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二(曦羡凌澄)_第二章 稀里糊涂被外甥指尖到喷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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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稀里糊涂被外甥指尖到喷水 (第1/5页)

    次日一早,江晚吟浑浑噩噩地从梦中苏醒,身侧已然没了金凌的身影。

    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地做些怪诞噩梦,朦朦胧胧的浅眠间,还能感觉到金凌的手在他背上时不时地轻拍。到了后半夜,下身又开始撕裂般的抽痛,连带着腹部都有股灼烧之感。江晚吟在梦中蹙着眉,两腿紧紧夹着,口里嗬嗬抽气,又是金凌给他送了些灵力,令那怪异的疼渐渐减弱,他才迷迷糊糊地继续昏睡过去。

    江晚吟半阖着杏目望了望帐外。

    许是金凌怕搅他清梦,特意为他拉上了床帐,教他辨不出日月,他又实在撑不住困意,接着小睡了片刻。若是往日,他绝不会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可如今他刚从鬼门关回来,重伤未愈,灵力流逝极快,一股一股的困倦之意便盘桓于周身,久久不散。江晚吟试着调运灵脉,方觉多处堵塞不通,灵气迟迟无法在周天内循转,身上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被无法自如行动的身体扰得颇有些烦躁,也不知这江宗主是做了何事,将自己伤得这般严重,竟连灵体都损伤了。万幸金丹无碍,多花些时日调养,总会有恢复的那一天。

    想到金丹,江晚吟忍不住艰难地挪动着胳膊,抚了抚脐下。

    失丹的痛苦历历在目,他决不想再经历一次,必要万分珍惜。那金丹安安稳稳地置于腹中,随着他轻抚的动作,也像有回应似的,慢慢散出一些灼灼阳源。这丹如火珠盘旋,因重伤而随灵体一同静养,无法像往日那般充溢沸腾灵气,只一波一波,时强时弱地拱些真气出来。

    江晚吟侧躺在床上,手掌隔着衣服贴住腹部,无意识地打转抚摸。他盘算着来此的时日,又思虑起这世诸多疑点,神思渐渐越飘越远,手下也越发没了章法,一圈接着一圈地揉弄。可抚着抚着,他便觉小腹愈来愈热,一缕与金丹真气完全不同的热气烧着下腹,他正愕然之时,忽觉掌心下的小腹微微颤了两下,久违的热流从他的腹部深处缓缓涌出,大有冲破那隐秘之处的趋势。

    “唔——”

    江晚吟骇了一跳,猛地夹紧双腿,极不自然地微微蹭了蹭。他脑中一片混乱,只觉暖流越涌越向下,带着下身都有些诡异的湿润。江晚吟顿时气恼异常,心道这江宗主又不是地坤,身体怎这般敏感,与他前世不服用抑情香丸时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他只穿了件绸缎寝衣,自然没有丝帕在身,摸了摸身侧,也实在找不到擦拭之物,只得强忍住内心的火气,犹豫着探手往下摸,想探一探下身究竟是何情形。

    不料想,他的手刚一触到寝裤,卧房的大门忽然向两侧分开,金凌手托药盏,踏入房来。

    “舅舅,你醒了?”

    江晚吟登时大骇,浑身僵着,手臂极不自然地向外挪了挪。他还未来得及出声,金凌已然走至床边,掀开了薄纱帘帐。小外甥微微垂着眼帘,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一息,漆黑的眼珠快速向上一动,若无其事般望向他的脸,“舅舅,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不……咳咳、不怎么疼了,无碍。”

    金凌并未坐下,仍是站在床边,听到他的话也没再追问,仅是低低嗯了一声。这孩子如今已是仙门世家中有名的青年才俊,外形更是万里挑一,比之其父金子轩当年的风貌只多不少。他单是站着,便将床外的光源遮挡了大半,犹如一柄出鞘利刃,无形中更有股锋锐的压迫感。

    江晚吟也不知道金凌是否察觉了什么,此时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唯望床帐的遮掩能严实一些,莫叫外甥误会他在做坏事。见金凌还不动,江晚吟又重重咳了几声,心下不定,口里越发虚张声势地凶道:“傻站着作甚?快把药端来。”

    金凌这才坐下,帮江晚吟起身支了靠枕,一勺勺喂他喝药。

    江宗主对这类仙药本就头疼,若是往常那样一口闷,还能少受些罪,现今如品茶般小口小口地抿着喝,愈发难以下咽,苦味从舌根一直蹿到心肺里。他越喝越不耐烦,细眉蹙着,不禁又想起前世喝药时,他也嫌苦,魏婴每每都会塞给他一颗蜜饯,即便是伐温的艰难时刻,这零食小物也从未断过。

    可现在,他施展乾坤之术到了这世,却连魏婴在哪都没有头绪。若是这世的魏婴真的去了地府,入了轮回,再也无法归来,那他……

    金凌忽然唤他:“舅舅。”

    江晚吟一怔,思绪从混乱中抽离,这才发现药已喝完了。只是甫一回神,那铺天盖地的苦味瞬间又从口中蔓延开来,江晚吟只来得及皱了下眉,一粒圆滚滚的香甜糖莲子忽然抵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的仙药是有些苦了,”金凌将那莲子推入他的双唇,“舅舅先吃颗糖莲子,我已去了莲子心,甜得很。”

    江晚吟愣了愣,舌尖下意识微微一卷,将金凌手上的糖莲子卷入口中。

    金凌小时候很是爱吃糖莲子,江晚吟怕他蛀牙,不许他多吃,偶尔闲暇之时,却又亲自剥除莲心,交代厨房熬制些不过于甜腻的糖莲子给他。如今金凌长大,早就过了痴迷零食糕点的年纪,可每回他来莲花坞,这世的江宗主还是遵循多年来的习惯,早早给他备好一碟糖莲子。

    江晚吟刚重生到这世,对舅甥二人此前的相处模式并不知晓,但这糖莲子入了口,江宗主有关糖莲子与金凌的记忆却如一抹微弱的光束,穿透了他一片黑暗的忆海神识。江晚吟顿觉愕然,连连心道怪哉,糖莲子若能唤起江宗主的记忆,必是江宗主用心之物,莫非……若要得到这世江宗主的全部记忆,需得如此这般,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一个地去触发解开?

    江晚吟不禁蹙起了眉尖。

    且不说这方法有多麻烦,现今金凌就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他却无端有种陌生之感。只因他离世时,金凌还未及十五岁,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尚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外甥,跟这英姿挺拔的青年联系到一处。他无数次想象过金凌长大后的模样,的确同这世的金宗主如出一辙,只是这空白的十一年于他而言分明是白纸一张,要他突然接受此世跃然纸上的金凌,实在有些困难。

    江晚吟愈想愈觉难办,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开口道:“阿凌。”

    他的目光凝了凝,眉头一挑,又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金凌正低头发呆,手指不断捻着,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指尖。那食指的指腹隐约可见一点色泽鲜亮的糖浆,原是糖莲子外面裹的糖霜触碰到江晚吟的舌尖,便遇热溶化,甜腻腻黏糊糊地粘在了金凌的指腹上。糖浆早已没了温度,那与江晚吟的唇舌一触即离的指腹却依然有丝酥麻热烫之感,久久挥之不去。

    可江晚吟显然无法往深处考虑外甥的情绪,见金凌不答话,他越加没了耐心,稍稍提高音量,再次唤道:“金——咳咳,金凌,你发什么呆呢!手怎么了?”

    “啊?”

    金凌恍若初醒,忙忙转头,神色间闪过一抹被看穿的慌乱,“没……没怎么啊?”

    江晚吟皱了皱眉,视线在他略有些泛红的脸颊上扫了一圈,“你真不是中暑了?如今天气炎热,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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