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风波慢（剧情偏重，长歌指J强制平沙玩弄修罗场 (第3/3页)

，两枚膝盖被迫夹紧并拢，他将脸颊也趋近地靠在地毯上，但觉得隔着地毯，感受到地板的坚硬和冰凉。明明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有关杨复澹所有美好过的记忆都逐风散去，此时还能感受到的，只有眼睫不眨而落的眼泪。

    “别……这样，对我…”

    杨复澹攥着他腰间的手一顿，嵌cao进湿艳紧xue的rou物沉滞，雪游的声音支离破碎，硬生生要冲破被封的xue道，甜腥的血逆涌，他听不到杨复澹的声音，但知道一切都很静默。

    杨复澹没有说话。

    “…杨复澹。”

    杨复澹终于听到喘抖的声息急促地悲攒出来。薛雪游声音低，堪称哀怜，很轻地掷落他的名字。也许是恳求，但…杨复澹垂下眼，所有信手拈来的言语都轻慢从容，没什么了不得：

    “觉得不堪？”

    顶抽在滑窄紧xue里的rourou向外抽出一点，又立时狠重地顶回去，再不复先前一点克制地摆弄这具身体。杨复澹扣着雪游的手腕，倾抱着他的身体冲刺般狠狠撞弄，酸饱的xuerou反复受难，偏偏早已食髓知味，润艳地承迎闯jianian。杨复澹是第一次真正行敦伦之事，任何事都青涩无比，却刻意折磨，很快要提胯收枪在雪游xue腔划蹭，雪游也滞然地任眼泪滴落，要接受他就射在胞宫里的事实，但少年攥住他的咽喉，使得他不得不痛苦地蹙起眉，粘稠浓厚的jingye从抽出后顶在他臀尖的rou物上喷涌而出，浓腥地从颤颤如酥雪的臀rou上滑落。

    不……——雪游攥紧蜷握颤抖的手指，他垂下脸，再也无法忍耐憋落的眼泪，但杨复澹叹息着摩挲他沾染了初精的尾椎，给犬断尾，给鸟梳羽，又是爱惜，又是怜悯：

    “乖一点学着接受，即便我不能从表兄手里将你讨来…跟着他或我，总比现下在太原要好得多，不是么？”

    雪游攥紧狠扣在掌心里的手指，不发一言。杨复澹清理好rou物上余留的精水，抬手去捞雪游的手臂，却被无力的一只手厌恶地侧过。

    杨复澹垂下眼，却没有分毫意外地看着雪游泪痕斑驳的净丽脸颊上，满是抗拒，从春潮余韵的湿红里分明：

    “你和他，……都是一样的。我谁的家，也不想去，你们谁的东西…我都不是！”

    少年抚了抚有些乱了的襟口。

    ……

    太原城中的门阀往往并不比邻而居，各自院宅环榭，都因远离长安而别具一格，再无拘束态度的堆砌。但独孤府往往每季要花匠修葺时都只吩咐一种花：被称作“千叶朝云”的白蔷薇。这在太原门阀之中也是了然之事。

    概因那位独孤府的女主人信成公主如今虽然长住在太原，也惯爱低调，但每一年最清艳庄雅的千叶朝云即便在太原种种花卉之中，也最为受贵眷喜爱。信成公主爱花，此花是公主昔年从宫中梨园移栽，又经一番培育，单看其姿态外形，便知道公主是一位怎样非比寻常的女子。

    但难得她今日并无看花的云闲之心。容貌美丽、望之仍如四十许人的女人发髻高挽，锦缎上暗浮攒出蔷薇花影的衣裙无声地静驯着，服从在公主的脚边。四周都落针可闻一样地静，这个家里，她其实并不常常站立起来，以刻下看着死物一般的眼神俯视血亲，但跪在她脚下的两个孩子都沉然地宁静。

    “杨复澹，再说一遍。”

    公主声音平徐，目光也看碎瓷一样安静，不过是完全笼罩伏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她的孙子、一个是她的外孙，实际并无区别，也没有人不在她冰凉垂下的目光里。

    “祖母，”

    杨复澹说。张唇时，公主的目光落到面色难看到极致的独孤琋脸上。这个孩子长得要更像她，或者说更像那个她失去了的女儿，因此无端的心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引荐他到自己曾经从属过的凌雪阁去，但不代表他可以犯下在她眼中已是滔天的错。

    “说薛氏当年谶纬之祸，雁门之难，倾覆之劫，都被独孤琋拿来做文章，要谋划针对于一个经历了惨变的家族，要计算惩罚与自己同样痛过的人心，因此觉得，这样才与失去了亲人的自己同等，幸不辱命，为臣尽忠？”

    公主说话矜慢，生长于宫闱的她言语雅润，不改长安官音。只是平静的脸上，浮现一点冰冷的笑意，一旁的刀架上就摆着似乎随意的链刃，独孤琋等人来见她，也许以臣礼将兵器缴在殿下。公主抽出链刃，百十斤重的朱砂色“丹章”掂握在她手里，刃背向下朝单膝而跪的独孤琋膝上捶劈而去！

    “——！唔————”

    杨复澹眼睫一颤。这一下闷重的击声内力浑厚，直直有将独孤琋腿骨打断的力道，从独孤琋已变得雪白失色的脸上，也不难看出所伤不轻，纵然对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来说，暂时断了一条腿骨也能接上，但——

    杨复澹起身迎去，要挡在公主与独孤琋之间，声音切低：

    “请您……”

    但如血的刃尖悬停在他眉心。公主声音威严，垂到他眉心的链刃只要用力些许，就能剜透他的头颅。信成公主俯视着拖着腿想要维持跪姿的独孤琋、挡在他们之间的杨复澹，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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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晓得我最恨天下人效仿杨氏故事，作聚麀之耻。因此坦然无忌讳地做了，是么？”

    杨复澹双眼不动：

    “是。”

    “你也晓得叫我一声祖母，就该知道这一身的血，皇亲贵胄的优容，较常人幸福了太多的太平，如果没有我，你们什么也不是，是么？”

    “是。”

    独孤琋抿紧嘴唇，同样低声应是。

    “你们也都清清楚楚，我所认为什么不堪，又怎样令你们得到恩赐。既然如此…”

    信成公主移眼看向独孤琋：

    “你想死么？”

    她问得简单，却实际令杨复澹肌肤遍冷。独孤琋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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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独孤琋行事之乖张疯狂，实际不下于任何人，而伤害薛雪游无数。因此即便血亲手足，要让不该承受如此的无辜之人解脱，唯有触怒到祖母，令祖母知道这一切。而那与之相对的，便是他的情思也无处遁形。

    “请您降罪，我一概无二话。”

    独孤琋深埋头颅，隐有哑声。

    公主随意将链刃掷地，

    “是么？实际你舍不得，舍不得把已经活成死犬一条、鬣狗也不如的人生还要拖着我的血脉一并去了，舍不得旖旎情思，花前月下，又要做虎做伥地摆弄别人的人生。我就是这样生育了你这样的子孙？你就是这样成为一个凌雪阁的吴钩？”

    “——要做得彻底，告发了你的哥哥，又不愿意他真的就罪自裁。大义灭亲与尽孝悌之间什么也选不了，你也就这样成为了一个这样的长歌门人么？”

    信成公主有一句落一句，幽然的目光里浑是讽刺颜色：

    “真可笑，你们的意思便是让我知道——我一生教养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李唐儿女？”

    ……

    空廖无人声的独孤府宗祠内，并无李氏之神位，却有独孤满堂、执拂尘道人塑像，香豢也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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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共有两人，一个一条腿显然地不自然疲软地跪在神位前，一个在他身侧，双手捧着李唐宗训跪着。

    独孤琋面色雪白，泛着不正常的蔷红，但气息尚稳，目光如银：

    “你不怕祖母会杀了他？”

    他有一点愤怒地想要低吼，豹子般被激怒了的少年盯着与自己三四分相似但气质全然不同的弟弟，

    “假如你想扳倒我，也不该让祖母知道这件事！”

    杨复澹双手捧卷。

    “可祖母不会。她是……怎样地记得薛氏，所有人都记得，唯有你，哥哥…你不记得了。”

    青裳的少年低说，在神位前闭上眼。

    貂裘的公主向太原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