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攻防 (第1/3页)

    18攻防

    若时间重来，你可仍会放弃那唯一一次得救的机会？

    会。

    为何？

    职责所在。

    北市JiNg华地带，面前是貌似曾被某个网红拍摄过的高档餐厅，而墨老师站在门口，看着不敢置信呆立在门前的我，表情有些困惑。

    「怎麽了？不喜欢吗？」

    奢华的大型落地窗之後是区间很大的座位，整TsE调采深sE，地板也是黑sE的大理石砖，非常的奢华，但又透出一GU低调内敛。

    说实话，装潢很好、侍者也很专业，但在这种地方谈那种事是疯了吗你！

    「您疯了吗，这种地方能谈事情才有鬼！」白了墨老师一眼，我也不客气的拉住他的手大步离开，完全无视旁边笑容尴尬的侍者。「不管您想跟我说什麽，这种太过安静的地方都不适合。」

    墨老师一脸的茫然，但还是乖乖的跟着我走，毕竟以他的力气，只要他不想的话，我不可能拉得动他。

    不过台北我也不熟，有没有什麽特别吵杂、最好是足以把我们的声音彻底压过去的地方？

    视线角落跳入一抹亮h，我看见熟悉的麦X劳，就算不是用餐时间也是一堆人来来去去，吵杂到了极致。

    就是这里了。

    不由分说把墨老师拖进来点了份餐内用，接着带着餐点上二楼，找了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座位，而相距约两公尺的另一桌就是另一群吵Si人的学生。

    「为什麽要来这麽吵杂的地方谈呢？你不是很讨厌吵闹吗？」墨老师努力将音量控制在不会被噪音压过、但也不会整个用餐区都是他的声音的程度，看得出他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我也不怎麽适应，因此我将汉堡递给老师，自己拿了薯条跟可乐。

    「因为在这里，不管我们说的话有多荒唐，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一手拄在桌上撑着下颚，一群小男生小nV生的尖叫贯穿耳膜，我看见墨老师的表情显而易见的空白了几秒，接着深呼x1。「越是重要的事，越该在这种吵Si人的地方边吃边说。」

    墨老师虽然点点头没有多说什麽，但并没有理解这麽做的理由，因为他眼里还是清楚写着：「为什麽不能在安静的地方说？在人少的地方不是更方便对话吗？」

    「老师，这里是人间。」我双手交握撑在桌上，将下颚抵在手上，由下往上看着他，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显然他也懂了。「那就进入正题吧，您何时发现我是敖雪转世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墨老师呼了口气，b起我正经、甚至有点试探的态度，他显得倒是很轻松。「早在你出生前，我便知你是雪儿转世，可天道法则於此，我不得主动追寻已逝的因果……」

    居然在我出生前就知道了，这到底是有多深的执念？

    「……除了您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我眯起眼，如果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的话，那我毕业就脱离这个世界的计画必定会遭受众多阻碍，我的脱离可不是单纯引退而已，是直接消失，彻彻底底谁也找不到的那种，而知道的人越多，那就会有越多人手能够找我。

    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放任他发生！

    「也不多，魅铃、哪吒、道君，以及太上祖，目前能确定的便是这几位。」墨老师扳着手指计算了下，听起来并不太多，那应该还好……「但除此之外，程伶彦首次替你看诊时便试探过我，兴许也认出你了；小遥前些日子也跑来问过，还有……当然，我并没有直接承认。」

    小遥？谁？

    「伊吹g0ng遥，你不记得了？」墨老师眉头微皱，我点点头，毕竟敖雪活了一千两百多年，怎麽可能我短短两个月的梦就能看完全部？

    「我必须老实告诉您，我并没有敖雪的全部记忆，并且目前记起的，大多都不是什麽愉快的回忆。」啜饮可乐，我起身靠上椅背，翘起脚，一手抱x一手摇着饮料杯，听着里头冰块碰撞的声音思考。

    面对墨老师——敖雪的亲哥哥，也是目前最了解实际情况的人，b起小心翼翼的试探或旁敲侧击，开门见山应该b较有效。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先Ga0清楚他对敖雪抱持着什麽感情，之後要做盘算或许会方便很多。

    「墨老师，我只问您一个问题。」刻意慢条斯理的啃冰块，目前看到的记忆里，敖玄对於敖雪非常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从不给予任何温情，也不管敖雪愿不愿意、想不想要，直到敖雪被押入大牢那一刻，才有那麽一丝丝的情感流露。

    但在我面前，墨老师时不时就是满脸的歉疚或感伤，教育方针也跟敖雪那时的高压教育完全不同，表情之丰富甚至让人怀疑他跟敖玄根本是不同人，敖雪Si去的七百年间，是什麽让他有这麽大的变化？

    「您对敖雪……对我感到亏欠吗？」我放下杯子，双手环x，以一个非常压迫且高防备的姿态看着墨老师的眼睛。

    不管是愧疚还是後悔，只要觉得自己底气不足，那依墨老师的个X，绝无法理所当然的驳斥在站在受害人角度的我。

    果然，墨老师缓缓垂下眼、低下头，接着闭上了眼，深深的x1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知道我……知道敖雪想听的是什麽，而他的回答，会决定敖雪……决定我将来会对他抱持什麽样的态度。

    「七百八十一年，四个月又五天。」墨老师的嗓音很轻、很柔，但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衬托出他眉眼间的沉重。「自我最後一次见到雪儿那日算起，至今已有七百八十一年四个月又五天的时间。」

    而他闭上眼，呼x1有些许混乱，那满身的哀恸跟第一次见面时，他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样就够了。

    敖雪的实际Si亡时间连当事者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推算出一个大概日期而已，而墨老师也只能记着最後一次见到敖雪的日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