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_08 还真对那位上心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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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还真对那位上心了 (第2/2页)

公子哥那样,穿了身花色鲜艳的衬衣,下面穿了条沙滩短裤,脚上还穿着凉鞋,跟西装革履的霍桐生全然不同,像是被人从哪个度假区薅回来的。

    霍桐生吸了口烟,吐了烟圈:“没什么事儿,就是死前再见你一面。”

    “别别别,”厉以宁赶忙给他打断,“我跟你可没这交情啊,别整这个。”

    霍桐生苦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我没多少天活了。”

    厉以宁跟他开玩笑:“怎么?缺德事做太多,得癌症了?”

    霍桐生捻灭了烟头,神色淡淡:“步子太大,扯着蛋了。”

    厉以宁玩味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又往外退了一步,舔舔那对不明显的尖尖虎牙,笑道:“那你叫我过来,我也给你解决不了,哈哈,桐生,我这都算非法入境......”

    “哥,算我叫你一声哥......”

    厉以宁有些牙疼:“你别叫我哥,打小你叫我哥,就没有过好事儿。”

    霍桐生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去吃个饭?我妈自己酿的酒,没舍得喝,说等你回来。”

    霍桐生嘴里的妈跟厉以宁他妈有着同一个妈,换言之,他妈是厉以宁小姨,霍桐生是他弟,表弟,亲的。

    厉以宁不吭声,霍桐生继续说道:“她还挺想你的。”

    厉以宁横他一眼,反问道:“不是因为你快死了,她才想我的?”

    “都算吧。”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较量了好大会儿,厉以宁觉得自己烟瘾也有点犯,随手从桌上抽了根烟,吞吐了两口,烟笼雾绕中,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场子里死了个人,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厉以宁伸了伸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靠在沙发上,继续抽烟:“你这场子这不还正常开着?”

    楼下依然金碧辉煌,歌舞升平,半年前死了个人,没掀起半点波澜。厉以宁说完,又半真半假说了句:“霍老板手眼通天,这警察不也不查你了?没什么事儿啊,放宽心。”

    “放不宽。”

    “那就学着放宽。”

    说完,厉以宁自己都笑了,他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还养得白了些,一笑生辉,端的是让人惊叹的好样貌,朗越的嗓音像山泉击石一样悦耳:“唉,没想到啊,没想到,霍桐生,小时候老子给你擦屁股,他妈的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狗娘养的玩意儿。”

    霍桐生神色仍是淡淡的:“你没少吃我妈做的饭。”我要是狗娘养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厉以宁骂完,扔了烟头,发了狠:“说吧,老老实实都给我说了,我好替你送死去。”

    他应下了,霍桐生露出个很浅的微笑,言语也松快不少:“没事儿,你死不了,刑Sir护着你呢。”

    一句话,让厉以宁皱了眉:“你说谁?”

    “刑昭,当初经手我姨父那事儿的刑Sir,你老情人。”

    “滚蛋,怎么就我老情人了?别张着狗嘴就敢瞎说。”

    霍桐生习惯了他这样,仍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他当初不是以你情人的身份卧底进的青龙帮吗?”

    哦,合着说这事儿......

    厉以宁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一面之缘,没什么交集。”

    没什么交集,他就不会在办张启明那事儿的时候把你保下来了,霍桐生给自己也点了支烟,心知肚明,但没言语,有些话不必说太明。

    最终,霍桐生松口:“你看吧,这事儿要是你能帮我,半个霍家都是你的。”

    “做什么?别跟我说这个话。”厉以宁连连摆手,“我跟你没这个意思,别搞得这么暧昧,像是要送嫁妆给我一样。”

    霍桐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男人之间的事儿这么敏感了,也跟着开了个玩笑:“让你拿去做嫁妆。”

    他一个大男人,做的哪门子嫁妆?

    厉以宁心里明镜儿一样清楚这趟活儿有多难做,要不是难做,以霍桐生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也不会用死来求他,搬出他姨不够,又送了半个霍家当赔礼。

    厉以宁吐了口胸中郁气:“到底得罪谁了?”

    “也不是得罪......是路没走对,需要你把我从这个阵营里捞出来。”

    “哪个?”

    紧接着,霍桐生吐了个名字出来。

    厉以宁一听就恼了,烟也不抽了,扭头就往外走:“那还是你死吧。”临走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顺起那块情人桥:“这算我路费,下葬的时候再让你妈叫我回来。”

    他走了,霍桐生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他的烟,神色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崔珍的家里,刑昭紧紧盯着崔珍的眼睛:“所以那天,是胡晓怜嗑嗨了,自己去撞的茶几吗?”

    曾经的燕燕神色慌张,言语也有些混乱:“不,不确定,我那天喝多了,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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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记得当时还有谁在场吗?”

    “忘了,我不知道。当时经理只叫了我和晓晓,李......那个人来的时候带了几个,我不是很清楚。”

    “你再仔细想想,胡晓怜并没有嗑药史,她自己去撞茶几的可能性有多大?”

    燕燕的情绪几近崩溃,一旁瘦小的男人叽里呱啦地说着,试图上前制止这场问讯。刑昭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和枪,放在桌上。

    男人当即变得犹豫,不敢再上前。

    刑昭耐心地继续盘问:“崔珍,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来消费的人带来的是什么药丸?”

    燕燕忍不住哭起来,哭了好大会儿,才稳定情绪:“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蓝色的,里面装的什么,我不清楚。来的人说就是助兴的,让我们吃,晓晓吃了,我只喝了酒,没吃。”

    再后面,无论刑昭再怎么问,燕燕都只是哭着说“不知道”,最终,刑昭收了录音笔:“好,谢谢你的配合。”

    此行,一无所获。从崔珍处得到的信息,与他们在金丽阁得到的信息一致。所有人都清楚,胡晓怜绝不可能是自己撞上茶几的,但警方没有任何证据。

    一月十六日当晚,李啸天伙同自己的几个死党,在金丽阁消费了十八万的酒,同时点了两个公关经理作陪,当晚就出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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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原名胡晓怜,头部遭到重创,死于撞击。作案嫌疑最大的李啸天一口咬定是晓晓吸食了过多的助兴药物,产生了精神幻觉,自己撞上了一旁的茶几。因为是私密场所,所以当场没有监控,警方没有得到任何的有用信息,在获取了几个重要的人证、物证之后,匆匆结案。

    胡晓怜从事这份工作,并不光彩,跟父母早已断了联系,没人再去追究这件事的原委。案发之后没多久,在场的另一个当事人,燕燕,很快就离开了金丽阁,不知所踪。

    霍桐生再跟厉以宁见面是在一间茶楼,他走近厉以宁那桌:“好巧,你还没走?”

    厉以宁就当没看到他这么个人,自顾自喝自己的茶。霍桐生倒是不见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茶不错,就是泡的时间太长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那,我让我那边的茶评师给你泡一杯。”

    他那声色场所里的茶评师泡的能是什么正经茶?

    厉以宁抿了一口茶,谢绝:“不了,戒了。”

    霍桐生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玩味道:“怎么?怕人吃醋?”

    厉以宁没理他话茬,直接了当:“你的事儿,我帮不了。自寻的死路,自己安心地去就行了。别老惦着活人的事儿。”

    霍桐生没忍住,笑了笑:“还真对那位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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