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8/20页)

明，又不隶属於特定企业以及公会的商人，均可归类为行商。一般来说，会从事行商的动机多半不离热Ai星际旅行、自由主义者、冒险浪漫情节等因素，当然因为个人的负面理由而踏上这种漂泊生活者也不在少数，不过总T来说都必须具备相当的胆识，因为这些商人的资本可远远不b那些大型企业，他们拥有的大多是续航力低下的小型货船，一个善於理财的行商船长可以在燃料、港区税和保险等费用节省大笔的信用点，也能因为拥有自由受理委托的自主X，而在偶然的机会下赚取到可观的获利，一个有趣的事实是，联邦为鼓励太空开发而编列的奖励金，大半都支付给了那些在星际间四处游荡而意外探勘到珍贵资源的行商。然而，选择非主要航线的同时也必须承担相对的风险，这意味着更有机会遭遇海盗或是太空中无可预期的自然灾害，也是许多行商断送职业生涯的主因。

    洛l佐家族从事行商长达七代之久，在业界中也被视为名门的存在，不过以累积的财富来评论的话，被称作望族倒还不够资格，事实上因为上代所累积的亏损，传到麦克所主事的洛l佐家族已经处在以船作为部分抵押的窘境，受债务压力所迫而必须承接高报酬风险的委托来勉强平衡收支，他在波罗肯诺的商业交易中心打转几天後，阿克连恩载着总值达六千万信用点的货物朝向巴库尔星系出发了。

    阿克连恩的好运在启航後只维持三天的时间，依照船长的证词，他们在长程通讯范围内都寻求不到救援的地带遭遇太空海盗，虽然奋力逃窜但终究遭到占领，海盗将整个家族赶进逃生舱并弹S到太空後，便连船带货的扬长而去，之後又经过三天的时间，他们的逃生舱才被後续经过的太空船给打捞起来。

    洛l佐一家回到波罗肯诺星系後所面对的是冗长的理赔责任诉讼，虽然他们失去了赖以为家的太空船，但是对於损失的钜额货物总还是得有所交代，纵使辩护律师成功的运用各种法条来减免责任，但是最终判决仍是一笔相当惊人的赔偿金，如今洛l佐家族已经失去了星际贸易者的身分，分散在波罗肯诺殖民地里找寻工作，以赚取用来餬口和赔偿所需的收入。

    没有人知道阿克连恩号自联邦志419年被海盗劫走後的去向，由於这种老旧太空船用於转卖生意上几乎没有利润可言，一般相信阿克连恩的最终命运就是被海盗拆解作为随意变卖的废五金而已。直到六年後的今天，指使攻击星际军船舰的幕後首脑应寇恩的要求而张罗了阿克连恩号，并还赋予其新的名字、新的维度引擎以及摆脱赃船身份的背景纪录。

    当寇恩为洛l佐家族感到唏嘘的时候，法莱姆主母来到监控室造访，他收摄起感伤的心情，向对方施礼。

    主母亦郑重回礼，不过她的目光随即被占满整个船坞的六分仪号所x1引，情不自禁的走向窗缘。

    「我必须坦白，」她对寇恩说，「当初您要求对方为这次作战计画提供一点帮助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艘大船。」

    寇恩听了发出轻笑，「这个嘛，技术上来说，这只是一副空船壳再加上一套乾净的低阶维度引擎而已。」每一具有效运作的维度引擎都有独特的波纹特徵，并登记在联邦运输管理机关的资料库，而寇恩的意思是该引擎不仅型号老旧，而且在查核上无不良纪录，以免在作战展开前就遭人识破，「我们这次要抓的可是珍奇凶猛的猎物，那麽在诱饵的准备工作上也不能太过寒酸哪。」

    「完全同意，」法莱姆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这才递出电脑板，「联邦军舰前往巴库尔星系的航行路线已经得到最终的确认，相关的资讯全都储存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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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太好了，这可说是我们这次行动所缺的最後一块拼图了，」寇恩接过，迅速起来，「哼，不出所料，他们果然避开了和帕里昂星系之间的主要航道，而改沿着TK25线前进。」

    「TK25？」

    「那是星际讯息传递结构网参见第一章注释内容在这个星区内的其中一条备用线路，显然我们的目标一方面不想过度惹人注意，一方面又得防备遭预上意外……」他喷着鼻息露出讽刺的微笑，「不过也难怪他们，毕竟身负护送星系代表的重任，会如此谨慎也是很正常的。」

    「这会造成麻烦吧？」

    「完全不会，反而应该说这正中了我原先的预料情况。」寇恩一脸轻松，他这可是言之凿凿，而非刻意让法莱姆感到心安。

    老实说，若是对方选择了主要航道才是令人感到头痛，因为难以预测在行动期间会否有商货船闯近他们的交战区域，并在无暇拦截之余逃离现场，以最快的速度向邻近的联邦殖民地传达消息，并终究惊动星际军驻紮在这一带的舰队。

    「啊，所以你才提出要求了这艘六分仪号，」法莱姆豁然理解，「确保联邦军舰会偏离原定航线的诱饵。」

    「一个肥美多汁的诱饵，」寇恩扮了个鬼脸，「要让星际军的舰长暂时放下护送任务，总得下够功夫来准备才行。」

    法莱姆点头表示同意，「提到这点，准备工作进行的顺利吗？」

    「唔，如您所见，大致上都已经完成了，」寇恩伸出手臂，向着监控室的窗外挥动，「六分仪号重新安装的维度引擎在经过前两次的测试後几乎已经没有再做细部调整的空间，只要在……八cHa0节後的最终测试中顺利通过，就可以直接开往预备地点待命。至於魔鬼鱼号，我们尽可能针对船尾及侧舷进行防护强化，虽然成效终究有限，不过我的目的本来就只是为拖延时间，好让欧扎克的小队成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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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进来这里之前，」法莱姆走近监控室的窗边，「我稍微观摩了他们的表现，似乎并不怎麽理想？」

    寇恩也跟着来到主母的身侧，望向底下演习光弹往来飞S的景象。

    「我承认这是整T计画中最具风险的部分，」他说，「所以您现在所见的，是刻意安排在最不利的条件下进行的训练，内容假设对方当下集中了所有能调动的船员，而且全都配备武装以及处在搜索歼敌的备战状态，欧扎克的队伍到目前能做到近三成的胜率，我认为这已经算是一项保证了。」

    「更何况，」他补充道，「如果再加上艾尔玛小姐的协助，就能进一步大幅提高成功率，并且降低我方的损伤。」

    法莱姆闻言，倏的转身面向寇恩。

    「船长，我想确认一件事，」这位主母沉着脸sE说，「您是刻意将她列入这次的行动吗？」

    果然来了，寇恩心想。从制定出对付军舰的计画，他就预期到法莱姆必会问罪起这件事。

    「要将作战效果最大化，我的确需要内应的配合，」他谨慎用词，控制语气，就怕被指控自己的作为流於私情，「但是另一方面来说，我也确实考量了艾尔玛的状况。」

    「我懂了，那麽……」法莱姆的表情软化下来，「对此，我必须向您致谢。」

    寇恩不禁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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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法莱姆应该是要对此大发一番雷霆的，因为艾尔玛是经由她调教训练、并且好不容易安cHa进巴库尔政府高层的情报来源，但是经过参与寇恩的计画，艾尔玛势必将会曝露身份，无法再继续担任巴库尔星系代表的贴身秘书，只能回到佩达诺尔躲避风头。

    寇恩多少听闻到艾尔玛卧底在巴库尔的生活情况，因此有意让她摆脱目前的处境，但是法莱姆的反应却也出乎预料。

    「杜萝嘉……的资质非常优秀，」主母使用了这位学生的本名，她并不习惯对别人吐露心事，只觉得这样做b较不感别扭，「但是她的心智存有软弱，难以胜任在外潜伏的任务，我使用了自己曾经认为最恰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