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王耀和卫青，小猪后宫起火，双重绿帽 (第2/2页)

的宫苑，有羽林军在此训练驻扎，十分安全。刘彻喜欢在这里跑马游猎，卫青对这里自然非常熟悉。他弓马娴熟，每箭必中，轻轻松松地收获了野鸡和野兔。但王耀却不收他的猎物，想亲自打一只。

    眼看天色突变，乌云翻涌，卫青连忙打马上前，温声劝道：“看天色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那不行，我还没打到野鸡呢。”王耀摆摆手，远远地瞄准高飞的野鸡，又一箭射空，只擦到了两根羽毛。

    飞行的活物比靶子可难多了，卫青恨不得把野鸡的翅膀给捆住，按在那里给他射。好不容易耗费了一筒羽箭，终于射中了一只反应迟钝的五彩野鸡。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轰隆的雷霆炸响整个天空。

    糟糕。卫青暗自后悔，连忙带着王耀去最近的山洞避雨。进洞时，两人俱已淋成了落汤鸡。王耀满不在乎地坐下来，抹一把脸上的水。

    “真有意思，我已经很久没淋过雨了。”

    “不曾想秋天也会下这么大的雨。”卫青从山洞里搜集了一些提前存好的木柴——为好猎的刘彻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娴熟地点燃柴火。

    王耀大大方方地把湿外衣一脱，拧干衣摆的水，晃了晃沉沉的脑袋，索性把发髻打散，蹭到火堆边烤头发。乌黑的发丝如流水般蜿蜒到胸前，散发着湿漉漉的水汽。

    卫青就着雨水剥了只肥美的兔子，处理干净刷蜂蜜洒调料，插在铁棍上架好，不一会儿就冒出了香喷喷的rou香。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王耀心血来潮遇到的意外，简直会以为是卫青提前准备好的，他总是能把“猝不及防”变成“有条不紊”，任何麻烦事只要交给他就可以安枕无忧。

    如果王耀是皇帝的话，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臣子，就算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来。

    他一手托着下巴，冷不丁道：“我还以为你和陛下是一对。”

    卫青讶然：“您怎么会这么想？”

    “他那人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荤素不忌。我看你常伴他身侧，还以为他会对你下手呢。”

    卫青委婉地为刘彻说话：“陛下没有耀君想得这么……”

    “呵。他上次喝醉了酒还抱着我不撒手来着。”王耀气不打一处来，“放着后宫里那么多美人不睡，非要睡我腿上，呸。”

    卫青无言以对。

    “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不然在史学家的笔下，即便你有天大的功劳，也会被视为邓通韩嫣之流，那你的名声可就难听了。”

    王耀随口戳心，卫青垂眸应是。他向来知进退，以后不过是加倍小心罢了。

    “你身上有铜钱吗？”

    “有。”

    十几根长短不一的艳丽翎羽，穿过方孔五铢钱，捻作一团，放到火上烤。兔子的皮被烤成金黄，滴下一滴油脂，火舌一瞬间蹿得老高，燎起鸡毛，烫到了王耀白嫩的指尖。

    “啊！”他手一颤，彩色的毽子立即被篝火吞没。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工夫，毽子就出现在了卫青的手里，他焦黑的指腹rou眼可见地冒出了好几个血泡。

    王耀拉过他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对不起，是我太任性。”

    “小事而已，是臣思虑不周，才会连累耀君露宿荒野。”卫青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笑容内敛温和，若无其事道，“有两根羽毛烧黑了，我们重新再做一个吧，鸡毛和铜钱都有。”

    “一个毽子而已，烧就烧了，你又何必……”王耀捧着他的手指，含进嘴里，用唾液消毒。

    卫青一惊，正要拒绝，只听大雨中传来熟悉的叫声：“舅舅，你在吗？”

    意气风发的少年如骏马般跳进洞口，欢喜地招呼道：“陛下，舅舅果然在这里，耀君也在。”

    刘彻大步走进来，就看见卫青和王耀衣衫不整，暧昧地贴在一起，顿时眼前一黑。

    “你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碍于有外人在霍去病：？？我是外人？，刘彻咽下了难听的话，气急败坏道，“你们居然——”

    卫青忙不迭地抽回手指，试图解释：“陛下息怒，臣……”

    王耀浑不在意，火上浇油地问道：“陛下是在生谁的气？是我还是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