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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第2/3页)


    所以经历过几次后,南渊便不再纠结于身上的痕迹了,他更在意的是,陆吾迄今未曾脱下过一次身上的衣袍。

    创世第三百年。

    陆吾立在昆仑虚的一重玄圃边缘,看着下方轻渺如烟、微澜如雾的弱水,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他已在那里立了三个日夜。

    从三百年前的波涛如怒、漰沛如雷,到两百年前千堆雪浪、长波浃渫,再到一百年前泛潋攒簇、郁律如烟,然后是如今的随风猗萎、澄澹如蔼。

    弱水越来越平静了,这就意味着南渊的神识越来越稳固了。

    “我想出去看看。”陆吾的脑海中又响起了南渊时常挂在唇边的那句话。

    南渊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出去的想法呢,陆吾想不起来了,其实仔细追忆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地的,但陆吾总是下意识的回避,就像他自欺欺己地觉得南渊会永远呆在昆仑虚山底的岩xue中一样。

    如果南渊真的愿意永生不出昆仑虚底,陆吾觉得即使是要让他陪着南渊永远不出昆仑虚一步,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要让他孤独地守着昆仑虚,他却是不甘的,但他也知道,他困不住南渊太久了,三百年前不过是因为他抢得了一丝先机。

    “你来了……”南渊收回落在地面一角的目光,陆吾来前,他已盯着那一角看了很久,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即使有,在这里呆了三百年的南渊也早就该烂熟于心地看腻了。

    “为什么要出去?”陆吾走到南渊跟前,蹲下身体平视着南渊道。

    “如果不出去,你能陪我一直留在这里吗?”

    南渊的陪是和他一起永生禁锢在一处的陪,就像他们未苏醒前那样,而不是这几百年来,陆吾只要得空便出现在岩xue中的陪。

    陆吾沉默了。

    南渊的目光从陆吾沉默的脸上移开了,虚虚的落在一处,他盘着腿,曲肘抵在膝盖上,纤长如青葱的手指支着下颌,轻声道,“我不想再在神识里感受斜风细雨和狂风骤雨有什么区别,烈日炎天和朝晖夕阴有什么不同,我想亲眼去看看那片花攒锦簇的桃林,去摸摸那几条从我脚下奔腾而去的川流,去听听百鸟齐鸣、风动万籁的声音,我……”南渊顿了顿,声音不大,但却坚定,“要出去。”

    陆吾伸手抬起了南渊被发丝遮住的下颚,低头含住了那一如既往的美好而柔润的双唇。

    陆吾的吻如他的性子一样,带着声色不动的克制与理性,他会纵容南渊在他身上放肆,但却不会任由自己沉沦。

    但这一次的陆吾却仿佛是撞碎槛柙的饿虎,挣脱牢笼的饥鹰,斩断枷锁的恶龙,每一下的吸吮啃咬都带着要将南渊生吞活咽的急切,狼餐虎咽,饥渴难耐,好似要将那三百年未尽饕餮盛宴的辘辘饥肠一次性的满足一般。

    南渊献祭一般昂起了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吞咽着口腔中泛滥的情液,就像曾经陆吾对他的放纵一般,他亦极力的配合着陆吾似要将他拆骨入腹般的撕咬。

    许久之后,陆吾才缓缓收回了如火焚天、如龙入海般肆掠扫荡的唇舌,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长袍,这是陆吾第一次在南渊眼前袒露躯体,和南渊平日感受的一样,可见的强悍有力,像头顶拔地万仞的昆仑,风雨不动,俯视苍穹,气吞六合。

    平静之下是磅礴浩荡的力量,温柔之中嵌着不容违逆的强势,陆吾一手压住南渊的双腕,一手箍住南渊的窄腰,从那不知被插入了多少次的桃色xue口,再次顶了进去。

    南渊侧着脸,双眸微阖,破损的双唇随着陆吾一下一下深入到底的动作溢出低低的呻吟,带着不同于往日的沙哑,他全身上下已难以找出一块未经造访的皮rou,青紫的指痕咬印上是濡湿的水光,潋滟又yin靡,像一地被风雨摧残零落的缤纷桃花。

    翘茎噀蕊,庭阴含精,在覆盖在他身上的那具起伏如壮阔山峦的躯体下,除了被动的接纳承受已做不出一点稍微带着推拒的动作。

    南渊再次睁眼时,有一种他又回到了三百年前第一次睁开双眼时的错觉,恍如隔世却又宛如昨日。

    他缓缓坐了起来,习惯性的盘起双膝,看着已重新穿戴整齐,立在不远处的陆吾,再次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陆吾亦是再次沉默。

    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对话每次事后都会出现,只是这次从‘我想出去看看’变成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知道的,我不是出不去,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快。”南渊忽地笑了笑,“就像这三百年一成不变的岩xue,哪怕你有过一次为我带一株花、一棵草抑或一抔土,它都不会像如今这般让我一刻也不能再多加忍受。”

    坐在地上的南渊突地一晃,在原地留下一抹长发髭张的残影的同时,身体已出现在陆吾跟前,四目相对,鼻息相闻,南渊抬手,缓缓道,“你出手罢!”

    南渊纤长洁白的手掌没有任何变化,他不像其他神族,激发神力的同时,身上会呈现出相应的来自阴阳五行的颜色,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绵延不绝而又不可名状,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这是来自宙极初始的神力。

    眼看南渊的手掌就要拍中陆吾的左胸,无形的气流波动掀起了陆吾的长发和衣摆,而陆吾依旧无动于衷。

    南渊眉间轻蹙,却未停下,就在他的掌力堪堪触及陆吾身体的一瞬,整个岩xue轰然爆出一声巨响,湿润的空气顷刻间变得燥热无比,仿若置身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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