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_21抱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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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抱歉 (第1/4页)

    隔天早上洪彦成就搭车回去了,但是李璐到了中午才出现。门一开,她僵y立在门前,面无表情望着我。

    「怎麽啦?」我虚伪地笑了。

    「我觉得我伤了你,却忍不住还是来找你。」她双手抓着她的提袋,一脸像做错事的小孩,原本的nV王气息彷佛从未存在过。

    我伸手接过她的提包想提进房里,才转身,她就从我背後紧紧拉住我的衣角。我将提袋摆在一边,转身面向她,任由她环抱我,靠在x口。

    「大笨蛋,你真的是真的。」她极其饶舌的讲了这段话,将我拉离她一段距离,凝视着。

    「我是真的。」我看回她的眼里,发现似乎泛着泪光。

    「别说了,你懂的,不是吗?」

    是的,我懂,如果一切早已决定,实在没有理由让自己更难受。但是怎麽她又彷佛如此不舍?还是只是我误解她对我多少有些感情?这样的她究竟是真还是假?

    我几乎无法记得这几天里的细节,它来得太快,像一场任意袭卷我世界的暴风雪。明明细细落落,却来得又急、又撕心裂肺。才发现,心脏融化的声音原来这麽响。

    想吐,我的身T在抗议些什麽我实在不懂。也许一切只是气候不适而已,对吧?我催眠着自己。

    愈细微的部分,才是最无法忽略的。我在意,因为没有处理好我的心态,又或者,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并不是想被她讨厌才像管牙膏,只是不得已。我连接下来会在哪个城市逗留都没有办法确定,我又能对她承诺什麽?我又能许她些什麽?也许,我能留给她的只是一抹微笑,也许,她会记得那些嘴角皱褶的线条。

    我以为x口已经没有那麽难受了,那不是心痛吧?

    「陈烨?」她收紧了环抱着我的手臂。「对不起,可是我相信也只有你能明白。」我脖颈间与她相接处的皮肤感觉到水气,她落泪?

    我们都明白人生来孤独,可是我还以为,人生来就残缺。有的人知道补缺,而我大概刚好是不懂补缺的那个。

    我忽略了她个X的敏感,以为她的冷就是她的原貌,却原来只是她用来令人安心的外表,在那样的冷之後还藏着一张脆弱的脸庞。我想,我的脸上必然写满了惊讶。

    「如果还能落泪,那麽就保护好落泪的权利。」我将她的脸埋入我的肩窝,轻抚她的背,轻吻她的长发。「那代表你是能知觉的,至少尚未麻木。」

    李璐闷在我的肩窝,用冷冷的声调告诉我,洪彦成昨晚要她答应再也不见我。我将拥着李璐的手臂抱得更紧些,叹了口气。李璐接着说,洪彦成觉得我是一个威胁。李璐抬起头,貌似慎重地说:「他没说错。」她将鞋脱了,赤脚踩上我的脚背。「如果有一天你忽然不在了,我该如何重新找回你?想到这样的状况,才悲哀的发现,你离我真的好遥远。我贪婪你的关心和宠Ai,可是你有你的世界,我也有我的宿命。」

    是我的肯定她曾经在我身上寻求,也是我的肯定现在她寻获了而害怕。人,都想占有,都怕失去。

    「呵,这样膝盖不能弯啦。」我动了一下腿,李璐笑了出来。她露出狡黠的笑容,喊了我名字一声,忽然跳到我身上,我只得顺势将她抱住,然後将她抱到床沿放下。

    「我口渴,水来。」她用慵懒的声音说着,於是我给她倒了杯水。「我累,帮我按按这里。」於是我为她大致按r0u了会儿。「你坐着,让我靠一下。」於是我坐下。

    我们赖在床上,她黏着我、我黏着她,我们只是需要拥抱的温度。

    当她离开我,马上就感到冰冷,我留恋她的T温。

    於是我说,我要抱抱,娃娃过来。她配合着化身娃娃,不眨眼、不笑、不皱眉。我搂着她说,如果我有一个娃娃,睡前我要亲吻她,然後紧抱着入睡,清晨也要亲吻她,然後每天承诺她乖乖等我回家。

    然後我自己破坏了这美好单纯的画面。

    「这样好了,把全身尺寸量给我,去日本订做一个充气娃娃。听说日本把娃娃做得很真实,质感好,就像真人一样。」我是浪漫终结者。

    「那人都在,g嘛还要做个假的。」她嘟起嘴。

    因为不在。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微笑。

    从来没有人像她让我意识到有些事情现在不表达出来将来不一定还有机会,而不一定有机会的未来里,我也不一定能够释怀。我终於明白,有些事不表达出来,我会恨我自己。

    拥抱是种奢侈,细数睫毛的瞬间很奢侈,所有一切都是种奢侈。二零零七年,我拥着她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与呼x1,这是种奢侈。

    也许有一天,我们渐行渐远,於是此刻也将会是种奢侈。

    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过客,不管这个人在身边停留多久或留下多深刻的痕迹,仍旧都是过客。她或是他,在生命中的某个部分出现,然後在某个部分消失。从对方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在出现与消失的过程中饰演一名过客。

    过客是主角,主角即过客。

    谁都无法选择,也都无法拒绝,那些拜访生命的过客。经过,就会留下足迹,有些深、有些浅,有的太刺耳、有的太显眼,也有的却是过分轻描淡写。在这条路上,该面对的就会遇上,不论如何弯曲迂回。那些无法交集的,就算怎麽伸长了手也构不到。

    看客或是过客,又有谁能清楚分辨呢?如果没有遭遇过客,我又怎麽会是我呢?

    看着舞台上的演员,我觉得好像很熟悉同时又感到陌生。在那个世界里,这些演员们,我认识也不认识。

    她说「天道无亲,戏子无情」是别人用来形容她的,然後她说,我应该也是这样的人,就和她一样。彷佛在世界两端的我们两人,是彼此的光影。或许她和我都是戏子,可是谁不是呢?当我们夸张地大笑,我们都真的在笑着吗?

    一个演员最怕的事情就是没有观众,因为没有观众就说不上是个演员,有可能演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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