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溢现_第二章 小昙花 是你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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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小昙花 是你吗 (第1/2页)

    说是市医院分属住院部,说到底也就是专门服务富豪权贵的,私人住院区建在山腰上,这里环境清幽,远离喧嚣,给生命倒计时的病人享受最后时光最适合不过。

    整个四楼都是时溢的,其中一个很宽敞的房间被用来做画室,画室有着三大面落地窗,地上堆满了颜料和画稿,很多画完的没画完的,不想画了的画立靠在窗户边,墙边,置物架前。

    暖黄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洒进来,给这些景物朦上一层金色。

    唯有进门的白墙上挂了幅极为抽象的暗色油画。

    在这里,除了护士医生以及繁琐的检查流程会打扰他,也就没什么是可以影响到他的了。

    周温延很忙,有时候他会代替钟录来和时溢交流病情,个别时候会留下来陪时溢一下午,说是陪,不过是在一个房间里各做各的。

    不过大多数时候周温延都是拿完检查结果就走的,一年时间,时溢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算上偶然碰见一共十四次。

    有时候周温延节假日加班会住院部这边,时溢知道他是好心陪陪自己,可两个人的交流也只是一直限于平常对话,像是在保持着某种刻意的平衡点。

    时溢喜欢看周温延做事,但他从不问周温延下次什么时候来。

    每次周温延走后,时溢都会没日没夜的待在画室,直到神经剧痛才倒在床上昏睡上一整天。

    护士不敢管他,钟录因为这种情况找时溢很严肃的说过两次。

    “这就像是瞳孔白色光圈里唯一的诺亚方舟,对于我来说,绝不可能错过。”这是时溢给到钟录的解释答。

    时溢不紧不慢,下颚微扬,脸上甚至还有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可惜身上却始终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仿佛没人能够让他流露出一切有辱高贵的言行。

    周温延三十出头的年纪,成为了三甲医院的副主任,时溢能在电视上看到周温延的身影,他愈发成熟有魅力,却没有与他独处时的不苟言笑。

    有时候时溢闭上眼睛,忽略电视里的其他噪声,周温延音色低沉,宛如和缓的大提琴,手脚冰凉的时溢总让感受到一丝冷意。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时溢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具象化的图案去描述它,从周温延的唇齿间说出来的专业名词都能使时溢高兴些。

    周温延做了很多场成功的手术,发表了很多篇专业性很高的论文,在学术领域他达到了旁人难以肖想的高度。

    同样的时间,钟录一并告诉时溢的是关于他仅剩的七个月生命,还有五个月后风险极大的手术。

    时溢表现的很平静,拨动着手边的洋玫瑰,“让周温延担任我的主治医师?”平淡的语调听起来不太像是个询问。

    钟录看了很久的病例,然后出声拒绝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确实是计划让周温延来接手时溢,并主刀半年后的手术,但在刚刚的交谈中时溢并没有回应过那场手术。

    活完半年还是选择手术,百分之八点六成功率的豪赌,钟录觉得时溢会选择多活两个月,在跟时溢的交往看来,他有着极高的涵养,眼睛里却始终是空寂的。

    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对他的宙斯漠不关心。

    一个冷漠偏执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手上的,钟录看着周温延一步步成长,他不希望周温延接触他这样的人。

    对于钟录的拒绝时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他捏住洋玫瑰的一叶花瓣,轻轻一挑送进口中,齿间倏忽腾起一股植物的涩味。

    “劳烦您帮我问问他生日那天有没有时间来一趟,我有份小礼物想送给他,就当....表示感谢。”最后四个字混入了玫瑰的甘异,舌尖都被紧绷了。

    生日当天,早晨十点周温延出现在时溢的病房卧室外,时溢正在翻看一本全英文的厚书,几缕黑发散在纸页间。

    浮动的阳光下他的黑发是古埃及的流光溢彩,玄黑又有着陆离的光泽。

    时溢很喜欢领口宽大荷叶褶裥的白衬衫,在他身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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