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启程(上) (第3/4页)

叔遮着他的x口，丹宁完全不晓得为什麽他要这麽做，「现、现在请还给我私人空间。」

    唰！

    猫车小姐不客气地从丹宁手中抢过粉红帘子用力拉上。她气冲冲地转头质问。

    「到底在做什麽呢？」

    「抱歉，我呃──做了个梦。」

    没想到光是这样讲的威力，就让猫车小姐脸sE刷白，双眼微微凸出眼眶。

    「你……」猫车小姐吞了口口水，「作梦了？」

    丹宁点点头。

    「不是假X梦状态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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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不过，以我们那个世界的用语就是作梦。」

    猫车小姐一路退到门边，双手张开脸颊微缩准备大声呐喊，忽然意识到这可不行，连忙用手遮住xiele轻声的喵呜。

    「呜喵，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不晓得作个梦也能如何不可思议法，丹宁决定先解决生理上的需求。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好的，跟您收三基里。」猫车小姐马上换上敬业态度。

    这水也真是得来不易，不过考虑到他就像置身在沙漠的旅人，就算是三魔铍恐怕也得付下去。回到座位上，他马上把厚玻璃瓶装着带有香草味的水喝掉一半。

    「欸，你怎麽会跑来蓝。」猫车小姐毫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问。

    丹宁想了一下，才把这个世界的名称叫蓝记起来。

    「来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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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唷，你的学生证，因为身分是梦人斯儿就炸毛了，没有仔细看。」

    「你叫斯儿吗？」

    斯儿摘下帽子，丹宁这时才看清楚她压扁藏起来的一对猫耳朵，现在正恢复活力的弹起来，「是斯儿啊，不过大家都叫我们猫车小姐，斯儿的全名是米米斯可儿，敢叫全名就杀了你。」

    「为什麽？」

    「脑袋是糨糊耶，当然是因为这样斯儿会被发现是猫尾族呀，虽然是mama大人给的名字，不过得藏起来才行，就跟尾巴和耳朵一样。」

    总觉得，大家都有各式各样的困扰。

    「你的学生证再借斯儿看一下好吗？」

    丹宁无所谓的递出去。

    「陈丹宁，好怪的名字。」斯儿似乎很开心的瞧着，m0一m0，弹一弹，闻一闻，只差没拿来咬咬看是否真如她所想，「这是间很不得了的学校唷，真的真的很伟大。你看起来那麽瘦弱，怎麽能进亚尼摩，斯儿真是不解。」她戳了戳丹宁，Ga0得他现在好像已经在第一关面试了，「不过会作梦很特别，你是特别的人吧？」

    这问题丹宁答不上来，他是特别吗？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特别，但可能正因为他和其他人多少有点不同，所以才会受到霸凌，如果是这方面的特别，不如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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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会作梦吗？」

    「当然不会，那多──多可怕啊。」斯儿用怪异的眼神望向他，「斯儿觉得你最好不要跟其他人提到这件事唷，因为斯儿是猫尾族的，所以还无所谓。」

    这世界似乎存有许多禁忌规则，丹宁牢记在心。刚刚还没心思看向窗外，现在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本的世界，那个称之为地球的地方。

    他们已经到了蓝。

    道路上跟着猫车一同奔驰，有像是大禽鸟的坐骑，也有喷着大量蒸气的光子骨董车，这两者似乎不搭调，丹宁看到那像是火车头的骨董车，车轮钢丝线圈闪着璀璨光芒，不禁认为这称得上是件艺术品的汽车了。

    「你也想去亚尼摩学园就读吗？」

    斯儿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上学的年纪，但是她的语气又是满满羡慕。

    「斯儿不会进去，也不能进去的。梦人还可以进去，会很严格很辛苦，可以争取翻身……斯儿就不用了，身为猫尾族，就是脚踏实地有鱼当吃直须吃，亚尼摩，哼，斯儿才不稀罕。好了，不是特别高兴认识你，斯儿要去工作了。」

    斯儿突然发起脾气离开。丹宁蛮常遭受这种对待，也不以为意，只是迳自观察四周打发时间。

    最前头的木制车牌开始翻转，显示出下一个目的地鲁茵市，以华丽草书字T显现在木牌上。大热天还穿着厚草毛皮的妇人抓着扶手准备下车，随着金吉拉猫搔搔身T，妇人差点从楼梯跌下来。而当她拿到从大猫口中吐出的两团粉sE物T时，濒临的情绪让她忍不住破口咒骂，斯儿见状赶紧跳上车，指挥猫车再度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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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板转牌再度转起来，丹宁拿出皮可达给他的路线图对照，下一站是菜杨，再下一站就是他的目的地东都了。他把书收到背包後挂在右肩。终於，他要抵达目的地了。

    有那麽一瞬间，丹宁以为斯儿会掉进金吉拉的嘴里。幸好行李顺利喷出来，除了沾黏上一些毛球外，状况还算不错。这当然是他在打开前的感想。

    「怪名字陈丹宁，这是我的联络码，可以的话最好别打过来，斯儿是一点也不期待你的联络。」

    斯儿对着丹宁挥挥手，然後很没礼貌地打了个大哈欠，金吉拉猫也摇摇尾巴打了个哈欠。

    目送猫车跳跃消失在视线内，丹宁先做了个简单的伸展，x1足新鲜空气，才调整机械表的时间。现在恰好是夜晚的热闹时段，只要有路人可以询问，应该不至於迷路。

    决定好後，丹宁以悠闲步伐走去皮可达帮他预订的旅馆。

    咸腥海cHa0与空气cHa0Sh闷热的气味混杂在一块，形成港都特有的刺鼻味，此地景致让丹宁联想起明信片上临海滨的不夜城。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路上没什麽行人，建筑虽然一栋接一栋，却有将近一半关着灯。

    经过一座拱形石桥底下，丹宁抬头上望，石桥暗刻几个烫金字，转运之城东都，小字提着相遇与离别之城。丹宁认为这里大概是离别多过於相遇，所以遇不上半个人。

    好不容易碰上，他们全都低着头匆忙赶路，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皮可达亲手画上的地图固然诚意十足，幼稚园的绘画实力正好与之相抵。所以丹宁还是有看没有懂，只知道街名。然而也没多大用途，他根本找不到半个人询问，没有人是静止不动的，他们全都在赶路，对每个陌生的人持有基本防卫意识。

    豆大的雨滴从漆黑夜里降下，霎那间倾盆而至，行人们纷纷打起植物开出来的伞，花瓣覆在荷叶伞面上。港都夜雨，丹宁丝毫没有准备阵雨的来袭，连忙躲到大楼下。他拨开Sh漉漉的浏海，推着摊车的阿婆也匆忙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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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给我一个。」

    丹宁指着摊车铁板上的鲷鱼烧。红豆内馅像喷泉般有节奏涌出。如果不是为了其他目的，他不太想吃这种会在口中乱窜的食物，虽然蓝的食物好像有一半是如此。

    阿婆包好鲷鱼烧手指b了十五，他以为是十五魔铍差点想拒付退货，无可奈何只好慢吞吞掏出光头佬。阿婆猛摇着手，一把抢过钱包，将珠子拿出了一串半，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