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群想要入学的人(下) (第3/4页)

酷啊啊啊啊！虽然这麽说很失礼，不过在这座小岛上办不到吧。」皮可达说。

    拜托不要再拘泥在游戏系统上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科技，了不起，这是目前最新的技术吗？」范先生惊讶的问。

    「严格来说不算是。不过该怎麽说啊，嗯，算是碍於法令规定。所以目前这种技术还无法在这边彻底实用。」皮可达cH0U了张卫生纸擦乾嘴巴。

    「是还在测试阶段吗？」范先生问。

    「主要是那个，使用方面的认可，」皮可达语焉不详回答。

    「喔，专利授权的问题？」

    「唉，我说嘛，当一件足以变革的新技术出现，我们就不应该吝予私藏才对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提早考量到接踵而来的後果，做出正确的应对。就例如说，当身为士兵把坐在骑士上的同学踢下来，看对方跪倒在地涕泪纵横，会是多麽大快人心的一件美事，这就是划时代的西洋棋盘实境游戏系统威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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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才好好的回归正轨啊，为、为什麽又变成这样？丹宁额头抵在洁白餐桌上。

    泰勒斯自看完影片就语塞，只是不解地摇头，重新拿起简介翻阅。

    「这上面说学校有提供伙食住宿……是规定学生一定要住校？」泰勒斯重新认真地审视文件。

    「因为学校位在偏远地带，腹地太大了，位置不好乔哪。像我在台北总要绕上半个小时才能找到车位。」皮可达大笑。

    不过泰勒斯可笑不出来，不如说脸sE又更臭了，「到底在多偏远的地方？」

    「不在这个岛上。需要手续才能到，像是嗯──像是护照那一类。」

    照皮可达的说法，丹宁去就读的话就会被他们淡忘了。那麽不管学校是近是远，能不能够抵达，其实都无关紧要。丹宁绞着双手。

    「我──我觉得太早了，对这孩子来说……」泰勒斯不能接受的说。

    丹宁从没想过，原来泰勒斯是这麽想。

    「皮可达教授，你也许不了解。对这孩子来说，他经历过毫无道理的对待。陈丹宁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们的学校也许是真的很好，但是……」泰勒斯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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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待在这个家并没有什麽不好。和以前相b多了太多温暖与关Ai，几乎是无可挑剔。而丹宁也才晓得，泰勒斯并不仅仅只是基於玫玖的要求，或是某些同情心作祟，而是真的将他视为家人。

    皮可达过了好一会儿才正sE说：「进亚尼摩就读，我想是出自丹宁本人的意愿。」

    听到这句话，泰勒斯无疑是惨遭雷击，「是……是吗？丹宁？」

    丹宁半句话都回答不出来，只是脸sE转为惨白。他以为不需要犹豫，早就决定好，他不晓得自己在这个家的份量变得如此重要，以至於那些羁绊成了他踌躇不前的枷锁。

    「丹宁？」一直没说话的玫玖，此时双眼望来，丹宁赶紧把眼神撇开。

    「我……」丹宁嗫嚅着。

    这种气氛不妙啊，皮可达心想，这任务可绝计不能失败。他偷偷拿出水晶链子。

    身为一家之主的范先生突然开口：「就用范家祖传的掷y币来决定吧。」

    他掷出一枚五十便士，大拇指往上一扳高高弹起，简直像是要飞去宇宙般。这是组成英国国徽盾牌的下端，七角形的银sEy币。范先生俐落地覆盖住，在手掌上打开，是狮子与竖琴。

    范先生望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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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吗？陈丹宁？」

    丹宁顿了顿，他接受玫玖担忧的眼神，雷亚轻蔑的微笑，泰勒斯生气似的噘嘴，范先生一派正经的脸。最後他看向皮可达。那绿sE眼珠的深处有魔法，丹宁想起了阿道夫最後对他说的那些话。

    只要你相信就能够见到，只要你想要就能够见到。

    「阿道夫他还好吗？」丹宁问。

    「阿道夫教授很期待看到你。」皮可达微笑。

    「uncle、aunt，这的确是我想做的事情，是我第一次有想追求的目标。所以不是觉得泰勒斯mama不好，或是任何其他因素。」

    如果他不去那边看一看瞧一瞧，一定会後悔的。如果他没办法有足够的勇气与力量把玫玖追回来，那麽他一定会恨Si自己。

    泰勒斯只是难过的说：「随便你吧。」就迳自上楼了。

    雷亚不以为然用鼻子喷了一声。玫玖连忙打圆场似的拍着手，「有共识了，这样很好……」玫玖突然慎重的双手扶在桌上，低下头，「皮可达教授，请你多多照顾他了。」

    「放心交给我吧。」皮可达拍x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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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玖微微一笑，把餐桌上的杯盘残藉收拾乾净，放到水槽开始清洗。在这过程中，丹宁注意到，玫玖并没有看向他任何一眼。

    这样也好，他想。皮可达开始讲解入学须知，好像有重点又好像没重点，总之丹宁不是十分注意，只有范先生偶尔会提出问题。

    可能这一离去，丹宁的身分就不同以往。

    「之後见啦。」皮可达在门口对他们挥手。

    做出这项决定并没有令丹宁松了一口气，反而是R0UT沉重起来，像给地心引力深深攫住那般往下拖；不像当他决定放弃某科考试，或是泰勒斯决定不接受商业杂志访问企业主的案子。因为合乎自我的意志，就算以普世的观点来看那是错误的决定，倒像了却一桩紮在心头的事。

    处理大小事务的整整三天，丹宁都没和泰勒斯、玫玖讲过一句话。当然，办理护照、申请学贷、购买日用品等等的杂事就让他分身乏术。虽然丹宁对兴致B0B0的范先生没说出口，不过他老觉得这实际上只是烟雾弹。抱怨归抱怨，忙着处理这些事让丹宁没时间多加考虑。

    一切稳妥，丹宁把行李箱推到房间最里头。像颗灌饱汽球的行李箱，任凭他怎麽塞都阖不上。打算等明天再把范先生送他的地球仪和几本取出来。

    雷亚早早就ShAnG睡觉了，丹宁整理完毕，m0黑走出房间。

    明天就是和皮可达约定的日子，他却没有一丝睡意。夏天快结束了，当雨势开始稍歇，冷气机遥控器的电池也拔掉後，长长的假期便宣告结束。如梦幻的事也会重新接回正轨。

    只是对他来说，还有所谓的正轨，或只是永无尽头的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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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

    丹宁没料到顶楼yAn台已经有人先到。范先生正坐在凉椅上喝着小酒，JiNg心栽种的兰花、圣诞红，还有一块田圃种着薄荷、迷迭香、百里香等香料，这是范先生平时的田园消遣。

    「要来一点吗？」范先生问。

    丹宁出乎意料的点头，让范先生先是一愣，才跟着大笑起来。

    「哎呀，真是长大了。以前你看到玫玖喝酒的模样，连尝试都不想尝试。」

    「这算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

    范先生点了菸，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