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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哭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而我发现我再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上还停留在恶灵古堡我Si掉的画面。

    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离我翘课回家然後被学校罚劳动服务已经又过了好几天。

    我觉得要是以前的我根本不会为这些问题烦恼，说真的只要一拳下去就可以解决了，还会有国家地理频道的旁白说这是个弱r0U强食的社会。

    但现在我不仅没有动手，还在下课的时候去清置物柜上的涂鸦。而我的置之不理却似乎让那些嘲讽越演越烈。

    「喂，睡昏头了啊。」约瑟夫说，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抱x，在小夜灯下看起来不可捉m0：「为什麽不回房间休息。」

    「呃，我在……」我瞄了一眼电视：「我在尝试打暴君。」

    他瞪着我，说：「你还好吗。」

    「不好，我Si了二十次，而且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只要碰到有关自己问题的时候，就很容易转移焦点对吧。」约瑟夫咬牙说，看起来如果情况允许，他会直接扑上来把我整个人咬烂：「别再翘课了，莱登。」

    「等、等等，我翘课的时候，你被欺负了吗？」我突然感觉到罪恶感。

    「不是！」约瑟夫低吼：「是你的那群脑残朋友会过来假装和我很要好！」

    「那这样很……」

    「不好！」约瑟夫站起来，他又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後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画面关掉。他看起来整个人弱不禁风，但眼神却燃烧怒火。

    「晚安，莱登。」

    我看着他的背影往楼上走去。而这个话题y生生的卡在客厅里，我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小约。」

    他回过头，看起来想要把我杀了。

    「对不起。」我说。

    「N1TaMa道歉做什麽。」

    我吞了口口水，声音颤抖的开口：「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

    「你就继续维持和以前一样白痴的样子就行了。」约瑟夫说：「继续说一些大话，做一些你无法完成的承诺。反正你就是那麽愚蠢。」

    我不知道要不要反驳。

    「毕竟你那样让人很安心。」他说。

    我抬起头。而约瑟夫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莱登——等等如果检验出Ai滋，你不要哭喔。」

    当我们在T育馆排队，有个白痴在我的耳朵旁边喊时，我用尽全身力气去保持自己冷静，这实在非常艰难，就像打手枪的时候要忍住不S一样，不对，这个好像b较简单。

    我不确定约瑟夫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鼓励，但就某个方面而言，我觉得我好像变得更有力量，可以去面对那些根本可以不在意的事情了。

    所以，我不想要在全校例行的健康检查的时候闹出什麽大事，但这样就让那些窃窃私语更大声了。在场都是广播还有医生与护士的交谈声。虽然我有看到来帮忙支援的老师有出声喝止，但整T来说效用不大。

    排在我前面的是伯纳特，就是芮丝那个休学几年，年纪应该是要上大学的男朋友。我和伯纳特不熟，唯一知道的一点是他的画技b芮丝好上了一百倍。有一次我与他搭话，伯纳特立刻以相当厌世的语气说「除了我没有别的人选了吗」，和以前的约瑟夫有得b。

    不对，现在好像也是。

    而在我後方就是彼得和阿肯，只是他们正在谈论某间大学的特殊选才计画，而我这个没有什麽技能的可怜虫其实没办法加入到这个话题。我只好直挺挺的站着，而耳边充斥着一些难听的辱骂。

    「莱登莱登！」埃琳突然凑过来，看到她我觉得整个人都好起来。

    因为是班长的缘故，埃琳会在最後才进行健康检查，因此她现在抱着资料，有时间和我闲聊。她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你好吗？」

    「我好的不得了！」我举起手说。

    「你都被霸凌到翘课了，还敢说好啊。」伯纳特说，我简直不敢置信这个边缘的家伙会在此刻出声嘲弄我，就算要破坏我和芮丝的友谊，有一天我也要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拿水桶把水淋下去。

    果不其然，在我面前的埃琳瞬间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抱歉，我不知道??莱登，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处理得很好。所以没怎麽关注??」

    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做不到也不知道该怎麽做的事情。

    「我应该能处理得很好」。

    因为我在班上很受欢迎，会打球，会号召人，偶尔会有一些捉弄的情景，但全部都无伤大雅。我会跟人打架，只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对方有错在先——约瑟夫除外，他太欠揍了。

    但总归一句，像我这样的人，不是能够笑笑的接受然後在背後Y那些人，就是把他们海扁一顿。我曾经也是这麽觉得的，但当我看到那些喷漆和小纸条，以及在同学们的讯息群组里流通的讯息时，我根本没有那麽做的勇气。

    我或许有人缘，但这些人缘不足以盖过这些事实。

    「我会和学校委员会再次反应的。」埃琳马上说：「或许不会马上有作为，不过那些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些话听起来真诚的刺耳。

    我摇摇头，试着把脑海里那些支离破碎的感觉一GU脑的拼凑出来，一GU脑的说出来：「没关系的，埃琳??我想我自己可以解决。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子对别人不是吗??我是说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总之就是这样，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埃琳愣愣的看着我，然後我感觉到我的肩膀被彼得和阿肯各槌了一拳，他们刚刚明明还拿着大学的传单热烈的讨论着。彼得说：「你确定你能自己解决？」

    「我当然可以。」我有些强y的说：「我在学校混那麽久了。」

    「但你的置物柜上的东西都还没擦乾净，我们还以为你是要报复那些人。」阿肯指出了重点。

    虽然因为这样我又被记了一次留校察看，不过算了，至少我和T育老师还可以一起打篮球。然後我惨败。

    我沈默了许久，脑袋里有千百万种想法在流窜。

    「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然後，突如其来的，我得出了结论。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想到约瑟夫和我说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该怎麽保护别人」这件事。虽然事实证明大概根本没人需要我保护，不过我还是要去做。毕竟这是我对约瑟夫的承诺。

    但现在的我仍是很迷惘，这些小手段根本连霸凌都称不上，所以我还可以思考，到底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是要像梅l所希望的那样，在被质疑的时候，用力地否定呢？还是说像约瑟夫那样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