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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破晓时山檀便醒了，他做了一个短梦，梦的是过往。

    那是香港的一次文化交谈会，也是他第二次见到宋驭。他一袭正装，在旁人的推辞下简单的几句演说。

    这个场景其实是模糊的，但因为是宋驭，是山檀心心念念，所以才变得清晰。

    他总觉得他与宋驭应该见过很多次面了才对，不然为什么总是觉得他面熟，想要靠近。

    醒来后，山檀整个人都是被宋驭抱在怀中的，宋驭的一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干燥的皮肤与皮肤相贴，如此亲近，让他也一时有一种如梦如幻的荒诞感。

    这昨夜的欢爱类似于极乐世界，山檀就待在里头昏昏沉沉，如今也是有些懵的状态，就像是喝了酒，醉醺醺的，灵魂泡在了里头，皱成一团，如今也不肯从里头出来。

    直到他感知到浑身都酸软，腰更觉得涨痛，思维才缓过来。

    “睡够了?”宋驭的声音带着微哑：“想吃什么?”

    山檀应了声“我都可以”，然后在宋驭的锁骨处留了一个红印。直到宋驭的手摸到他红肿的的花xue，山檀才笑着躲开起身，身体的颈道其实有些缓不过来。

    暖气开的足够大，以至于山檀赤身坐在床边也不觉得冷。

    宋驭起身后，侧眸见山檀依旧坐床边上没动问道：“还没缓过来?”

    山檀没好意思出声，于是宋驭穿好衣后，一把将他抱起往浴室走，一边帮他揉腰，一边等着他洗漱好后山檀才推着宋驭去忙自己的事儿。

    山檀在院子里练完早功，宋局长已经看完今日新闻时事了，见他进来便示意他用餐。

    阿姨是在龙湖照顾过他的阿姨，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阿姨记得他饮食清淡，做了几道素菜，顾忌他控糖，还做了两道饭后甜点，一道香滑脆奶卷，一道椰汁冻糕，都采用低糖材料。

    山檀用过餐，宋驭才问他身体缓过来没，要是没有就叫人检查一下，山檀饶是床上放的开那也是床上事，红着脸说不必。

    宋驭搂过山檀的肩膀，将人紧紧拥到腿上，手掌沿着他的后背下滑，摸过他一节一节的脊椎。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管药膏，手已经准备往他腿间滑了。

    山檀却死扣住宋驭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你也不顾忌场合。阿姨还在呢。”

    阿姨已经进厨房收拾准备要走了，之前的亲密都没避着阿姨到也无所谓，但宋驭没反驳山檀，索性埋脸在山檀的颈窝，只用力抓揉他的臀瓣。

    “先放我下来。”

    宋驭亲吻着山檀的脖子与下颌，正准备将人放开，门铃便响了。

    “你有客人，我下午也有排练，等会儿就走。”山檀只说了一声。

    宋驭便应了，叮嘱道：“药膏拿走，自己涂。晚上有时间我再来接你。”

    山檀胡乱应了两句，等到阿姨开门后宋驭便随着来人往客厅谈事。

    山檀不便多留，就跟着阿姨一道走的，阿姨看到他还挺高兴，一路上还在念叨说山檀过年也要来。

    山檀还在想，这是没计划的事，倒是可以归入计划中。

    跨完年后距离新年也还有一个多月，他也快习惯了与宋驭聚少离多。年关将至，宋驭能抽空听他唱戏也是实属不易。

    山檀还没等到宋驭空闲，倒是等到了江中原。

    江中原花了些时间调查山檀，得到联系方式后更是直言说要见山檀，还怕山檀不来，加上了砝码，告诉山檀，唐碧瑶有的东西留在他手里，这无异于暗示着山檀他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关系。

    江中原约见面的那一天，山檀天不亮就已经起身了，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功课。

    练完早功，熹微的日光从云间探头，京城的雪已经堆砌起来了，他借着雪色，没开客厅的灯，换好了衣衫后就站在客厅的供桌前点了三炷香，他将花店送来的鲜花插上好，再借着火柴划燃，点燃了香，星星火光开始燃烟，他举香他点起三柱香，视线与火星齐平鞠躬。

    鞠躬三礼后他沉默的看着灵位几十年，才到供桌前插上香出门。

    江中原约在了一家港式餐厅，室外的作为可以看到什刹海和完整的鼓楼。

    山檀看到江中原，也没有落座，直奔主题：“我母亲的东西呢?”

    “坐。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没好好看过你。”江中原饮了口茶。

    山檀受不得他的打量，冷笑一声道：“如今也不必看。”

    江中原又道：“弄走许清思，赶走岭优，就连秦凝也出国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山檀不欲与他多说，见江中原不打算给他东西就要起身时江中原把一个盒子推到了山檀面前。

    “就这一件?”山檀看着熟悉的檀木盒子，盒子打开便是熟悉的首饰，山檀只摸索着盒子得边缘，然后关上了。

    江中原看很满意山檀的模样：“自然不止这一件。你母亲的东西我留了一些，并不多。”

    “你母亲成名不久就同我一起了。我对她也是花过心思的。你是我和他唯一的儿子，只要你愿意回来，你母亲的东西我原封不动的都给你。”

    “你想要什么。”山檀打断了了他的自我感动。

    他也曾以为江中原对待唐碧瑶是真心，但若是真心，又怎会一次次带着他出席那种不入流的宴会，一次次把她拱手让人又美名其约是为了今后的日子做打算。

    “你知道宋驭与王家的关系吗?”江中原拿出一个密封袋。

    山檀不动他就亲自给山檀打开：“王家如今的掌门人是宋驭的舅舅。”

    “怎么?你还做梦想让我攀上他舅舅吗?”

    江中原把话说的在温情，也遮掩不住他贪婪的本性，而这是一笔交易。

    “何况，我母亲的不止首饰，带给你的也不止这些装饰品。”

    “你还想要其它?”江中原甚是淡定：“你是我儿子，难道这些东西会落不到你手里吗?”

    “你别提这个。我嫌恶心。”

    “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年我没有联系你。”江中原不急不缓道：“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之间终究是父子，难道不比旁人亲近?你来北京，唯一可以靠的就是我。”

    山檀嗤笑一声，起身，保镖拦住了山檀，于是他听得江中原在他背后的质问。

    “你不想背叛宋驭也可以，如果你能站在他身边的话。”

    “那你能保证没有下一个人吗?”

    他将一则新闻八卦截图点开，让一旁的人递给山檀看。那是一则男星的花边新闻。只言说刚离婚的男星刘洛辰与中央的以为领导有点关系。

    配图没有敢把宋驭的清晰照放上来，倒是把男明星的脸拍的清清楚楚，山檀看到新闻时只觉得血液都在倒流。

    “不过是一场晚宴。”山檀瞥了眼江中原。

    “那你大可询问宋驭，看看他会不会给你解释。”江中原淡定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