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3/3页)

   「嗯。」她低下头，搅动着咖啡，「我明天要去国外了，这次……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沉默。

    风从窗缝吹进来，轻轻掀动桌上的纸巾，也带走他所有想说的话。

    许久，她忽然笑了：「沈言，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Ai一个人是要拼命抓住，可後来才懂，有时候放开，反而是一种成全。」

    他抬眼看着她，目光深沉得像夜sE。

    「那我们呢？」他问。

    「我们啊……」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柔光，「我们都在时间里学会了长大。」

    那一刻，沈言忽然觉得，眼前的她已不再是那个年少时倔强又天真的nV孩。

    她变得成熟、温柔，也变得让人不再能拥有。

    两人对坐着，谁都没再说话。

    音乐在背景里轻轻流淌，是那首他们都熟悉的老歌——

    「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夜幕渐渐降临，街灯亮起。她站起身，拿起包，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他喉咙发紧，却还是问出了那句他压在心底多年的话——

    「你，还Ai我吗？」

    她愣了几秒，然後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近乎疼痛。

    「沈言，有些Ai不会消失，只是它变成了另一种形式——藏在心底，不打扰，也不再期待。」

    她转身离开，背影被雨後的光线拉得很长。

    他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融进巷尾的灯火里，心口一阵发紧。

    原来Ai情真正的结局，不是谁离开谁，而是——

    有一天，我们终於学会不再等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外头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替他说着那句迟来的告别。

    >「再见，时光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