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赌博（剧情） (第1/2页)

    海深把货物整齐地码在货架上。他没注意自己在那，手里拿的是什么，反复的机械运动形成了肌rou记忆，即便思维放空，他也能完成日常的工作。冷光灯射下蓝色光线，金属货架的光泽冷酷，超市的冷气开的太足，海深打了个抖。这个地方没什么人，他特意主动到这边来，方便他走神，想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工作没什么意义，不过这个世界本来也没什么意义，过去他不在乎，现在灰色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不过姣姣一步之幅那么大，美好如同幻影，冒着缤纷彩色泡泡。

    工资一个月只能勉强维持最低限度的吃饭，攒不下来什么钱。姣姣想要更大的房子，更柔软的床，更好看的衣服，更好吃的食物。可他去哪里弄这些来？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可以把一切都给姣姣，但是他本就一无所有，连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破烂，他到底能给她什么？

    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姣姣才一天回来的比一天晚，一天带回来一件别的男人给她的礼物，去学舞蹈，去穿得像个婊子一样在所有面前抬起大腿？

    他抿着嘴唇，手指在连帽衫兜里抽动。想剜掉，看过姣姣肌肤的眼珠全部想要捏爆。

    那些男人的那种表情，那种一闪而逝的玩味。想剥掉，想把他们那张虚伪的面孔扯掉，露出他们肮脏的血rou。

    不要去参加什么比赛，不要再去跳舞，不要去别人家，不要去上学了姣姣。留在家里，留在他的视线内，留在他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吧。求你，求你了。

    钱，他会想办法的。钱……

    他站在金属条编织的大篮子旁，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处嬉笑的同事，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他才慢慢地从后面靠近。

    “我想去玩一把。”他说。

    同事吓了一跳，他根本没发现还有人在这里，甚至走到了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我想去玩一把。”海深重复。

    同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同事，但从没和对方说话过，其他同事从来都不接接近海深。他总是低着头，一个人默默地干活，等到人们想起他，他已经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干完了所有的事情，又走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永远用过长的卷曲棕法挡住眼睛，同事几年也从没有看清过他的脸，他的长相似乎适合永远追随着他的青蓝阴影融为一体，不断地变换，唯一不变的只有那种永恒的，抿着嘴唇忍受着什么的痛苦表情，和身上透出来如下水道生物般潮湿阴郁，让人畏惧让人恶心的气质。

    同事有些犹豫，但是海深盯着他，第三遍重复，“我想去玩一把。”

    下班后，同事带着海深穿过幽暗霉sao的暗巷，钻进了一家肮脏的酒吧。酒吧的酒很差，老板态度更差，桌子上一层脏灰，地上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没有人在乎这些，人们端着酒杯，态度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因为这家酒吧真正的生意在九点之后，在另一件房间里。

    昏暗的房间遍布摄像头，密密麻麻的老旧电视机屏幕上只有一张桌子的各种角度。

    “这是为了防止出千。”同事解释了一句。

    海深平静地收回目光，坐到了桌子一端。方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虽然都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在昏暗的室内还戴着帽子，但至少看起来都很有钱。他们皱着眉看了眼海深，海深只穿了一件浆洗到发白，袖口破烂的蓝色外套，他不像是该出现这张桌子上的人。

    带着金链子的男人砸了下舌头，问他：“你有的赌么？”

    海深头也不抬，“我不会输。”

    男人鼻子一提，双眼迸发出怒火，但他到底没说什么，因为第四个人来了。他穿得衣服也被比海深好到哪里去，老头衫上全是破洞。但他很壮，而且是个熟人。

    壮汉碗大的拳头往桌子上一放，整个房间都好像跟着抖了一抖。

    “开始吧。”他说。

    荷官上前，拿出两幅扑克。

    第一轮桌子上的人还一排轻松，第三轮，两个很有钱已经笑得有点怒气。第十轮已经没有人还能笑出来。第十五轮，壮汉猛地把牌摔在桌子上，朝海深抬了抬下巴，“他真的没出千吗？”

    一直围在电视机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齐朝壮汉摇头。没有，一切正常。海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