趴在一旁认真盯着,两只眼睛都对起来了。    突然间,她张嘴将其吞入口中。    “啊!”    季满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检查,并没发现什么伤口,又指着她笑起来。    “你怎么什么都吃啊,哈哈哈哈……”    “唔……”银砂用力嚼了嚼,撑得两颊鼓鼓囊囊,精巧的五官逐渐皱成一团,“——呸呸呸!”    片刻之后,自她口中吐出一坨深红色的烂rou。    蛤蟆还未死透,在地上奄奄一息,瞪着半只血黑的眼珠,肚皮就像漏气的气球。各种内脏绞在一起,混着血水流出,染湿了一小片土地。    “呕,好难吃啊。”银砂苦着一张小脸,抬手抹了把沾血的嘴角,“你们的东西,都好难吃。”    “……”    季满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小团血rou,神情呆滞,仿佛一尊会眨眼的蜡像。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咧开嘴角,稚气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你真的,什么都能吃啊……”季满喃喃道,眼中划过一丝精光,视线在她身上频繁游走,“那这个呢,也可以吃吗?”    金属落在地上发出闷响,银砂低头一看,是那只铜铃。    “我在我爹身上偷的,”季满微微一笑,“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给吃了?”    “?”    银砂疑惑,刚才虽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但也知道这东西对季满很重要,是能救他命的东西。    可现在季满却要求她将铜铃销毁,这不是属于断了自己的活路?    “……可以吗?”    季满身体前倾,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望着她的目光炽热,像是要烧起来。    “不要,”银砂果断摇头拒绝,“看起来就不好吃。”    季满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旋即垂下眸子,发出一声自嘲般的哂笑。    “哈……好吧。”    “但是你很好吃。”银砂话锋陡然一转,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掀起唇角,露出两颗尖齿,“我可以吃了你。”    “……?”    季满惊诧,立即抬头看向她。见她不像是在说笑,目光赤裸裸地打量自己的脖子,似乎在思考下口的角度。    他后背一凉,周身隐约有某种危险的气息开始渗透,生物的本能让他猛然后仰,连忙喊道:“等一下,我不要!”    “——哦。”    银砂讪讪地收回嘴角,乖巧地坐在原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季满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气。    平日里时常想死,可是接近真正的死亡边缘,本能反应还是逃避的。    眼前的人看似与自己差不多大,但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她似乎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易主宰人的生死。    季满神色凝重,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忌惮。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季满需要做些劈柴挑水的活,小孩子才十岁出头,做这些事虽然熟练,但在体能上有些不便。    银砂就趴在院子里眯眼看着,视线随着他矮小的身影晃来晃去,也不说帮忙什么的。    正无聊间,忽然余光瞥见什么,立刻起身向他走了过去。    “哇啊!”    季满正在劈柴,忽然头顶一暗,抬头便看她站在自己跟前。    想到方才的事,不他由得感到恐惧,一时间吓在原地僵直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她俯下身,凑近了细细打量。    只见季满衣领交汇处,深色的布料覆盖下,伸出小小的白色一角。    银砂眼疾手快将它抽出一看,是一只兔子形状的玩偶,针脚细密,小巧精致。只不过有些旧了,柔软的棉布表面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灰。    “这是什么?”    银砂没见过这东西,只觉得新奇,捏住两只长长的耳朵,向两边扯来扯去。    季满见她目标不是自己,顿时松了口气,吞吞吐吐道:“哦……这是我小时候的玩具,我娘送给我的。”    银砂一脸迷惑:“娘?是谁?”    “啊?”    季满震惊,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着:“娘就是……mama,爸爸mama那个mama,你懂吗?”    “和爸爸一样吗?”银砂歪头。    “不不不,不一样的,mama是女人……”    季满连连摆手,圆圆的脸上露出为难,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解释,索性心中一横,同她说道。    “只有,呃……小时候喂你吃奶的,那个人才是mama。”    “哦?吃奶……”银砂清澈的眼神转了转,随即笃定地点头,“懂了。”    季满继续劈柴,银砂就坐在旁边柴火堆上看着。    她似乎很喜欢那只小兔子玩偶,一直抱在怀里不松手,还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着兔子耳朵。    她现在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季满渐渐地也放松了警惕,一边做着手里的事,目光被她手中兔子吸引,记忆似乎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只玩具,是我娘亲手给我缝的,她那时还很年轻,可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银砂眨着两只大眼睛,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    “唉,活着真的好累……虽然爹娘不说,但我知道,我是他们的负担,如果没有我,他们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他说着,明亮的眸子慢慢黯淡下去,心情似乎变得沉重。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银砂问。    “……”    季满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把刚送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扯出一个苦笑。    “你说得也没错,我不是没想过去死,”他叹了口气,“可是爹娘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又怎么能死啊……哪怕拼了命,也只能尽力活着。”    “啊……”银砂迟疑地摸了摸头发,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不过没关系,也不远了。”    季满放下斧子,撩起裤腿给她看。    只见少年细瘦的左腿上,爬满了一道道黑紫色的诡异花纹,相互交叠成片,呈扩散状逐渐向上延伸。    整条腿异常浮肿,如同一棵根部被毒液浸染的树,逐渐向上侵蚀。    “我有预感,等这东西蔓延到心口的时候,我就会没命。”    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语气却格外地轻松。    “我没敢告诉我爹,怕他伤心,连洗澡都是自己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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