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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千帆上了两天平平无奇的学,模拟考成绩发布後被老师喊到讲台上讲题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直到听到何仁在餐桌上问他周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何沉舟的时候才感觉到心脏重新跳了起来。

    赵月梅只是往嘴里塞饭,她对这些事情一向没有意见,只是顺着丈夫的意愿同意他询问赵千帆要不要去医院。

    她活了几十年也从来没去过精神病院,只有在得知要接何沉舟回家後才和丈夫彻夜了解这些相关的东西,但文字和亲眼所见还是有所差别,她心里有些许期待和好奇,但又有一种不想让赵千帆接触这些的想法。

    “我……”赵千帆放下手里的筷子,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我去的,我想去。”

    “好。”

    赵千帆班级考完试後的作业只有修改试卷,他九点从晚自习教室请假出校,站在何沉舟最常待着的天桥上往下看,感受着脚下货车驶过的震动,从书包里掏出来偷偷藏着的何沉舟的烟盒,里面还剩下多一半的烟。

    赵千帆从兜里掏出来在家门口小卖铺买的三块钱防风打火机,按亮又灭掉,重复了很多次才舍得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尽管之前何沉舟开玩笑一样教他抽烟,他还是被呛得鼻子和口腔里向外喷烟。

    何沉舟最喜欢抽又苦又呛的烟,初中的时候他们两个躲在小巷子里,何沉舟抽烟,他吸哥哥的二手烟被呛得眼泪汪汪,但还是固执地盯着何沉舟夹着烟的手指看。

    赵千帆呼出一口气,又把烟放回嘴边。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仿佛在咬何沉舟的嘴唇一样。

    何沉舟像他抽的烟一样,呛得周围所有人头皮发麻避之不及,但又长得浓郁且漂亮,让人忍不住回头看。

    他好想何沉舟啊。

    赵千帆把烟小口小口地吸完,直到被烟头烫到手才作罢,盯着手里的烟头发呆。

    等到晚上的风把他身上的烟味散尽,他才走下天桥,把烟头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往回家走。

    “沉舟你是不是没好好吃药啊?”

    李恒等到晚上护士离开後悄悄坐到何沉舟床上,看着盘腿在床上发呆的何沉舟皱眉。

    “你从哪看见的?”何沉舟笑着看自己一脸担忧的病友。

    “你吃完饭吃完药就去厕所,你是不是去吐掉了?”李恒抓着他的被子,好像很急切,“不可以这样,你……”

    “我没病。”何沉舟伸手掐了一下李恒的脸,“我没病,我进来玩的。”

    何沉舟吃午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拿不住筷子,他有点想赵千帆可以在自己手抖的时候把饭偷偷拿到卧室喂自己,而赵月梅顶多以为儿子只是不想耽误学习所以吃饭的时候也要去卧室桌子边学习边吃饭。

    他似乎对不起很多人了,骗了很多人,真对不起。

    他把手支在桌子上,用勺子把饭推到嘴边吞掉,然後又跑去卫生间吐掉。

    浪费何仁的钱了,精神病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有意思,除了做TMS治疗的时候脑袋麻麻得痛感觉很有意思,其他都没有在学校每晚每晚去不同的小树林发呆有意思。

    而且在这边,他都快变成性冷淡了,他总不可能去勾引病友吧,之前放学在路边闲逛去扒一个喝醉了躺长椅上的老男人的棉服想看看是不是快冻死了,结果差点被一酒瓶子砸得脑震荡,这边的人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他最近想赵千帆想得有点频繁了。

    李恒半夜被何沉舟摇醒,连拉带拽地进了卫生间,看着何沉舟锁上门,他才慢慢意识到事情好像会从不正确的方向发展。

    “你是异性恋吗?”何沉舟把高了自己小半个头的李恒压在墙上,右手掐住了还在状况外的人的脖子。

    “你是要谋杀异性恋吗?”李恒一点挣扎都没有,就这麽静静地看着他。

    “不是,”何沉舟松手,又掀起来李恒的病号服,刚组织病人全体洗过了澡,没什麽汗臭味,何沉舟心情又好了点,“那你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吗?”

    “……没有。”李恒一动不动。

    “那你不许吐我头上了。”

    李恒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就被何沉舟一把拽下了裤子,何沉舟直接拿牙叼住了自己的生殖器,李恒伸出手想扒开何沉舟的脑袋,但又怕自己脆弱的部位被不知轻重地咬下来,最後变成了他把手放在何沉舟头上,随着何沉舟嘴里一动一动的幅度起伏的样子。

    “你嘴里……有个yingying的东西刮我。”何沉舟不理他,李恒也不敢说话,只是把手放下来看何沉舟的发旋。

    “你阳痿啊?”何沉舟用力嘬了半天都不见李恒的yinjing抬头,依旧是一副软趴趴的样子,从嘴里抵出来之後在兜里掏出两张卫生纸给他擦乾净,又帮他把裤子提回去,顶着下半张脸自己的口水站了起来。

    “我……不是。”李恒到现在都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见何沉舟舔了舔嘴唇。

    “喏,”何沉舟把舌头吐出来给他看,有着尖长舌尖且略薄的舌头上钉着一个泛着红光的舌钉,在卫生间的灯光下熠熠生辉,“yingying的,刮你的东西。”

    李恒呼吸一怔。

    “我之前的炮友都还挺喜欢的,没想到还能碰见阳痿男。”何沉舟又掏出一张卫生纸擦嘴,满不在意地撩了一下有些乱的鬓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是在这边待的太没意思了。”

    “你平时……也和别人这样吗?”李恒垂着眼皮看他。

    “也不是吧,长得太丑年龄太小的就算了,丑了看着恶心,我没有恋童癖。”除了初中的赵千帆。何沉舟想。

    “……”李恒不知道再说些什麽。

    “放心,什麽样的人我都见过,不会嘲笑你的,不如说我自己不喜欢zuoai,给别人口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拿牙齿磨那些人最脆弱又亢奋的器官,一想到他只要一口咬下去就会让那些人撕心裂肺,但看他们爽得面容扭曲又因为自尊心忍着不叫出声也是一种乐趣。

    像没开化完的畜牲,下贱又丑陋,还自负得好笑。

    赵千帆一晚上没睡着,一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何沉舟,他就反反复复翻着手机里的隐藏相册,何沉舟腿上的刀伤,胳膊上的穿孔伤,脖子上的刀伤,穿孔的照片,耳钉的照片,生殖器上的刀伤。

    赵千帆当时看到何沉舟推特上传的那张图片,是在他刚月考完的晚上,何沉舟在澡堂隔间随手拍的,突出的肋骨和胯骨之间窄细的腰,瘦得皮包骨头,惨白的rou体上全是血迹,再往下是满是轻浅又刀刀见血的yinjing,再往下是覆着薄薄一层肌rou的,细瘦的两条大腿,但就是这随手拍的诡异照片也有几百人人点赞,他一边嫉妒这些人也配看何沉舟的身体,一边又想他们只能看看照片,他已经看了无数次。

    赵千帆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小腹一痛,之後每次看到这张照片,yinjing都会充血得厉害。

    感觉每一刀都割在他的心脏上,又痛又深刻,他一边担心何沉舟会不会太过火,一边又希望何沉舟多发一些他自己的东西,好让离他千里之外的自己有物可窥。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握着自己粗硬的yinjing,坐在他最喜欢的哥哥的床上,做最下流的事。赵千帆用力捏住自己的yinjing,拿指甲抵自己凸起的血管青筋,又疼又爽,好像何沉舟用牙磨自己一样。

    他看着浸透了的卫生纸,屋内散发的黏腻的jingye气味,敞开窗户,收拾乾净後又把何沉舟的床重新铺了一遍。

    他真的好想何沉舟啊,但何沉舟不会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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