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弟要和哥 (第3/3页)

那副手套，强迫自己快速适应被动接收到的负面情绪。效果还不错，躯体化反应和以前相比轻了很多。我的社交圈不断扩大，偶尔也会参与一些同学或者朋友之间的聚餐，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陆焰明对此也没有说过什么。

    寒假时回来的秦玉树对我的改变目瞪口呆，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念叨着活见鬼。他比我高将近十厘米，好像个大电线杆，绕得我直发晕。

    秦玉树问我：“你弟怎么样了？年后他就要进哨兵塔里去了吧，两年见不到你，他不得发疯？”

    我含糊道：“那也没办法。”

    “我有对象了。”秦玉树讲话还是那么有跳跃性，他看起来喜气洋洋，“哪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呢，谈没谈？”

    “谈过，分了。”我言简意赅。

    秦玉树看起来并不意外：“因为你弟？”

    “不算是。”我说，“……也算是吧。”

    “你现在说话的字数比以前少了好多。”秦玉树拍拍我的肩膀，“你是不是有心事？”

    十二月六日，陆焰明生日前一天，我和陆焰明在蛋糕店“偶遇”了许明成。

    分手后我再也没和他联系过，许明成试图找我，我百般推辞见面。唯独这一天，他知道我会去给陆焰明定蛋糕，故意在那等我。陆焰明看到许明成在店里，拉着我转身就走，我回头去看，许明成对我挥手，他居然还戴着那枚戒指。

    晚上八点左右陆焰明开始发烧，吃药也没什么用，烧得神志不清，严重得需要去医院。我准备穿外套拿手机打车，可刚从陆焰明身边离开一步，就被他一把摁在了床上。

    我以为他是烧糊涂了，想随便哄哄他让他松手，可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不对劲。

    陆焰明的眼神让我心惊。他的瞳孔是不正常的红色，其中毫不掩饰的掠夺欲望与疯狂让人头皮发麻，这种情况医生和我说过，不是发烧，是哨兵情绪崩溃后的暴走。

    没空想陆焰明为什么突然暴走，我立刻挣扎起身，拿出手机打应急电话，结果还没摁下通话键，陆焰明就把我的手机夺过去，远远扔在了地上。

    我试图反抗，但暴走的哨兵不是普通人能制服的，我像条命不久矣的鱼，扑腾了几下就被陆焰明摁得死死的，他用了狠劲，攥得我手腕生疼。

    “陆焰明。”我叫他的名字，冷汗直流，“你冷静点，你觉得难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嗯？”

    偏偏陆焰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试探着问：“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哥。”陆焰明立刻回答。

    叫完这声“哥”，陆焰明低头吻在我的唇上。

    我一时间丧失理智，想都没想给了陆焰明一个头槌，然后开始奋力挣扎。这举动激怒了失去理智的陆焰明，他和我扭打了一会，堪堪将我再次制服。

    “陆焰明！”我先一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试图叫醒陆焰明，“你醒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哥，我知道。”陆焰明喘着粗气，看起来疯了，“哥，我想亲你。哥，我喜欢你，我爱你。哥，我真的好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明明笑着，却有眼泪落下来，整个人又兴奋又痛苦，几乎要被席卷的情绪撕裂。我压下心中的忐忑，尽力安抚道：“焰明，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哥。你还是喜欢他对吗？那个许明成？”陆焰明说着，开始脱我的衣服，“哥，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深情……你为什么不能那样看我？等我走了，你是不是又要和他好上？”

    居然只是因为我看了许明成一眼，他就暴走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直觉得一阵气血涌上头：“陆焰明你有完没完？你老是跟他比什么，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和他都分手了！而且我是你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我跟你luanlun吗？！”

    陆焰明的眼睛亮了亮，笑得特别开心：“对，哥，你终于懂了。”

    我……什么？

    陆焰明说什么？

    我如雷击顶，目瞪口呆地僵在那。

    这简直有些滑稽。我无法理解与我流着相同的血的亲弟弟说了什么，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好荒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同父同母的弟弟，他说要和我……

    陆焰明啄吻着我的脖颈，手指已经探到了我双腿之间。我仰着头，终究还是不愿相信，脸上勉强勾起一个笑：“焰明，你现在不对劲，没关系，等你恢复正常，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陆焰明的食指摁在那处，我剧烈地抖了一下，他癫狂的声音强迫我直面现实：“为什么要当没发生？我，我爱你，我从很久以前就想上你。哥，我忍得要疯了，你不知道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下面硬成什么样子，哥，你睡着的时候我用你的手和腿做过，你睡得好沉，从来也没发觉……哥，我想你想得快难受死了，你能不能也只爱我？哥忘了别人，好不好？嗯？哥就只想着我，就像以前一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哥只爱我，好不好？”

    陆焰明口中的“哥”像是一个魔咒，一个让我此时此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恶毒诅咒。

    他不是一时兴起。我明白了。这件事无法挽回。

    “陆焰明。”我麻木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你要是真敢继续下去，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陆焰明充耳不闻，他往那青涩的xue里插入了一个指节，痴迷地亲吻我的嘴唇：“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