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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後我终于把《尼伯龙根》的BASSLINE扒完整了,用贝斯翻弹了一遍,录好视频上传到网站,网站的账号还是念音乐学校那会儿以乐队的名义注册的,如今会登陆传视频的也只剩我一个人了,那个时候关注过我们的翻弹视频的听衆也已经没剩几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会继续翻弹LOTUS的歌,继续录视频上传,哪怕已经看不到一条弹幕。

    只是每次拿起贝斯,在视频介绍里打下LOTUScover的字样,总是能依稀忆起当初的热忱。有些一直坚持在做的事,一旦中断,可能就是永远了,每一次翻弹,我都抱着这也许是最後一次的想法,现在这样的想法只b从前更强烈。

    《尼伯龙根》的cover我并非唯一一个,在我之前已经有不少吉他、贝斯的cover,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手机,发现网站的留言提醒都爆了,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这段视频一夜之间有了五十万的点击量!

    我甚至在评论区看到了从前的乐队夥伴:

    ——卧槽卧槽卧槽!!!南哥我就知道你的贝斯是最d的!本尊都给你点赞了啊!!!!想起了我们以前组乐队的日子,我特麽好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啊!!!!

    我盯着这条署名“小轩”的留言,激动得想立刻回复,点开回复框才後知後觉地看到“本尊”两个字!

    刷开塞林格的微博,果然是他分享了视频,末了还留了一句:有被指弹帅到。

    下面照例是粉丝们疯狂地评论:

    ——我有被你帅到!

    ——被被指弹帅到的你帅到!

    ——被你发微博的姿势帅到!

    我将翻弹的视频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视频里我压根没露脸,框进镜头的只有贝斯的部分,塞林格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是我,就算他知道我在扒这首的谱子,这个网站上有那麽多翻弹的视频,弹得好的不乏其人,他不可能知道哪一个是我。

    我满脑子问号,一冲动就拨了他的手机,才想起这麽早他肯定还在睡觉,又匆匆挂断,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塞林格竟然打给了我。

    “怎麽了,这麽早给我打电话?”

    “没事林赛哥,你接着睡吧,我打错了!”

    塞林格在那边静了一会儿,说:“那你本来是要打给谁,打错都这麽激动?”

    我觉得他都能从一个小h人看穿季诗,我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洞察力了:

    “没,”我说,“没打错,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现在在睡觉吧,那就……”塞林格一直没说话,我都觉得他现在八成是靠在床头很清醒地听着我语无l次。我瞬间有点受不了自己,婆婆mama,能不能man一点!

    在床边坐下,我努力平复下心情:“……林赛哥,你是不是在微博转了一个翻弹《尼伯龙根》的视频?”

    他说是,然後仿佛很平静地问,所以那个贝斯手是你吗?

    我说是我,仰头盯着天花板,依然不敢置信:“也太巧了!”

    塞林格笑了笑:“你觉得很巧吗?”

    他这麽问,我心里更加好奇:“你怎麽会突然转翻弹视频的?”

    “以前玩乐队的时候我也翻弹过别人的作品,那天你说你在扒谱,我就想上去看看,”塞林格说,“《尼伯龙根》的谱子很难扒,被你翻成这样,我看到的时候其实心情蛮……复杂的。”

    他没有说开心,没有说惊讶,复杂代表什麽?好像讯号传递到最後,却在最关键的地方变成了一团杂音。

    “可能是我对你的曲风太熟悉了吧,”我说,“林赛哥,你转的时候就知道那是我了吗?”

    “不知道,就想赌一赌,”塞林格说,“你来电话时我就知道赢了。”

    那声“赢了”带着一丝轻快愉悦,是真赌赢了的愉悦,也是“我不可能输”的自信。就像少年站在车辆飞驰的路口,倒数着第一百辆开过来的车,知道那一定会是一辆红sE法拉利,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但他知道那辆法拉利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说好的,它一定会在第一百辆时到来,绝不会让他失望。

    虽然这个赌约并不存在,但我很高兴自己能成为他心中的法拉利。

    “有一处你和我弹得不一样,”塞林格忽然问,“为什麽改了贝斯线?”

    是有一处,改动的部分在吉他的solo里,我只是觉得贝斯在那里应该有更多表现,但它只是做了最基本的铺垫,那一段就好像拼图缺了一块一样,我只是顺手想把它填得更饱满一些。但是这样的话怎麽好对塞林格说。

    “那段吉他solo很好听,我就想让贝斯也跟着秀一下,可能不怎麽合适……”我说。

    “没有不合适,”塞林格打断我,“非常合适。”

    他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没有解释为什麽合适,更没有解释为什麽当初贝斯线会那样写,好像陷入了思考,他一思考,对话就要冷场,我便转移了话题:“林赛哥,今天张姐不会过去,你冰箱里还有菜吗?要不我给你带点吃的来吧,想吃什麽?”

    “好吃的。”

    还真是塞林格式的回答啊……

    “好!”我飞快套上长K,“我一个小时後到!”

    关于那一段缺失的贝斯,到後来我才知道背後的原因,也知道了《尼伯龙根》原来有过一版初版编曲方案,是和後来正式发行单曲中的编曲有所不同的。当很久之後,我在塞林格的工作间发现初版的编曲手稿时,连我自己也不由得怀疑莫非我真是在什麽时候看过这份乐谱。

    塞林格直到最後也没有告诉我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份初稿编曲,我也直到最後都没有告诉他我其实都知道了,以及为这份神奇,我有多荣幸之至。

    我想这是身为偶像的他,和身为粉丝的我,都愿意共同保守的心有灵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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