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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为兄我只想跟你春风一度 (第1/1页)
秦崇屿想过,能闹到顺衡帝面前的案子,不会简单。 他预估自己会在查案途中遇到阻挠,却不曾想过,案子背后的人,根本不想他顺利查下去。 许是明白二王之中,秦阳羽根本不足为惧,秦崇屿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所以才会在他们到达容州城的第一晚就向秦崇屿挖坑下药。 可能幕后之人也没想到,原本只计划绊倒一个,因为秦阳羽醉酒误入,竟把两个人都给绊住。 秦崇屿毒伤未愈又添新伤,不仅如此,身边还多了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不定因素。 到他和秦阳羽几日后公开露面时,案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早已被人清理干净。 秦崇屿不可置信道:“难道你这些天就待在驿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明明躺了这多天,拖累查案的人是他,现在反过来脾气倒比我大了。 一向跟秦崇屿不对付的秦阳羽哪受得了秦崇屿指着鼻子斥责自己。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那么大声做什么?论王位论官阶咱俩同级,别整的本王跟你手下大头兵似的。” 秦崇屿偏了偏头,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心里想:我手下目不识丁的大头兵都比你这扶不上墙的蠢货有用。 “你几日待在驿馆中,这案子所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人清扫干净了,现在就剩这堆卷宗,查什么查,从何处查起?”秦崇屿冷冷质问,他一心为公,即使心里早忍不住想将秦阳羽剥皮抽骨,还是耐着性子与同为钦差的他商量。 可惜秦崇屿为了公事忍让,秦阳羽不解他的用心。听秦崇屿语气不善,又问他案子何处查起,摆明了是想案子查不下去就朝他头上扣黑锅。 这心黑的贱人,遭了殃连累他拖下水不说,还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秦阳羽鼻子重重哼了哼,扯了嘴角转过身,似笑非笑盯着秦崇屿道:“也不想想是谁在床上躺了几天,你歇够了,没主意心里不痛快,倒来寻本王的晦气。” 任秦崇屿再聪明,也没料到秦阳羽脑回路清奇,他与他明明说公事,怎到头来又转回到这些气煞人的事情上来。 登时脸红一阵白一阵,握拳的手不停发抖。 “秦阳羽,你还要不要脸皮。” “我这脸皮……”秦阳羽上下扫了眼桌对面的人,端起茶抿了一口,说着杀人诛心的风凉话。 “自然没你昭王爷的脸皮精贵。” “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崇屿一拍桌案,一手攥紧秦阳羽衣领。 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秦阳羽存心惹他,断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受毒伤到现在也有几月,以前在京城有亲兵暗卫保护,不用他自己动刀。平日练武只要不动丹田真气,身体也无甚大碍。 是以他到现在都还不习惯自己失了真气,一身杀伐之技在同样身怀武艺的人面前就是花拳绣腿。 他捏拳厉喝,对秦阳羽而言就跟野猫叫唤一般,除了跟他晃悠了两晃,没别的威胁。 换做以往,秦阳羽真有些怵那含了内劲的铁拳,现在嘛,哼。 一手扣住秦崇屿手腕脉门,逼迫其松手,接着右手一拉一拽,已将人圈进怀里。 “就是这样,多冲本王张牙舞爪,我看着高兴,看着开心。” 秦崇屿为怒火烧灼的神智一下清醒。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武技离他远去,而秦阳羽离他这么近,近到两人呼吸时不时融在一起。 “放开。”他咬牙道。 “我便是不放,你又如何。”怀中身子挣扎起劲,秦阳羽用上真劲,秦崇屿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锁进铁臂里,除非粉身碎骨,否则无法脱身。 “说起来,今日的解药,我还没吃吧。” 秦阳羽口中的解药自然是指与秦崇屿的肌肤之亲。 他中了秦崇屿血中化出的毒,暂时无药可解。 若是不和秦崇屿时有亲密,到他真正毒发时,皆是倒霉受辱的只会是秦崇屿。 纵使百般不情愿,秦崇屿依旧得让秦阳羽搂搂抱抱,在颊上颈上偷香几个。 秦阳羽自己也觉荒唐,不过能让秦崇屿吃瘪,他可就快活了。 何况秦崇屿性格倔傲惹人厌,那张脸却没的说。 丰神俊朗,雍容华贵,他抱着此人,一如揽玉入怀。看那雾蓝星眸眼波如潭,不自觉颤动的睫羽,搔得人心痒难耐。 低下头去,嘴唇轻扫眉心,秦崇屿羞辱狠闭上眼,任他动作。 他就喜欢看薄薄的眼皮颤抖的样子,从眉心顺着挺直的鼻梁往下,玉雕的鼻头,涂朱的薄唇。 秦崇屿浑身僵硬,只盼秦阳羽赶紧完事,但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属于男人干燥的唇贴在他微抿的唇上。 “不是说过只准亲脸,不准碰其他地方。”可惜刚刚张口还未出声,湿润的舌头立时灵蛇般钻进来,目的明确卷起同样湿润的软舌,纠缠在一起搅出水声啧啧。 秦阳羽虎口卡住秦崇屿的下巴不许他嘴合上,既然用舌推拒他进入,便换了法子缠住秦崇屿的舌头往自己口中吞。 将这条香甜生津的软舌仔仔细细吮了又吮,舔了又舔。 秦崇屿不擅这些情色之事,不是秦阳羽的对手。已被亲到头晕眼花,僵硬的身子化成一滩水,挂在臂膀上,此刻满心的想法就是撇开头去。唯一能活动的那只手挥舞着抓住秦阳羽的后衣领,软了力气想把人的头提开离自己远些。 秦阳羽终于放开吻肿的唇,伸指勾了秦崇屿嘴角溢出的口津,含进自己口中。 “甜。” 秦崇屿受不得这种登徒轻佻的话,推拒贴近自己的胸膛。秦阳羽不满,双臂一转将人换了个姿势跨坐进自己怀中,坏心眼特意把那两瓣浑圆的rou臀摁在下身隐隐发烫的roubang上。 “我的好屿儿,为兄实在难受的紧,不若就让为兄再探探你的销魂洞吧。”秦阳羽拿出王府里逗弄宠妾的架势。 秦崇屿闻言羞恨交加,几乎快被这不要脸的混账气晕过去。偏偏不敢太过挣扎,实在是屁股rou上实实在在感觉硌了guntang一根,他恐怕再挣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威胁是讲不通的,秦崇屿自己清楚他没了武力,失了最大倚仗。只得缓和了声气道:“皇兄快放我下来,咱们还得出门查案呢。” “查什么案呐,既然线索都清理干净了,你我不若走走过场,回京交差,父皇顶多罚你我二人薪俸,最多停职。”秦阳羽焉坏笑着,抬起自己的鼻子去蹭秦崇屿扬起的下巴。 “这狗屁案子,谁爱查谁查去,为兄我只想跟屿儿你共度春风,不枉我中你血毒一场。” 若说刚才是秦阳羽故意说狎昵的话为了气死秦崇屿,现在他是真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了。 那血毒虽能cao控人的神智,靠日常亲昵也能延缓毒发,可如果中毒者故意挑起欲念,血毒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他眨了眨眼,秦崇屿看到他黑眸底下似乎又有血雾微微晃出,既然有解决方法,他肯定不愿就犯,伸长了手在桌上摸索,拎起茶壶。 “喝茶还浇不醒你!”掀开盖子,一护热茶当头从秦阳羽头上倒下,他再意乱情迷也该醒了。 “呸、呸……”秦阳羽使劲抹去脸上茶水,吐着茶叶梗子,指着秦崇屿几乎破口:“你这不知好歹的贼子。” 秦崇屿抖落袖上沾上的水珠,轻蔑看了上半身湿透的秦阳羽一眼,忽听外面有鹰唳。 赶忙出了屋门,就见一只褐羽白斑的海东青盘旋而下,见秦崇屿没戴护臂,便灵性停在台阶上。 而它的左足,栓着一只很小的筒子。 秦崇屿蹲身取下一看,长眉皱起,然后很快舒展,目露精光,显是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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