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肌构成的脑袋 (第1/1页)

    绍翰和赵凝真的很不一样，不光外貌上的差异，就连个X也截然相反。

    例如走在路上受人嫌眼，赵凝会缩到羽雯侧边，她会轻轻抓住羽雯的手寻求安慰，害羞的赵凝走路总垂着头，很难拿出自信。

    绍翰就不是了，他大摇大摆，走路外八像痞子，恨不得人们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要有人敢瞪他，他就会立马喷回去「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活像吃了zhAYA0的豹，羽雯怀疑他是喝汽油长大的。

    「注意你的言行，你对人们越是粗鲁无礼，群众对病患的观感就越是不好。」羽雯沿路提醒。

    「少把人当孩子骗，讲得好像我装乖顺从，大众对病患的观感就会改善，啧！」绍翰一脸不屑掏弄他的猫耳。

    除了身材魁梧JiNg实，绍翰嘴巴也很厉害，他常让羽雯不晓得该如何接话，可能是因为绍翰说的某些话是事实，让羽雯无法反驳。

    她隐约知道为了让社会正常运转，政府和金字塔尖端的权势会用遮羞布把某些事实盖住，而绍翰总能一语揭穿那些伪装，感觉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和整个社会对立，这个社会的既定规矩和普世价值观根本无法框住这头真实的野兽。

    和绍翰对话蛮常感到不适，但羽雯知道那是他的率真，也可能是绍翰历经的不公不义太多，所以他早看透了，不愿戴着面具苟活。

    进到餐厅羽雯更是开了眼界，因为绍翰指定要大嚼r0U块泄恨，她就带他去平价牛排馆，专卖夜市那种铁板牛排，一大块r0U、一坨淋上蘑菇酱的面再打上一颗生蛋，火烫的铁板会滋滋作响，直把打上去的蛋煎熟。

    绍翰一PGU坐下就画了十份牛排，羽雯是听说过牙兽症患者很能吃，但她没亲眼看过他们究竟有多能吃，这回可真见识到了。

    大可想像猛兽在你面前东撕西扯，绍翰没用餐具，只管伸出两手利爪狼吞虎咽，一盘牛排上来不用两分钟就被他吞进五脏庙，进食速度之快，像是要把铁盘一起吞下去。

    羽雯只能愣愣望着铁盘一直堆高，一晃眼绍翰都吃完四盘了，她却连一盘都还没Ga0定。

    好在病患的开销都由机构负担，要不在这软饭猫找到工作前，自己绝对会先被他吃垮，到时房租缴不出来只能睡路边。羽雯在心中松了口气。

    「先来讨论一下你的优势吧，或是你有没有特别想从事的工作？是否对某个行业特别有兴趣？」羽雯拿出纸笔。

    「可以揍到人的行业。」绍翰了当道，啃完牛排的他一边T1aN着豹掌清洁，猫可是很Ai乾净。

    「邹先生，我说的行业是指正常且合法的工作。」羽雯强调。

    「那就可以合法揍人的行业。」绍翰两手一摊：「就说我很适合特勤组了，是你们费洛斯不识货。」

    「那我先把前提讲清楚，特勤组你就别再肖想了，还有什麽杀手啊～地下钱庄暴力讨债啊～那些全是不正经又违法的工作，这麽说你能明白？」羽雯突然觉得自己和绍翰语言不通，两人电波对不上。

    「阿有什麽能揍人又是合法的？不然你说嘛！」

    「你到底是多想揍人？不揍到人会Si是吧？」羽雯无奈抹了把脸。

    「我喜欢揍人就跟你喜欢收集古董一样啊！」

    「那些不是古董??唉！」羽雯扶额一叹。

    「奇怪了，你叹什麽气啊臭丫头，是你先问我对什麽事有兴趣欸！要说优势，我T格那麽好不就是揍人的优势吗？」绍翰朝羽雯b出强壮手势，大秀他发达的二头肌炫耀。

    不行，这家伙连脑袋都是肌r0U构成的，他是智障。

    b起用开方式回答要他提议，不如直接把答案锁Si给他选。

    羽雯果断改变对话方式：「不然我开几个选项给你好了，你运动神经特别好，可以去当T育助教，去工地当粗工或学徒也行，营造业很多T力活，你觉得呢？」

    「要那样我不如回去打擂台，钱更多，还会有人为我鼓掌。」绍翰嗤之以鼻。

    「听着绍翰，地下擂台的那些掌声并不是真正的认同，那些人只把场上的选手当作敛财工具，真正Ai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根本不会希望你受伤，不会希望你站上台和人拼Si活。」

    可惜绍翰压根没听进去：「职业拳击手呢？条子也行吧？」

    绍翰隔空挥拳，他出拳强劲，空气都被他俐落的豹拳掀起咻咻咻的摩擦声。

    「有前科者不能考警察，何况我不希望你投入高风险行业，高压刺激会诱发牙兽症患者的兽X，长期暴露在紧张环境下，你很容易会忘记自己是人，那会提高你兽X大发、狂暴失控的机率，这也是为何现今的格斗竞技不让患者参赛，牙兽症患者尤其被禁止。」羽雯解释道。

    「妈的，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准，我看我去动物园扮畜生好了，连戏服都省了，进到凶猛野兽区被关起来，定时还有人送饭送水，食衣住全包还有薪水拿，工作内容也轻松，只要四脚走路、摆好姿势供你们正常人观赏就行了，你说呢？」绍翰语气戏谑。

    「第一，我不喜欢你这样贬低自己，第二，你们和我们之间并没有不一样啊。」

    「那为什麽政府要在我们身上刺条码？既然没有不一样，为什麽又要配戒护官给我们？少自欺欺人了。」

    「绍翰，我不是来和你吵架，我是真心想帮助你??」

    见羽雯露出难过的神韵，她那真诚直视病患的双眼，令绍翰想起某个nV孩。

    某个喜欢英雄漫画的nV孩。

    随後，绍翰没辙扯扯嘴角：「好啦好啦！罗哩八唆吵Si了，就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何必那麽认真？你就列几个你觉得OK的工作，老子就去面试，就这样！」

    绍翰话完就把头撇过去，他似乎不喜欢看人露出难过的表情，羽雯很快也察觉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