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嗡嗡声 (第2/2页)

立刻举起手电筒往房间内部照，顿时我才明了，里头有台跟我个头差不多高的方形机器，外层是墨绿sE的金属外壳，而那些红点，说穿了不过是机器上的警示灯。

    机器两端装有散热用的铝窗页片，而我们听到的「嗡嗡」怪声，就是从内部传出来的。

    我们俩这才解除心防，心想居然被这台东西吓个半Si，忍不住骂出声来，传出去包准被笑话，对Pa0仔说：「这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Pa0仔打起光，沿着机器外层扫视，眉头突然一皱：「看来是台老式的柴油发电机组。」

    我一听是发电用的，直觉便想到可以开灯，远离黑灯瞎火的恐怖环境，不免大喜，嚷着赶快启动它，还等些什麽！

    怎知道Pa0仔僵直着身子，一脸茫然地说：「可是……它已经被启动了。」

    我们两个都愣住了，一GU诡谲的气氛弥漫在这个不到四坪大的空间，只听得见发电机运转发出的低沉声音。

    「你会不会Ga0错啦？这是什麽狗P地方？是几千年以前的尸神国遗迹耶，凭空出现这台柴油发电机已经非常离奇了，现在你跟我说它被人启动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心中突然有GU无名火升起，感觉像是被人玩弄在GU掌之间，而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事实就是如此，自己看看这颗警示灯，它很明显就是在运转中，太不可思议了。」他指了指顶端一颗红灯。

    脑中闪过数种可能的解释方法，例如灯号是坏的，但发电机运作的声音如此明显，实在不可能以灯号故障骗自己。

    我尝试考虑Pa0仔说的，有人去启动这台机器，可是回忆起那个从外头封住的通道口，会有人打开发电机後，再匆匆离开这座地下室吗？更何况那些木板条上的痕迹不新，绝不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而柴油发电机几天没人补给燃料，就会失去发电效用，为何它到现在还会持续运转？

    无论提出几种可能，都可以利用已知的资讯一一反驳，在这个古代的虎井沉城之中，出现这台运转中的机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最终，我和Pa0仔勉强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有人b我们早先一步进到这里，悄悄启动机器，至於他是如何进入的，只能暂时以另有一个我们尚未发现的入口解释过去。

    Pa0仔用手电筒朝周围搜索一阵子，发觉墙上挂着一个铁箱子，打开一看，是个电源的开启装置，他随手将它一扳，头顶忽然发出「啪」一声，和电流通过的「嘶嘶」声，几盏白sE的灯泡将房间照得一清二楚。

    藉由灯光的照明，发觉室内除了这台大型的发电机组外，角落还堆放数个金属桶子，以及像是废弃电缆之类的杂物，而那扇对开的铁门，已经有了明显的锈蚀痕迹，顶端写着「发电室」，字迹显得有些斑驳。

    我们走出发电室，发觉走廊的天花板上也多出几盏白灯，不过有好几盏是坏的，将长长的走廊切成黑白间断的诡异空间，但有亮光至少b没有好。

    那些灯泡有时会忽然闪烁，我担心它年代太久，Ga0不好等会就爆开来，为了保险起见，仍打亮着手电筒，以防万一。

    走廊深处，似乎还有一个不小的房间，Pa0仔提议说要继续搜索，可是我看了眼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下来超过十分钟了，最好立刻返回，免得其他人胡思乱想。

    不过Pa0仔看法不同，他认为现在有灯光照明，应该要多深入一些，谁晓得那发电机还可以撑多久，不过他看我放不下其他人，两手一摊，说不然他自己先去前面看看，临走前还不忘调侃我：「别只顾着绘理，人家夏船长刚Si侄子，多注意些。」

    我沿着来时的那条大走廊快走，先前没有灯光照明，所以不敢乱闯，可是回程不一样，又发现了许多刚才没注意到的细节，例如这里的走道四通八达的，转角处虽然有用笔在墙上注明方向，但仍容易错乱，此外，我发现这是一个用混泥土盖成的地下室，照这规模，简直可以称为一座地下碉堡，但连我这个非本科系的外行人都知道，在海底盖一座碉堡绝非易事，除非有什麽特别的目的，不然谁肯花这种心思与金钱。

    拐过弯，很快就回到最初的走廊，从远处就可以见到老姚走在前头，一瞧见我的人影，就举起枪，一脸警戒地对准我的方向。

    「是我是我，赵梧！」我遮住S向我的手电筒强光，一边对他们几位挥手。

    「你不是说十分钟吗？怎麽去这麽久，还以为你们出事了！」老姚放下枪，吐出一口长气，接着又问道：「嗯？Pa0仔人呢？他怎麽没在你後面？」

    「先跟我来，有新发现！」我示意要他们跟着我走，特别注意夏船长一眼，发现他情绪已经缓和许多，背着阿成，一言不发地跟在後头。

    当我们经过那间发电室时，大致说明了刚才的过程，他们几位惊讶的神sE溢於言表，可能是在讶异这座地下碉堡的存在，或者是好奇那台被启动的发电机，但当时如果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会告诉他们，这些都不是重点。

    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