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的一点故事_<也许有吃醋?> 基亚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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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吃醋?> 基亚拉 (第1/1页)

    青年刻意踩在水洼上,溅起的脚步声传进那人耳里,换成一声轻叹。

    他彷佛总学不会如何收敛一般,锋利飞羽就如那头张扬恣意的金发,放肆地起舞。

    黑鼠甚至觉得,自己b对方还要担心他的人身安危。老男人捉住那只捣乱的手,拇指半压着手腕内侧摩挲,得到雪鴞的几声轻笑。

    「别担心,这次也很顺利。」主动用脸颊填满那人手心,语气惬意。

    「那就好。」黑鼠收回手,继续未竟的工作。「下次回来时注意点,脚步声太大了。」

    雪鴞不置可否,这人只是寻个理由碎念一下罢了,难道他还不懂吗?这是要人哄了。

    基亚拉凑了过去,贴在老男人身上,动作亲昵,三言两语把他们的关系撇个乾净。

    「我们什麽都没有,不会有人在乎的。」?

    确实,不会有谁刻意去挖他们不算肮脏的肮脏事。

    在地下世界里,谁没有个见不得光的过往呢?不过都是装装表象T面罢了,甚至,只要稍微与他们熟一些,便能轻易看出两人之间扭曲复杂的依赖关系。

    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是黑鼠亲手拔去猫头鹰的灰棕调羽毛,令其蜕变为纯白,隐没在雪地里。

    黑鼠像是默许了这个回答,抬手拭去青年颊边血渍。基亚拉笑了,g着老男人下巴讨了个亲吻。

    「对了,上回我带回来的那位,他说想继续当个医生。」

    从实验室误打误撞带出来的,听说当初是被掳过去软禁在那,也是个可怜人。雪鴞找到人时虽然表现得一派轻松,实际上已经被关到快疯了,天天看着实验室里的生与Si,不生病都难。

    听基亚拉的语气,他似乎在期待着什麽,可惜黑鼠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随他。」

    「你吃醋了吗?」

    老男人看他一眼,拒绝回答问题,反问一句:「地方找好了?」

    「找好了。如果承认一下,我会很开心的。」

    他似乎知道自己是特别的。雪鴞睁着那双眼,颇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意味在。用这张青年的脸摆出一副属於小孩子的表情,看上去竟没有多少违和感。

    就算是从前,小猫头鹰也没有那个胆子抱着冷面舅舅胳臂撒娇,卢卡的胆子b基亚拉小多了。

    「没有必要。」?

    这回答,倒是没有多少变化。青年显然不甚满意,撑着桌面、踮起脚尖,整个人挂在老男人身上,把对方熨烫整齐的衣装蹭乱了。

    被这副无赖劲吵得不得安宁,黑鼠放下手头作业,一把揽过雪鴞腰肢,不轻不重地在他唇上落了个吻。

    「你喜欢他吗?」

    「脸是我喜欢的型。」

    「是吗。」

    「承认自己吃醋了也没什麽啊。」

    「……我没有。」黑鼠蹙眉,「用不着吃醋。」

    的确用不着,他什麽都知道——从起初到现在,他什麽都知道。雪鴞起先是乖巧的,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猛禽只会向饲养人索取;可一旦察觉其YAn丽外表的优势,一切就变了调。

    黑鼠以为自己看得多,习惯了,兴许对他的雪鴞而言,身T只是一个更容易谈判的筹码。

    他的雪鴞。?

    是他容忍幼鸟进入那个阁楼、是他收留受伤的猫头鹰、是他亲手将男孩拖进地底,雪鴞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

    喉咙忽地发紧,想说些话,却开不了口。他对上青年笑眯的眼,察觉这是狡猾猎手设下的陷阱,正等着他这只老鼠陷落。

    黑鼠蓦地沉下脸,可推拒的动作仍算不上粗暴,甚至仅仅将人推出一个拳头之外。

    面对气场改变的老男人,基亚拉仍是那副笑脸,十根手指缠绕攀附在黑鼠的大掌上,讨好意味浓厚。

    眼下首先要顺顺毛,把人哄好b较重要。「对、对,你不会吃醋。」见对方没有排斥自己的亲近,基亚拉踏出一步,将距离重新拉近。「我买了一株香水茉莉,想放在酒馆里。」

    老男人将青年的手缠得紧了些,眼神依旧不肯对上,只淡淡应了声:「好。」

    他当然不会有什麽多余的话,说得太多反而会失了面子,点到为止即可。

    黑鼠并不担心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鸟儿会远走高飞,那名突然闯入的医生是个不足为惧的威胁,他确信自己仍然握有某种程度上的控制权。

    基亚拉执起老男人的手,往手背上轻轻落了一吻,妩媚多情的眼正目不转睛地凝视对方。黑鼠甚至能看见雪鴞眼中仅剩自己的身影,这大大地取悦了他。

    绅士回以吻手礼,如今青年虎口也生了层茧,经拇指摩娑,生出几分痒意。

    基亚拉有些心猿意马了,但老男人看出他的意图,抢在之前阻止道:「今晚酒馆有营业。」

    基亚拉耸肩,g住他的小指晃啊晃,像个小孩一样。「需要我帮忙吗?」

    「想来就来。」他也阻止不了。

    「新招的打杂工怎麽样?有b我好吗?」

    「……没有。」

    「那就好。」青年无视对方的停顿,亲了口老男人那总是下抿的唇角,两人的呼x1纠缠在一块。「记得别让人清走那株香水茉莉啊。」

    他刻意压低声线,语末微微翘起,挠了把老男人x膛。

    ——————

    雪鴞从花店抱回那株香水茉莉时,黑鼠早早备好麻布手套等待着,在青年开口之前一把接过盆栽。

    面对雪鴞的困惑目光,黑鼠只说:「二楼yAn台晒得到太yAn。」

    只有他的卧室有yAn台。

    基亚拉突然明白了什麽,後颈不由自主地发疼,朵朵香水茉莉绽放,花香散逸於空中。

    安好盆栽,老男人摘了朵花放置於鼻尖嗅闻,扭头见青年站在楼梯口,便把花放下了。

    那副眼神仅仅停驻一秒钟,雪鴞却感觉自己懂了,久未跳动的心脏震了下。

    黑鼠看着人一反常态拖着缓慢步伐移动到自己面前,姣好面容似乎是羞耻得扭曲半分,那对被自己吻过无数回的唇瓣开开合合,最後只问出一句:「好闻吗?」

    起初明明是对方自己迳直决定了那株花的去处,连他这位店主也拒绝不得。黑鼠觉得好笑,存了点逗人的心思——罕见地g起唇角,回答:「还不错。」

    这下,他们都对彼此心知肚明了。

    基亚拉抹了把脸,一个扑抱让黑鼠险些措手不及。怀中热源不像血族冰冷,倒与当年的小太yAn有几分相似。

    二人无话,老男人没有提青年微红的耳尖,仅是安抚一般拍拍那头浅金,至於别的,什麽都没做。

    好一段时间过去,老男人才听见青年闷声说:「……真是r0U麻啊……」

    「是啊,所以以後还是别这样了。」

    黑鼠捏捏他的肩颈,看也不看,迈步下了楼。基亚拉跟在他身後,鼻间气息未散,木质调隐隐混杂霉味,还留驻在他的大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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