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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见血的皮带 (第1/1页)
“真的只是朋友。”许晗的解释完全是徒劳,因为俞朝的表情看上去一个字都不信。 “那我问你,为什么不戴戒指。” “我……”许晗吞吞吐吐。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不想让宫澄看见。 “许晗,你胆子变大了,在外面有男人了?”俞朝拿过礼品盒,上面印着典雅的花纹和冗长的意大利语,“这种在国外才能买到,看来他对你不错嘛。” 俞朝一般叫他“老婆”或是“小晗”,极少叫他全名,看来是真的怒不可遏了。 “老公,他真的只是朋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许晗坚持不懈地说。 “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睡过了吗?他有舔过你的逼吗?有把你干shuangma?”俞朝上前掐住他冰冷的脸颊,手跟老虎钳子似的,疼得许晗眼角都湿了。 “去公安局接杜靖的时候认识的,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没有睡过。”许晗强忍着疼痛,十分艰难地说。 俞朝黑如深夜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其实他知道许晗没跟别人搞过,但那个人跟他走得太近了,他不得不在意。他的占有欲像一张网,许晗是被他捕获的猎物,他断不容许有其他人来搅局。 俞朝将许晗拖到柔软的床上去,从床头柜里翻出泛着银光的手铐,让许晗保持趴着的姿势,而后将许晗的手腕禁锢在床头。 手腕处的冷意让许晗肝胆俱裂,他开始不停求饶,仿佛丈夫是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他只有卑微地乞求才能荣获一丝生机:“我错了,我错了,老公,饶了我!” 置若罔闻的俞朝跨坐在床上,他掀开许晗后背的衣服,从腰间抽出黑色动物皮制皮带,绷紧了,而后甩鞭子一样落在许晗汉白玉似的后背。 那片被俞朝吻过、咬过的后背没一会儿就血痕遍布,许晗发出悲惨的呻吟,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好像是在上刑。 “啊!” 惨叫声不绝如缕。 俞朝像个行刑官,机械无情地甩着手里的皮带,许晗的后背血rou模糊,血被凶器带着溅到床单上,地毯上,好似凶杀现场。 直到许晗彻底没有了声音,俞朝这才停下来。他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裤裆鼓起很大一个包,如果不是皮带上还带得血迹,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在打人。 他知道自己这次下手重了,但一联想到许晗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他就火冒三丈。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皮带扔到一边。 许晗无声无息的趴在床上,像搁浅的鲸,俞朝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上前将手铐解开,探了探许晗脖颈上的大动脉,确认还有微弱的搏动,这才放下心来。 他拿出手机,本来是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但还是先鬼使神差地拍了一张许晗鲜血淋漓的后背,这才开始拨电话。 俞朝还给校长打了电话,给许晗请下一个月的病假。 狰狞可怖的伤口处理好后,许晗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转。 后背不能挨床,许晗是趴着睡的,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眼前是湖蓝色的枕头,洗衣液的芳香充斥鼻腔。 “老婆,你终于醒了。” 候在一边的俞朝敏锐地听见他呼吸的变化,凑近了些,温柔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许晗看见俞朝的脸,霎时惊悚不已,但喉咙实在太干了,他只能接受俞朝的照顾。 俞朝丢弃了公司的大小事务,专心在家里照顾许晗。 然而有他在,许晗神经一直紧绷着,晚上经常睡不好,因此伤口恢复得很缓慢。 家庭医生换药时有些讶然,照理说过去这么久了,伤口应该结痂才是,怎么还能有血丝渗出。 “我晚上睡不太好,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许晗面色苍白,嘴唇干燥,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难怪,睡眠质量不好,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的话,身体怎么能好呢?”家庭医生给他裹好绷带,“要不然我给你开点安眠药,每天一片,要是一片不管用的话,可以吃再多吃半片。” “好,谢谢医生。”许晗露出一个病恹恹的笑来。 “应该的。” 家庭医生收拾好东西,走时正好与端水杯进来的俞朝碰上。 家庭医生叮嘱了几句,将床头柜上的安眠药指给他看,让他每晚给许晗吃一片,切记一天不要超过两片。 有了安眠药的摄入,许晗终于能一觉睡到天亮。伤势意料之中很快好转,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许晗下地行走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身上的绷带也撤了,经过二十几天的修养,他的身上围绕着一股浓厚的药味,但医生建议他过两天再洗澡,于是俞朝每晚睡前都会给许晗擦身。 又是两天过去,许晗洗了个酣畅淋漓的澡。将药味驱走后他的精神好多了,饭量明显增加。 用过饭后,许晗还没来得及离开餐桌,俞朝就将一个熟悉的牛皮记事本递到他眼前:“老婆,该写保证书了。” “你把我打成那样,还要我写保证书?”许晗微张着嘴,不可思议。那天的疼痛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俞朝轻描淡写道。 “你想让我写什么内容?”许晗轻叹一口气。 “不跟其他人私下见面,不接受其他人的礼物,晚上十点过后不出门。”俞朝煞有介事地罗列出几条。 许晗疲于争执,在笔记本上写出能让俞朝满意的保证。 经过这件事后,许晗心中反抗的火星被吹燃了,他想,他要和俞朝离婚,俞朝的爱他消受不了。俞朝要暴露他的秘密就暴露吧,法治社会,他不相信会有人因为那种事来害他。 病愈的许晗回到学校授课,班上的学生们都很想念他,课堂上,杜靖的眼眶都红了,经过这一个月,他似乎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又开始黏着许晗了,不过只能在学校里当牛皮糖。 宫澄的微信和电话被俞朝拉黑删除了,许晗没法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他,只能用杜靖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许晗在学校附近约见宫澄,还剩一个半小时上课,时间应该充足。 碧空如洗,晴空万里,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上次我骗了你,那个人是我丈夫。”许晗开门见山,现在他需要宫澄的帮助,那么他就必须如实相告。 “其实我有猜到他不是你的兄长,虽然你上次是那么说的,但你的面部表情出卖了你。”宫澄仿佛规划了许久,娓娓道出他的想法,“我猜协议离婚他是不会同意的,不如我们直接起诉吧,你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能证明你们感情破裂的事吗?” “他家暴我,应该算是吧。”许晗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而且他家是收养的我,我本来是他名义上的弟弟。只是结婚时不知道他走了什么关系,把我们的证办了下来。照理说,我们应该不能结婚的吧?” 宫澄听到‘家暴’两个字,脸色大变:“他居然对你动手?” 许晗颔首,面色如水。 “我前阵子联系不上你,是他把我联系方式拉黑了?”见许晗再次点头,他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这一个月里,他是不是……” 许晗:“万圣节那天晚上他用皮带抽了我一顿,我休养了一个月。” “这么严重?”宫澄表现出的关心不似作伪,他懊悔地望着许晗,眉心紧蹙,“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找你。” “不是你的错。”许晗摇摇头。 “这样吧,我抽时间把我发小带过来,他是专业的,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具体的对策,一定能成功。”宫澄目光烁烁,“许老师,被压迫这么久,辛苦你了。” 许晗曾经让宫澄叫自己的名字就好,但不知为何宫澄总是一口一个“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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