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玉粹【BDSM-双性】_Cater42 给过你做人的机会,可惜你不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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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42 给过你做人的机会,可惜你不要。 (第2/2页)

分,烟头上的火舌失了控一样地燎火星,海腥味在肺里流窜,他压着生理本能涌上的恶心,没有吐出来,倔强地把每一口都吸进了肺里。

    他自我折磨地快速抽着,抽得烟油往嘴里倒呛,抽得眼泪随着咳嗽迸溅。

    姜执己察觉到房间里无端迸发的水腥味,也看出了泠栀的异样,几步过去,拉过泠栀的身子,拿开他嘴里叼着的烟,扔到地上撵灭。

    许是这个动作踩到了几片玻璃碴子,房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次反复,像是在心尖上拉锯。

    “不喜欢这味道,就别抽了。”

    姜执己去给不断咳喘的泠栀倒水,却在转身时听到了泠栀重新点烟,和带着哭腔的冷嘲热讽。

    “你刚刚还梦到薇薇安,现在人家来找你,你难道还不想见吗?”

    姜执己眼神一暗,闷闷地嗯了一声,又绕过桃丝,用桌子上仅存的杯子,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泠栀。

    “小乖,我不会见他。”

    听见这话,泠栀失声一笑,表情挤着眼睛,泪水堆在一起,压得眼眶生疼。

    姜执己的身形在泠栀的视野里模糊变形,他暗暗想着,姜执己刚刚在这个楼梯上和自己说了什么?

    我何时对你说过我爱你?

    是这句话吧?

    是的。

    一字一顿,姜执己落下的每个音调在他心尖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泠栀都记得清楚。

    言犹在耳,魔怔一样在脑海里轮播,只是想想,就足够心寒了,可偏偏自己还受虐狂一般不断去回想。泠栀自嘲着,他没有接过姜执己递来的水,自顾自叼起重新点好的烟,却不料被姜执己再次抽走。

    “小乖,不闹了好吗?”

    姜执己抢了他的烟,连着烟盒火机一起拿走了。

    姜执己的用词轻柔,话音和缓,动作也不强硬,但细烟离手,泠栀的指尖只剩空落的触感,尼古丁填不满的缺口被无限放大。

    小小一根烟的熄灭,无声地撤去了泠栀最后一道防线。

    啪——

    泠栀一把将姜执己递给他的杯子掀翻,杯子碎了一地。

    泠栀踩着碎片,逼近姜执己,红着眼睛质问,心酸从嘴里吐出来,总是会变成狠言恶语。

    “我闹什么了?薇薇安杀了你一次都让你念念不忘,我抽根烟就算闹了?打翻你一个杯子就叫闹了?你从来没说过爱我,对,没错,所以我劝你去见见你真正爱的人,你说这是我在闹吗?”

    “泠栀,够了。”

    不知道哪一个字触到了姜执己的逆鳞,姜执己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不再喊他小乖,威胁的味道不言而喻,他褪下了腕上的珠串,用带着血的指尖捻着,珠子卡着伤口流转,他仿佛感觉不到痛。

    薇薇安。

    这个名字日日夜夜地折磨了姜执己多年,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清楚。每每于噩梦中惊醒,都是一次贯穿心脏的屠戮。

    姜执己会因此哭,也会因此痛。

    这是人类的濒死之际的本能,在姜执己身上,却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应激反应。

    肩胛处的伤已经长出新rou,但伤疤却生出了锈,那里,原本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它沾不得一丝潮气,可姜执己泪腺的湿意,却总是在应激之时,不偏不倚地,向那里流去。

    肩胛的伤口,锈得越来越深,锈色顺着心口蔓延,腐蚀掉了倾诉的出口。

    不是不愿意向泠栀澄清,而是没有办法再一次把掏出心脏来给泠栀证明。

    他总不能告诉泠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只是对“薇薇安”这三个字的应激。

    翡翠珠子在姜执己掌心里转着,沁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带着些痛,镇压下了姜执己作乱的思绪,他极力控制着不对泠栀释放。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姜执己轻描淡写地落下了这句话,转而对桃丝道,“给薇回信,我不见。”

    泠栀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执己淡然离去的身影,捏紧了掌心,面前的男人不愿意见薇薇安,这明明是好事,但他半点高兴不起来。

    酸楚,心痛。

    荒谬的情绪像乱线一样缠着泠栀,让他有了崩溃的冲动,指尖和手脚都是冰凉的,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道,泠栀觉得自己的动作一定很僵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地拉住准备去回信的桃丝,在桃丝莫名的注视中,说出了他让今后的自己后悔了许久的话。

    “桃丝,去请V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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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什么?”

    “给薇薇安,不,给薇拉·伊瑟琳殿下发一封邀请函。”

    “您要做什么……?”

    “给他回信,邀请他来云海崖。”

    桃丝凝滞在原地,他不住地向泠栀摇头,竭力想要劝泠栀改变这个荒诞的想法,可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姜执己就抢他一步站在泠栀面前质问。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泠栀不甘地睖睁姜执己,逆着姜执己的威压,不管不顾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还在欲擒故纵,这出戏你经常演?怎么比我这个婊子还炉火纯青?你扪心自问啊姜执己,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吗?”

    啪——

    姜执己甩了泠栀一个耳光,力道不轻,声音在空旷的厅里回响,泠栀的身子歪斜,向没有遮拦的方向倾倒,姜执己拎起泠栀的领子,避开了满地的玻璃,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抵在了沙发上,冷呵。

    “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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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栀不忿地撑起身子,却迎上了姜执己的第二个耳光。

    啪——

    见泠栀不再说话,眼底多了几分阴恻,“不说话?就当你清醒了,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我见薇薇安,对吗?”

    桃丝惊得走上前,他像是有什么话想要提醒泠栀,却被姜执己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艳红的血顺着泠栀的嘴角往脖颈后流,他啐了一口血,执拗道,“我是云海崖的少主,是你的老板,我邀请谁来云海崖,需要你的同意吗?”

    姜执己气得冷笑,“是,你是我的老板,我要听你的,你要我见薇薇安没问题,我没什么可顾虑的,可我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我的老板,你做好见他的准备了吗?”

    泠栀疑惑地抬头,“我做什么准备?”

    姜执己松开了钳制泠栀的手,“桃丝,把信的内容读给泠栀少主听一听。”

    桃丝手忙脚乱地拆开信封,里面洋洋洒洒几页纸,姜执己拿过来,凭着对薇薇安的了解,熟练地将前几页寒暄的废话扔了,只留了最后一页,递给了桃丝。

    姜执己点着信的最后几行,用指尖的血划了划,“给泠栀少主念重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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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栀的眼皮再次开始抽动,他不安地听着桃丝断断续续地念。

    “V先生……希望可以在云海崖见到黑鸦先生的……”桃丝顿了顿,硬着头皮念了下去,“私奴,也就是黑鸦先生新收的狗……泠栀。”

    泠栀从沙发上下来,拿过桃丝手里的信纸,反复了很多遍,才确认下薇薇安想见的,并不是姜执己,而是自己。

    “为什么……”泠栀木讷地喃喃着。

    姜执己背光立于落地窗前,背对着泠栀,肩胛骨的疤痕被月光填平,逆光看上去像一块湿敷在皮肤上的膏药。

    “给过你做人的机会,可惜你不要。”

    泠栀怔怔地看着姜执己和他背后的疤,却见姜执己转身,将疤痕隐在了阴影之下。

    “跪吧,我的老板。”

    “不,”姜执己嗤笑一声,改了口,“是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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