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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岩壁情花Yc涌动(雌X|连续|做到昏迷) (第1/3页)
九重天,红叶密林某个不知名的山洞深处,祁思砚此刻正打坐在地,周身灵力运转。 他的修为已臻筑基后期,只差半步就能踏入金丹,因而,画阵传送二人回修仙界也只消耗了祁思砚一小部分的灵力。 可哪知二人的气运着实太差,竟然被阵法随机传送到九重天的红叶密林之中。 所谓红叶密林,即是修真界九重天里的一片试炼之地。这里妖兽遍地、迷雾遮天,到处生长着叶若血色的粗壮参天树木。若非宗门试炼,各门各派的弟子都不会轻易前往此地。 而祁思砚和方霁真甫一落地,就遇到了兽潮。祁思砚失了本命剑,又曾被魔修下过禁制,靠着体内为剩余的灵气,一番鏖战才堪堪击退这群满眼绿光、獠牙流涎的异兽。 两人一路躲开无数机关险阻,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深不见底,鸦雀无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方才的兽潮来得又急又凶险,就连方霁真都看出祁思砚应对得有些勉强。自从进入山洞,仙门少年已经静默打坐了半个时辰,期间方霁真虽然担忧不已,但未敢轻易开口打搅对方。 方霁真听闻祁思砚呼吸渐稳,料想到他应该已经缓了过来,便关心问道:“思砚,你的身体可有大碍?” 闻言,祁思砚缓缓睁开双眸,摇了摇头,随后才想起双方此时正置身黑暗,方霁真哪里能够看清自己的动作,于是回道:“无事,我现下已经缓过来了。”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小真哥,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我想……我想看看你的脸。”此刻,方霁真的声音不见往日清亮,而是夹杂着几分沙哑与颤意。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日之内经历了屠村、兽潮等诸多血腥凶险之事,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感知到方霁真身上流露出的nongnong无助与慌乱,祁思砚不由心下一动,竟然生出想要拥抱对方的念头。他略微运转灵力,霎时间,一簇不大不小的蓝色火焰便自掌心而生,漂浮于半空,照亮了一方天地。 火光之中,方霁真终于看清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庞。少年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幽深如同寒潭,对上这双熟悉的星目,方霁真狂乱的心跳也渐渐平复。 “小真哥,这一个多月承蒙你的悉心照料,思砚感激不尽。然而对于你,思砚却多有隐瞒,说来实在是惭愧。但我想,小真哥应已知晓思砚的身份。” 蓝色的光焰摇曳不止,祁思砚凝视着方霁真,似乎在小心观察他神色的变化。 听到祁思砚提起自己的来历,方霁真微微颔首,他早已经猜到祁思砚是仙门中人,但只要对方不主动提起,他亦不会过问。 在青泽山一同生活的时候,方霁真从来只当他们是一对人界隐居的普通兄弟。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刻意忽略来祁思砚并不简单的身份,也暂时抛却了自己悲惨的过往。 如今,祁思砚竟是要向他袒露心声,可自己那些痛苦的经历、非常的体质,又如何能向外人道也。 他又何曾不对祁思砚有所隐瞒? 转念至此,方霁真有些烦闷地垂下头,心头苦涩涩难言。 “我姓祁,名思砚,字玉微。自五岁起拜入明渊门奉剑峰,如今修行已逾十一载。一月前,我和一众师弟师妹下山探查魔族动向,却遭到魔族余孽的偷袭。数十人的队伍,唯剩我苟延残喘。”说着,祁思砚自嘲一笑,眉目间流淌过淡淡的伤色。 方霁真本低头听着少年的解释,见祁思砚提到伤心处,于是默默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借此传达安慰之意。 那雪衣少年只是轻轻翻过手掌,反握住方霁真的手,继续说道:“今日屠村的那伙魔族,极有可能是为了追杀我才一路跟到了人界……” 话未说完,祁思砚便感到左手被方霁真下意识地抓紧,他不动声色地用拇指轻柔摩挲着对方的手背,动作间带着几分安抚。 “想到如此滔天罪孽,竟是因为思砚而起……”祁思砚垂下眼睫,声音透出浓烈的歉疚与自责。 “不。”方霁真摇摇头,急忙打断祁思砚自责的话语:“不是这样的。杀人的是魔族。那些草菅人命、嗜血杀戮的魔族才是凶手。思砚你只是受害者,莫要再自责了。” 正如十年前西洲异域王携军屠戮玄门,只为用方霁真族人的血rou为桩、祭天做法。传说中流淌着神明后裔血脉的玄门族人,最终纷纷惨死在君王的利欲与贪婪中。因此,方霁真比世上任何人都更清楚,怀璧其罪有多无辜。 祁思砚柔声道:“小真哥,多谢你。” 整只手都被少年的体温轻轻包裹,方霁真朝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我们先在洞中休整一夜,明早思砚便带小真哥同回宗门。待明渊门派人将魔族余孽一网打尽,以慰无辜者在天之灵。” 明渊门实力雄厚,是整个修真界有目共睹、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祁思砚深信,若宗门有心诛伐魔族,一切都将不在话下。 “同回宗门!?”方霁真惊呼出口,面上的神情显然出卖了他内心的震动。 “怎么,小真哥难道不愿和思砚一起回去吗?”祁思砚面露不解,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他从未设想过方霁真会拒绝他的提议,“青泽镇已无。小真哥你在人界无依无靠,能去往何处?何况救命之恩,思砚还未还完……” 方霁真慌忙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由头:“思砚,我…我并非是不想和你一起回去。可我一介凡人,到了明渊门这样的地方该如何立足……”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实则另有顾虑。 北陆玄门早已消亡,而方霁真作为玄门的最后一个族人,体内流淌着神明后裔的血脉,是天生的炉鼎之体。他的族人,包括他的父母,世世代代亦都是这样的体质。 一旦离开北陆超过一月,他们便会露出如同yin毒发作般的丑态。也正因此,玄门一族才会一生困守北陆高寒之地。 但,方霁真似乎是个特例。 十年前,方霁真逃出北陆雪山后,一路流亡,每日颠沛流离、忍饥挨饿,还要为自己炉鼎的体质担惊受怕。谁知,过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大半年之久,情潮都没有发作。 有时候,方霁真想,莫非天道都深感自己境遇之悲惨,于是默默馈赠他这样一份礼物。 他虽从未到过修真界,却也知晓部分不入流的宗派和邪修会豢养炉鼎以供修炼,而那些被当做修炼工具的炉鼎,其下场无一不是凄惨万分。 如果自己真的和祁思砚回了明渊门,万一被发现了炉鼎体质…… 雪衣少年信誓旦旦道:“小真哥,你放心。明渊门是正派之宗,绝不会有人欺辱你,我也不会容忍任何人伤你分毫。”他的神情中透露出几分祈求,“跟我回去,好吗?” “好。我答应你便是。”面对祁思砚,他总是说不出不,“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等到他松口答应,祁思砚点点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两人脱下外袍垫在地上,并头躺下。 很快,祁思砚就听到身旁的人已经没了动静,耳畔只剩绵长的呼吸声。他侧过脸,默默注视着方霁真熟睡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 眼见方霁真睡得越来越熟,祁思砚也产生了几分困意,他微微阖上双眸,昏然欲睡之际,兀地闻到一股浓郁而香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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