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房婚(男小三)_05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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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2/2页)

一旁,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就是昨晚白实甫说的事情了。

    我嫁人了,毫无疑问,白玉宣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说不清楚是个怎样的想法,但我一想到白玉宣要八抬大轿娶别的姑娘的场景,心脏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捏紧。

    我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

    我都嫁人了,还能奢望白玉宣等着我吗?

    他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我从白家这个地狱中脱身?

    “和离”这两个字,我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白玉宣现在对我还有感情。谁知道那个感情是对于我的身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白玉宣会愿意娶我这个破鞋吗?我如果是他,定是不愿意的。

    “大娘,玉宣目前还没这想法。”白玉宣只浅尝了两口粥,便开口婉拒道。

    “这怎么能行?我虽然不是你亲娘,但好歹被你唤了这么多年的大娘,你亲娘若是能看到你成家,在地下也是欢喜的。”婆婆劝道,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声慈母心善。

    白实甫早就呼呼啦啦喝完了一大碗白粥,忍不住插嘴道:“我看那陈家闺女就不错,陈家家风森严,最重要的是——”陈家幼女有一对城内出名的三寸金莲。

    “胡闹!”婆婆严厉地瞪了白实甫一眼,白实甫被看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婚姻大事岂容你胡言乱语!”

    婆婆转头又对白玉宣笑道:“但你大哥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陈家有好女,貌比罗敷,温柔贤惠,宜家宜室。”婆婆带上了一点诱哄的询问。

    “你意下如何。”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也想听听白玉宣怎么说。

    如果他答应的话,届时我有夫他有妻,怎么看都是毫不相干的两个家庭——

    我抿了抿嘴,如果白玉宣答应这件事,我发誓,我会断绝跟他的一切不正常来往。嫂嫂跟小叔子的暧昧关系,确实该断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于汝有顷刻之爱兮,使我有终身之悲。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个地步的。

    面对婆婆的循循诱哄,白玉宣显得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稍加推脱,就答应了选个良辰吉日去与那陈家姑娘相面。

    我的心像被人扔在油锅里煎炸炒煮,破裂地只剩下一圈一圈的裂纹。

    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我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内心却已掀起惊涛骇浪,心脏闷闷的疼,就连呼吸都在战栗。

    还没等着我调理好心情,这几个人讲话又莫名其妙地带上了我。

    “今天茗香过门,按照常理来说淮安应该同实甫一并坐中堂迎新妇。”婆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实甫,面露为难之色,“可是……”

    我心神一震,这两母子肯定是想什么法子来整治我了。

    果不其然,白实甫顺畅地接过话茬。

    “茗香她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也不好见外人。今日她过门就委屈一下淮安你旁避了。”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我自认为生的眉目周正,杏眼红唇,哪里就如鬼魅般吓人,还会惊吓到那茗香了?

    更何况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哪有偏房过门正妻回避的道理?

    但是白实甫眼里的威胁之意几乎要满溢出来。我只能微笑着做一个贤惠可人的受气包。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的食不知味。

    旁边布菜的丫鬟婆子看我的视线充斥着同情、了然、嫌弃等不一而足的情绪。

    估计过不了一刻钟,我不受婆婆跟丈夫喜欢的事就要传遍整座徐州城了。

    我步履虚浮地回到房间,坚实的木门上张贴着大红喜字,横梁上还缀着红色绸缎和花球。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小厮看见是我,忙道:“大少奶奶,你,你的房间在那边。”匆匆一指,我打眼一瞧,可不正是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偏房。

    蛛网遍布,杂草丛生。

    我头也不回地推开我跟白实甫的婚房,小厮没想到我会如此放肆,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让我钻了进去。

    满目大红。

    簇新的被褥,白漆粉面的梳妆台,还有明亮几净的西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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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的收拾能力还是值得肯定。

    这才几个钟头,正房就焕然一新,浑然看不出来我生活的痕迹了。

    “大少奶奶,”那小厮怕我生气,声音小小的,中气不足,“这房子大少爷说了收拾出来给茗香姨太住。”

    我偏头看他。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冷静,那小厮竟然吓得跪倒在地。

    噗通给我磕了个响头。

    “不关小人的事啊,是大少爷吩咐的!”声线颤抖,闻之可悲。

    我叹了口气,木着脸摇了摇头:“我知道。”

    为难下人没什么意义。

    我转头离去,去了我那偏房。

    偏房偏倒是其一,关键是推门而入,铺天盖地的灰尘一拥而上,我被激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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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一周,破败不堪,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污渍跟蛛网。

    如果白实甫是皇帝的话,那我就相当于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了。

    我苦中作乐,坐在床上揉了揉膝盖,白实甫现在对我表面功夫都懒得作秀了,会不会有一天,他会跟我和离?

    和离了好啊。

    我等着这一天。

    这偏房的被褥也不知道多久没晒了,冷气直往上涌,潮湿逼人。

    我掀开裤腿,膝盖已经乌青一片,看上去很是吓人。

    外面吹吹打打,鼓锣喧嚣,喜庆洋洋。

    我唉声叹气,为自己刺痛的腿思考处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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