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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 (第1/2页)

    江遇见状立刻离他八丈远,仍逃不过同弟弟一样的命运,也被抹了一脸。

    杨青爱干净,责怪他:“做什么弄得脏兮兮。”

    “这有什么,”乔温一不以为意,“多好玩。”

    江止被抹成一只花猫,也不生气,傻乎乎地笑,捧起沙来去埋他的脚。

    几捧恰能掩过脚背的沙,乔温一却像被盖了层坚固的水泥,表情夸张地对小儿子说:“怎么办?动不了了。”

    江止兴奋得脸颊发红,很配合地卖力又往上面添了点儿沙。

    乔温一失笑:“还真不想让我动啊?那咱们怎么回去?”

    江止想了想,摇摇头,那意思是不回去了。

    “不回去住这里啊?有小虫子,还有蛇,半夜出来咬你。”

    这纯粹是哄小孩子的瞎话,有蚊虫不假,蛇他从来没有见过。江止压根不信,用“你在说瞎话”的表情看他。

    乔温一乐不可支:“你别不信,真的有!”

    杨青听着他俩对话,觉得很神奇,这小孩嘴都没张,乔温一跟会读心术一样,两个人居然也能交流顺畅。

    乔温一和她对视上,笑道:“孩子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在这儿过夜也行,不怕蚊虫,”杨青就来这么两天,明天晚上就要走,想尽力叫孩子们开心点,说:“又不睡帐篷里,附近不是有宾馆吗,住一晚上,不费事。”

    乔温一摆摆手:“哪儿费那么多功夫,别让他玩疯了。”

    他拒绝完杨青这个建议,又去问江遇:“你想在这儿过夜吗?”

    江遇无可无不可,而且觉得莫名其妙:你都拒绝了,问我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在这儿过夜,”江止听见乔温一对自己说:“我刨个坑,你躺进去再埋上,就露个头,咱们夏天去海边玩的时候,不是有人整个躺沙子里吗?就像那样。”

    江止回忆了一下,模糊有点印象,画面不是很美,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所以啊,还是回家睡好。有刁哥给你抱。”

    其实现在江止晚上睡觉已经不怎么需要猫了,有乔温一,搂着比大猫舒服,还能亲。

    杨青还没怎么和家里那只猫相处过,乔温一早上抱给她看,一人一猫挺紧张地面面相觑,彼此都很怕对方给自己来一爪子。

    她微微有些诧异:“他晚上和猫一起睡啊?”

    何止和猫呢?还有我和他哥。

    但是后者乔温一没说出来,含糊地点点头。

    杨青挺喜欢小动物,但是不太能接受睡一张床上:“不掉毛吗?”

    掉,怎么不掉?刁哥没有掉毛期这种东西,因为它一直在掉毛。每天在各个地方都能看见它的毛,掉那么多,它一身长毛还是柔软蓬松,竟也没有秃。

    江遇几乎每天都要用刷毛器刷沙发刷衣服刷床单刷各种容易粘毛的东西,好在江止现在只是需要猫在视线内,并不是非得抱着,不然他哥真的会疯。

    这猫还老跳到乔温一身上拿前爪踩奶,双胞胎两个总会有一个每每在它跃跃欲试想要跳过来时精准抓住这家伙然后放到一边。

    杨青说:“那猫总也不理我。”

    “它怕生嘛,”乔温一回答,“他们两个刚来的时候它也不怎么搭理,慢慢才亲近的。而且你知道猫这种东西,尊老爱幼,就逮着咱们中间人欺负。”

    太阳逐渐落下去,景区有些灯也亮了。乔温一看看时间,不得不把江止喊起来准备回家。干沙子堆不起来什么,不能像他在海边那回堆个沙堡出来,江止看看一圈小沙包,不太满意地乖乖出来了。

    他鞋子里进了沙,走了一段,觉得硌得慌。正常人应该停下来,脱鞋倒沙砾。江止本来也想这么做,抬头看一眼正在和杨青商议晚上去哪儿的乔温一,他停了步子,心里不太高兴:在往常,这个人应该会注意到他走路不舒服的。但是现在,他只顾着和别人讲话,根本没有在意自己。

    江止不乐意了,他不乐意就得要人来哄。

    江遇和他在后面并行,走着走着,看见弟弟突然走到路边的石凳子坐下,他疑惑:“怎么了?”

    乔温一闻声回过头来:“嗯?”

    江止看着他,等他靠近过来才用很低的音量委委屈屈说:“脚疼。”

    杨青也过来了,问:“怎么了?扭着脚了?”

    哪儿是扭着了,这是撒娇呢,乔温一明白得很。他摸了摸江止的头发,好脾气地问:“走累了?”

    小家伙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个什么反应,杨青看不懂。

    “走几步就到停车场了,回家就睡觉,好不好?”

    江止看看他,两只胳膊要伸开。

    这是要抱的意思,乔温一顿住,没等他想出理由拒绝,江遇先把弟弟的胳膊摁回去,也坐下了。

    江止迷茫地看看哥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杨青左看右看,寻思着两个小孩是不是玩累了,好心建议:“那坐这儿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再走也行。反正天还没黑透。”

    晚上降温快,还刮着风,乔温一并不想多做停留,但是听她这么说了,只好同意:“坐十分钟好不好?然后回家睡觉。”

    于是四个人就干坐了十分钟。

    但是江止还是不愿意走路,乔温一看他,他就用无辜执拗的眼睛跟他诉说“想要被抱着走”的意思。

    这小孩平常又乖又听话,也懂事,就是有些过于娇气黏人。任何人叫他用这种小心翼翼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都得心软。乔温一看见他的表情,无可奈何,也顾不上杨青了,伸手要把小儿子抱起来。

    江遇一个闪身挡在弟弟身前,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上。

    “怎么了?”乔温一问他。

    江遇把江止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我也脚疼。”

    ……你疼个什么劲儿?

    乔温一抱江止是抱习惯了的,但是江遇,除了受伤那一阵,其他时候基本没抱过。所以这家伙突然来这么一出,弄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哭笑不得:“我叫个跑腿的送俩轮椅过来?”

    杨青不明所以,以为他们俩踩到什么尖锐东西了:“哪种疼啊?扎到脚了?两个都扎到了啊?”

    江遇摇摇头,仍旧去看乔温一,看他会怎么办——抱他,还是抱我?

    他们休息的地方旁边是一个两人高的镂空铁艺熊,上面缠满了小彩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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