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月迷情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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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身边。

    “这样会更舒服些。”他为她的坐椅添了个柔软的坐垫。

    她注意到他还系着沾雪的斗篷,没有细想就主动为他解下,顺手搁在另一张空椅上。

    “怎么不说话?”他抬起她的下巴问。

    “太累了,这张椅子又太舒适,所以懒得说话。”她的眼睛与他的唇在同一水平线上,想起几日前的夜晚,她不好意思地闭上眼。

    “闭上眼是因为不想看我,不敢看我?还是电因为太累了?”他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气。

    香残更窘了,每每这种私下里的亲呢总令她不知所措,这样的湛儇邃对她来讲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更危险。

    幸好适时的敲门声将她从窘境中解救出来。他们要的四碟小菜与醇酒已摆上桌面。因为摸不准湛僵邃多变的性情,想多上几样菜色的吏荣最后还是决定完全依照吩咐,画蛇添足的蠢事少做为妙,要是弄巧成拙,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管用。

    “吃饭吧。”香残抓着一个闪躲的机会,起身走向圆桌。

    “为什么总要逃?”他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地走。

    “我”她真的不知如何作答。

    “是不是怕我。”虽明知不是这个答案,他仍不放心地问。

    “不”看到他的多疑,她急忙否认“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

    “不习惯你对我太好。”趁他有片刻的怔仲,她抽出自己的手坐下,而后为他斟上满满一杯的酒,酒味香浓地直扑她的鼻尖,对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来讲.光是闻一闻就已有了三分的醉意。

    别人只会嫌人对自己不够好,就她嫌他对她太好湛儇邃哭笑不得,但心中涌出更多的爱怜。看惯了沧桑冷漠的香残,他更喜欢她偶尔手足无措的女儿家姿态,更重要的是她的这一面只有他看到,只为他展现。

    “你应该改变习惯,应该习惯享受,习惯我对你好。”他历来紧抿的唇有了上扬的机会。接过她递来的酒一饮而尽,身子连同心一起热了起来。

    她又为他斟上一杯,而自己却未动筷,她不喝酒,而粥还没送来。

    “你不会喝酒?”又一连喝了两杯后,他示意她为自己斟酒的同时发现她的酒杯空空如也。这一路上为了赶路他不曾喝过酒,因此也不知她不沾酒。

    “洒容易乱性。”看多了妓院中的杯盘狼藉,在她的印象中酒不过是yin糜之液。

    “酒也可以驱寒,雾月堡终年阴冷,喝酒是件好事。”他把酒杯送到她嘴边“试一下,身子会暖和起来的。”

    酒杯中倒映出香残拒绝的面容,即使酒能驱逐她最害怕的寒冷,但她仍不喜欢它。

    “真是固执。”湛儇邃无奈地自己将酒饮尽,不等酒人喉便突然抓住她下巴,亲口将辛辣的液体送人她嘴中。

    “咳咳”被呛着的人不住的咳嗽,不知是否真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的脸如熟透的果子,涨红了。

    “好些了吗?”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咳着,罪魁祸首反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于是为了弥补,他的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

    说不出话的人点点头,示意自己已没事。舒缓一口气刚想开口,唇却又被堵上了,还是那guntang的酒。也许有了先前的一次尝试,这次她并没有呛着,只觉自己的唇与湛儇邃的一般火热,不由自主地抬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于是演变成一个缠绵的吻。

    酒果真能乱性,香残为自己的大胆而诧异,随即又为这份诧异哑然失笑,她已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了他,再怎样也没什么好诧异的。

    而湛儇邃却开始沉溺于这个游戏,他迷恋于她温热的唇,她特有的气息,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喂她那改变人类性情的奇怪液体。

    烧得正旺的炉火映着他们有些醉意的脸,恣意的狂放中有着贪恋的满足。

    “堡主啊”直接闯了进来的人只来得及惨呼,双手捂住插了根竹筷,血如泉涌的左眼。冒着热气的白粥打翻在地,承接着滴下的鲜红血液,说不出的诡异。

    湛儇邃左手还搂着香残,但右手中的一双筷子只剩一支,在史荣推门进入的一刹那,他瞬间恢复成嗜血的魔王。

    “若下次冉看了不该看的,我取的会是脑袋。”他悠悠道,口气平常如谈论天气“下去吧,今夜谁也别再进这间房。”

    “属下知错属下一定牢记此次教训谢堡主不杀之思。”受伤的人咬着牙忍痛磕了头逃出去。

    “太狠些了。”香残实言道,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她会接受他的凶残,诚如他接受她满脸丑陋的疤痕一样,他们不会试着改变彼此。

    “方才你的样子除了我,谁也不许看。”

    方才她的样子?方才她是什么样?香残不愿回想,免得因自愧羞愤而死,原来她内心深处也与那些妓女没什么两样。可奇怪的是她又觉得愉快,愉快?她为什么愉快?

    史荣的主人房内,请来的大夫收了诊金匆匆离开,仆役们也都拿着染了血渍的绷带退下。

    “老爷,怎么会弄成这样?”云姬秀丽绝伦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担忧与心痛,他是她一辈子的靠山。

    “真是走了霉运,好心送锅粥,谁知反而弄瞎了一只眼,他妈的”史荣骂了开来.但骂到一半又陷入沉默,若有所思起来。

    他推门进去时决没眼花,湛儇邃与那名丑姑娘的关系定不寻常。为什么呢?堂堂雾月堡堡主竟然会要那样-个长相恐怖的丑女?难道是因为吃过祁家堡大小姐的亏不对不对。

    他懊恼地来回踱步,已忘了眼睛的伤痛,他要找寻的关键不是这儿,不是这点

    “老爷,您究竟怎么了?”云姬也跟着着急。

    “哎呀,你-个女人家懂什么,滚远点”一家之主丝毫不怜香惜五。娶都娶了,玩也玩过了,好听点是他的妾,其实不过是当个花瓶摆在府里装饰着。吃他的,用他的,用处却还不如府门口的那两条看门狗,他才没功夫搭理一个没势没地位的小妾。

    “老爷”被一脚踢倒在地的人含着满眶的泪水不敢掉一滴,只怕招来更多的不满。

    “老爷,老爷,你除了像条狗似地摇尾巴,还能干什么?真不如一条”史荣狠狠地责骂,眼睛一触及妻子那张憔悴但脸美丽的容颜时,态度一下子由主子变为奴才。

    “夫人,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你也知道我就这个大老粗脾气。来,我扶你起来。”他殷勤地补救。满脸堆笑。眯成缝的眼中有算计的光芒射出。

    他已想到了那个关键,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成不了湛儇邃,可是他可以成为雾月堡的第二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他一个小人物的野心,而现在机会终于出现在眼前

    云姬意外地看着这样慈眉善目的丈夫,不由打个冷颤,恶兆的阴影笼上心头

    灰亮的清晨,冬日常见的阴寒似乎又要下雪的样子,香残走出别院,她从不会睡到日上三竿,史府的花园里种植了大片的梅花,冷冽的香气弥漫在冬阳下。

    十几步外,一株老梅下有个梳着童髻的女孩正蹲着对停在地上的一只麻雀说着些什么,手里撇下些谷物又似在喂食。

    “云儿,怎么办?.爹昨晚又骂娘了,为什么我是女孩呢?要我是男孩,爹就不会骂娘没用了”

    随风飘至的稚语让无意见听到的人向前迈上几步。

    “他说要是娘不听他的话,就要把娘卖了,还说也要把我给卖了怎么办?”说到最后,清亮的童音有了哭腔。

    麻雀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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