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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夙宣  (第1/2页)
    长鞭裹挟着血腥气直冲而来,鞭身着rou,刺骨的疼,只一下,便激出了温凌一身冷汗。    温凌身上所着水火不侵的凌云锦被长鞭撕裂,带起一串血珠。    温凌将闷哼声隐在喉间,连面色不曾变上一变。    过往岁月中,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痛处,何况,墨棋的手法与帝君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倘若是帝君,只要一鞭,便能让他连跪都跪不住。    绞着银丝的长鞭也不比承影剑凌厉,能从身后狠狠钉入他的心脏。    温凌不怕疼,但有时候,他却需要用疼痛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第十鞭,墨棋一点点加重挥鞭的力道,试图逼出温凌的喊叫声。    奈何整整二十鞭过去,温凌除了脸色比一开始差了些,后背多了二十道血痕,衣裳被鞭子撕的凌乱不堪外,连受罚的姿势都一如挨打之前,着实令墨棋这个施虐者觉得挫败。    “少君,刑罚已毕,您可起身了。”    温凌不发一语,默默地起身。    孤影横孑,茕茕一身,月华纤纤,白衣勾勒下这人身形何其瘦弱,如何担负得起命中重于山岳,澜比沧海的“责任”二字。    温凌一路出了水牢,待路过正殿时,停住脚步遥遥行了一礼,才绕过庭前水榭,离了千元殿。    ——    从温凌进去后就急得团团转的楚君一见他出来,急忙自角落中现身,迎上前去。    白衣映血,即便在黑夜中,温凌身上的伤亦太过扎眼。    纵是温凌自己不觉得如何,关心他的人也不免埋怨帝君太过绝情。    “师兄,你怎么样?”    “尚好。”温凌瞧着楚君的样子,应是已在千元殿外逡巡了许久,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无事,但是你何苦到这里等我,不合法度。”    “确实不合法度。”    琴书的声音突兀地插入进来。    温凌扫向他的目光颇为凌厉,琴书心中骇了一骇。    楚君躲在温凌身后,待要看看这个近身服侍帝君的侍奴是何来意。    琴书向他二人见礼,稍后笑眯眯地对楚君道:“楚少君也在这千元殿门口站了许久了,帝君请您进去呢。”    “啊?我?”楚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那个、这个我是来等师兄的,帝君传唤我有什么事么,若是无事,我就不进去了。”    琴书缓缓摇头,含笑道:“这种忤逆的话,少君还是进去亲自与帝君说吧,您且行行好,莫要为难奴了。”    闻听此言,楚君知道今日大抵躲不过要阎王坛前走一遭,心中甚是忧惧,然他担忧温凌伤势之情也真。    一时间进退两难,思量半晌,只好对温凌道:“师兄,你且去三十三重天药王殿内稍事歇息片刻,里头有一口药泉,无论是针对内伤还是外伤都有奇效,师弟我不久便回。”    楚君这番建议本是好心,温凌却犹豫了,思及被他绑缚在不周山竹屋里的秋月白,也不知自己那般没头没脸地打了他,又用锁仙链封了他法力,现下又有将近一日夜不曾在他面前现身,他会作何感想。    修炼弈神术者,最忌多忧多思。    温凌何其聪慧,从前他只是不愿深思,可一旦稍加琢磨,要猜出秋月白的心思并不难。    楚君本是不擅洞悉人心,这会看见温凌犹豫,却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别cao心那条冷血鱼了,来这里等你之前,我封了他六识五感,又在外布了结界,不会叫他给野兽吃了,倒是师兄你这个样子回去,他见了不发疯才怪。”    温凌失笑,欲抬手拍拍楚君的肩,右臂微动才发现胛骨处钻了心的疼——长鞭果然还是牵扯了他身上的旧伤。    但他身上的旧伤委实太密集,二十鞭下去,即便不伤到这处也会是别处。    温凌不动声色地换了左手,心念一转:“难得少阳想的这般周全,做师兄的自当不辜负你。”    待温凌走出数丈之远,楚君才敢小声嘀咕:“切,还不辜负我的心意,分明是不想让剁椒鱼头担心。”    温凌金仙之体,耳力何其超群,怎会听不到楚君这句像极了撒娇的抱怨,无非是装作不知罢了。    心下感慨,冷血鱼、剁椒鱼头……这孩子哪来的创意取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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