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0 (第2/5页)

非是...

    她想到了那个结果，就听见太医喜喝：“殿下这是有喜了啊！！”

    东宫之内的人，听闻这话之后，也顿时都立立跪在了曲陵阳的面前：“恭候殿下，喜事临门！”

    满目皆欢喜，除了曲陵阳面带愁容，此时此刻，暗拧着眉头。

    这个孩子，她未必能要。

    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到底是谁的，她不知道。

    有可能是祁玉的，可能是冷逢安的，甚至可能是谢瑾的。

    这孩子但凡有一丝可能是孽种，她就不能生下这孩子。

    曲陵阳深深吸着凉气，身体细细地跟随着呼吸起伏颤抖，尹珠见状，也拧上眉头，说道：“殿下...明日就是祭祖大典，殿下身子这般不适，是不是要向陛下禀报一声，在东宫内暂时先安养着身子......”

    “大胆，皇氏祭奠，怎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你何时有资格来指挥本宫了？”

    “未...未敢...奴婢只是单纯担忧殿下身子，为殿下身子着想......”

    明日就是皇氏登山祭祖之日，她不能无故拖延，也不能无故缺典，所以怀孕之事，只能暂且被她给压下来。

    她本想着尽快将这孩子给打掉，可服用流子汤，相当于是小产，最多也要闭于宫中休养一月有余，要想参加祭奠，她不能趁这个时候打掉，只能等祭奠结束之后。

    “明日的祭典，我会照时参加，你去通会宫内的所有人，都着手准备准备。听到了吗？”

    “是...殿下...”

    84登山祭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祭祖大典，实乃皇族仪式，众卿众臣，风雨同舟，陪同左右。逝者永息，在天有灵，佑我大曲子民昌盛...祭酒仪式开始！”

    祭典当天，司仪承词，紧接着天有不测，风卷残云，天色突变，下起了瓢泼大雨。

    曲陵阳与众位皇嗣在祭台前淋着风雨，那雨势浩大，犹如洗刷着某种过往的血耻。先祖战乱以来，保家护国，战死的躯灵就在黄土之下，即便是雨势交加，他们也不能就此暂停祭典仪式。

    这一场风雨，来得凶猛，洗刷着四周环绕着的众势青山，此起彼伏，生生不息。雨水浸透了所有人的身体，侵略到身体内部的寒意和湿意，让曲陵阳在祭典仪式结束后，险些撑不住。

    她已有身孕在身，这下又受了寒，入骨的寒冷与湿意正在无缝不入地摧残着她全身，对她腹中刚成型的胎儿极为不利。

    “殿下...祭酒仪式已经结束了，我扶你先去避避雨吧？”除了保密的太医，尹珠是唯一知道她怀孕的人，她见曲陵阳唇色尤其苍白，不忍在看她在风雨之中熬下去，在祭典稍作间隙之时，赶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不用......”

    此番前来，是一年一度的慰问先祖，她不能因为这点身体上的小事儿，就提前退场。

    况且，她也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她身体上的端倪。

    “殿下...离祭典结束还有起码三个时辰，奴婢怕...怕殿下这身子，遭受不住啊......”

    “阳儿。”

    一声和蔼中又带着些许高严的声音朝她这边传来。

    曲陵阳赶紧松开捂住自己腹部的苍白手指，抬头望去，看到女帝正躲在华盖下避着雨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曲陵阳小跑过去，曲如昌立马就关心问道：“你身子这是怎么了？”

    “无碍，母上。”

    “之前就见你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肚子，是肚子受凉了？”曲如昌已好久没和她这般亲近对话，她们虽为母女，却不住在一起，分隔两地。曲如昌住在大曲皇宫，而她住在东宫。

    1

    “母上，我挺好的......”曲陵阳淡淡笑着，曲如昌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不太好，“祭典重要仪式已经结束，你若身子不适，可以先回了。”

    “不，母上，我许久未陪母上说说话了，这祭典，当真是要走完的。待会儿，还要下山呢。”

    大曲以山为陵，皇陵以九岭山为筑，延延山脉，整座山下，都是皇陵的地盘。她们绕地行走，实则上也是在敬畏先祖，以安地下尸骨，天上亡灵。

    雨越下越大，仿佛今日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兆头。

    “阳儿，你有这份心，母上是知晓的。但是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毕竟是生着的人，生死两地永相隔，你不必再这么拘谨了。”

    曲如昌向来疼爱疼惜曲陵阳，她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是稳坐她沿袭下来的皇位的。

    曲陵风她就不这般待见。如今他已为家室，也同他母亲疏远了许多。

    待祭典仪式尽数结束之后，司仪等人自行退去，曲陵阳和曲如昌待在一起，一行人就这么沿山陵下坡道路走着，曲陵阳慢慢搀扶着曲如昌，生怕破路急陡，让她摔了身子。

    85暴雨

    暴雨几乎将来时的路给洗刷殆尽，他们一行人根本就看不清来路。

    1

    “这天气可真不好...”

    “也不知道前面的殿下她们人怎么样了。”

    几个丫鬟们跟在身后，躲着伞，湿意寒意都如此逼人，也教她们畏畏缩缩地尽量躲在伞里。

    “早知道今天出来之时，就穿多些了......这山林里的环境，可真冷啊......”她们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埋怨道。

    曲陵阳和曲如昌还在前头走着，忽而，一道山上滚落下来的落石生猛地就朝人的影子给砸去。

    这天势果真让人心底发寒，总觉着会有什么不祥之兆，欲要发生，曲陵阳惊险之中，赶紧揽过曲如昌的背，将她母亲护在怀里。

    “母上...”

    “阳儿，孤没事...”曲如昌话语之间，身体很快就剧烈地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颠簸颤巍之际，曲陵阳见到了地上的一滩血。

    “母上，何来的无事！”她惊道。

    曲如昌虽然身感背后一处凌砾的疼痛，却被砸得一时之间未有知觉，虽嘴上言而无事，可是那巨大的落石还是滚下来不止砸中了曲如昌的背后，还有脚踝。

    1

    脚踝似是已被砸得挫骨，那上面呈现出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伤痕。祭礼过后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传闻要不是就是死去的亡魂前来索命，要不就是老天爷要来收命来了。

    曲陵阳安稳住曲如昌的阵脚，慢慢地扶着她，让她得以行走：“母上，要不要在路边歇歇？”

    “不必。这雨好不容易停了一停，就先赶路吧。等到日暮后，山路就更加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