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酥卤鸡鸭(三更合一，56w、57w...) (第4/4页)

想与君父对抗？”

    “好。”范雎笑道，“你能让帮蔺相如……蔺卿养身体，我信了。我在你家养一段时间，肯定身体也能变好。”

    “rou粥，卤菜，酥鸡，酥鸭，白馍……差不多可以应付过去了。”朱襄把酥鸡酥鸭摆好，用刚长出的嫩叶点缀食盘，“走，上菜！”

    秦王笑道：“好，真乖。”

    ……

    用膳结束，白起吃掉了卤鸡卤鸭，还喝了一大碗粥；秦王吃掉了卤鸭，喝不下粥了；范雎看着剩下半只鸭，嘴里很馋，但略胀的肚子告诉他不能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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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把卤鸡卤鸭都吃光了，骨头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他忐忑地跟着朱襄，端着食盒走出厨房所在的庭院。

    其实能用一个月，但朱襄怕存放不好变质，把秦王吃得拉肚子，所以只说了一旬。

    正在啃rou夹馍的秦王，眼睛黏在了鸡腿上。

    秦王问道：“你不让我为你做主，那你要如何应对？”

    他本想等朱襄到了秦国之后护佑朱襄，结果自己还没做什么，朱襄和政儿先帮自己赚了个庄子。

    秦王停下脚步，看了朱襄一会儿，狐疑道：“你教她？为何要教她？她能帮你打理后院，便尽了为妇的职责。”

    华阳夫人抓住太子柱的袖口：“良人，抱歉……”

    秦王笑道：“怕了？”

    子楚对于自己不能独得卤鸡卤鸭没有任何怨言，脸上还露出了笑容。显然朱襄对他不客气的做法让他很受用。

    太子柱微笑着安抚道：“无事，好好休息。”

    朱襄忙道：“我泡了些山楂干，应侯可用些消食。”

    子楚一边谢恩，一边琢磨，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让朱襄和政儿也得些好处。

    牵着朱襄的手的嬴小政仰头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断嘀咕。

    朱襄老老实实道：“华阳夫人所不能认清自己是秦国妇，而不是楚国女，哪怕有太子爱重，将来也会抑郁心伤。”

    秦王感兴趣道：“你要如何？我为你做主！”

    朱襄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看着太子柱冰冷的神色，低着头呜咽不语。

    仆人将斟满蜜水和酒，秦王和范雎推杯换盏，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虽然这时候没有吟诗作对，但典籍和诗赋不少，足够此时的人取用，终于有一点古时宴席该有的感觉。

    好了，我信了，别和我说什么先秦没有白面蒸馍，我宣布rou夹馍的吃法绝对是从老秦人开始就刻在了DNA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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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泽满脸不信。秦王还能不好意思？

    秦王笑骂道：“她对你示威，你倒为她着想？”

    秦王语气恳切道：“以先生和武安君今日食量，你们肯定还能陪伴我很长一段时间。先养一阵子身体，我以后还要重用你们。”

    “你在路上怎么没给寡人做这等美味？”秦王有一点点不高兴。

    在嬴小政这一来一回中，白起放下短剑，用帕子一根一根擦拭手指。

    范雎胃口不好，只能每日将羊乳、米粥当饮品喝，以滋养身体。这样畅快地吃rou，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朱襄低着头笑道：“或许如此。只是我经常出门，雪若无事可做，只能枯坐家中等我，那样的生活未免太无趣。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雪的生活也能过得很充实，不会太想我。所以只要她愿意学，我就会教她。”

    太子柱道：“以后少和那些人往来。你帮过他们一次，他们也该知足了。”

    嬴小政乐颠颠地接过朱襄切下的鸭腿递给秦王，才回来吃rou。

    当惊呆的朱襄回过神，正准备告诉秦王，这个已经对半切开的白馍要用来夹卤rou时，秦王已经拿起筷子往白馍里面放了鼓囊囊的卤rou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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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秦王经过了令人尴尬的停顿之后才想起了子楚，但能记得自己，子楚已经很感激了。

    秦王点头：“好。”

    秦王问道：“为何这么说？”

    朱襄道：“孜然等香料是我从山民手中收购草药的时候尝出。君上派人来我家，我教他们种。”

    “华阳夫人……病了。”朱襄叹了一口气，道，“君上，华阳夫人不喜欢政儿这个赵女生的公子吧。”

    太子柱问道：“为何不可？我已经不是安国君了，华阳。若你不清醒，我护不住你。君父不会容忍一个心不在秦国的王后、王太后出现。你以前很清醒，现在怎么糊涂了？只要你与子楚、政儿交好，你和你的弟弟都能安享富贵。”

    华阳夫人松开手，目送太子柱离开，然后伏在床上身体颤抖，后怕不已。

    华阳夫人哽咽：“是。”

    唉，好复杂，今日正好可以进入梦境房间，交给梦中的自己去想吧。

    朱襄听到“做主”两个字就心里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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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吃掉一只鸡和一个rou夹馍后，秦王吃饭速度慢了一些，开启了品鉴模式。

    朱襄没被吓到，他解释道：“卤料需要桂树皮、草果、孜然、小茴香、八角等多种香料，再加上蔗糖和豆酱熬制一整宿，路上没有条件。不过卤水熬制好之后，在冰窖里保存，每次吃的时候加水烧开，能用一旬。”

    秦王收下了嬴小政的鸡腿，拿着另一个鸡腿的子楚和拿着鸭腿的蔡泽手一僵。

    祖先们怎么什么都往DNA中刻啊！

    秦王皱眉：“雪姬？她一介平民女子，能说动华阳夫人？为何你不去？”

    秦王和范雎吃速放缓之后，朱襄等人也不敢再埋头苦吃。他们竖着耳朵听着秦王和范雎说话，时不时地接上几句。

    谁知道，秦王和秦国的相国、大将军完全没有遵循任何礼仪，直接摸出短剑就开始吃rou，速度快得就像是马上要行军打仗似的。

    范雎揉揉肚子，跟着秦王品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子楚成为你的嗣子，才有继承秦王之位的可能。而他背叛你，居然让一赵女之子得到君父宠爱。”太子柱看着华阳夫人惊慌的神色，叹了口气，坐在华阳夫人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华阳夫人的背。

    朱襄话未说完，秦王、白起、范雎非常熟练地从雅间摸出短剑，割下鸡腿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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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上太子肯定不会迁怒我，但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朱襄道，“而且若华阳夫人出事，占据秦国半壁朝堂的楚国贵族，恐怕也要与我为敌了。”

    范雎和白起感动谢恩。

    “舅父，你不饿？”嬴小政举着鸡腿，试图喂给朱襄。

    嬴小政眼睛亮晶晶：“曾大父要吃鸭腿吗？政儿给你拿。”

    舅父如此坦诚对待曾大父，究竟是舅父真的心无城府，还是舅父故意为之？

    她怎么就昏了心智，居然敢违背那位可怕的秦王的命令！

    朱襄本以为开宴时，秦王要说几句场面话，然后按照礼仪，谁先动筷子谁后动筷子，或者举起杯子先喝一口。

    秦王笑着摇头：“他若敢这样，我定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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