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猫猫睡觉 (第2/4页)

隆，你不在的这些天我的身体到底变成了什么！”

    mama，你后悔生下我了吗？

    多年以后我曾经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我看见他低垂的双眸，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他眉头下压，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郁，他开口，嘴巴一张一合说出了谎言:“我从未后悔生下你哦，你是我和爸爸一直期待降生的生命。”

    骗子。

    尽管知道这是谎言，真相早已在那个夜晚的高潮中淹没，但是，这虚无缥缈的谎言，总有一日会化作真实。

    我的小手伸进他单薄的白色衬衫里，摸到了平坦的，软软的，温暖的东西，那是卢锡安的小腹，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脂肪保护里面小小的zigong，就是从那里，我诞生了。

    在爸爸不在的日子里，我能敏感地察觉到卢锡安的情绪不太对。

    虽然爸爸和mama每天都会打一个小时的电话粥，但这无济于事。

    没有了爸爸在身边，mama有点孤独吧。

    当然他强烈的自尊心是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的，卢锡安一直是个完美的扮演者，温柔贤惠的妻子，体贴坚强的兄长，唯利是图，精明的股票cao盘手……他始终没办法将自己的所有面都展现给一个人。

    “mama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摸摸深陷在沙发里看着无聊肥皂电影的卢锡安。

    “没有呢。”

    “mama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因为我是你的孩子，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从哪里学的呀，小鬼。”mama成功被我逗笑了，卢锡安关了电视，我跑了过去:“爸爸不在家，今天我要和mama一起睡！”

    那天，我看了看mama送我的生日礼物上显示的时间:一块电话手表。算准了快到mama接我的时间。我和尤菲玩起了公主骑士的游戏。尤菲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我半蹲下，我仰头看着她，她是如此美好，脸上洋溢着小孩子天真的幸福，我爱她紫色的眼睛，和卢锡安的很像。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骑士授勋是什么样子的，简单走个过场，尤菲便兴奋大声地说道:“好啦，我以后要让你成为我的骑士！”

    我刚想开口回答，这只是个小孩子角色扮演一样的游戏。

    一阵风吹过，尤菲拉着我的手，提起裙子转了个圈，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她用手指了指方向，好像在和别人挥手:“你mama来接你了。”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转头，mama手里给我买的冰淇淋掉在了地上，尤菲惊呼了一声，在那一瞬间他脸上充满了复杂动人的苦楚，但又转瞬即逝，随即他露出了面具，那张可以应付所有人的万能的笑脸。

    他伸出手，对我说道:

    “我们回家吧。”

    卢锡安，喜欢我开的玩笑吗？

    第一次，mama是如此沉默。

    他装作没事地给我做饭，还给我开了一瓶酸奶喝，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我知道他没有吃饭。

    他在我假装沉浸在动画片的时候，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能听见他压抑的抽泣声。

    我轻轻推开门，卢锡安已经脱下了外套，换上黑色的紧身上衣。

    他捂着自己的脸，无助地哭泣着。

    “mama，你怎么了？”我乖乖地上前，我触碰到卢锡安捂住脸的双手。

    泪水甚至能从指缝里透出来。

    “你……你抛弃了我吗？”卢锡安的声音沙哑带着重重的鼻音。

    “没有哦。”我装作无法理解卢锡安的话。

    生下我之后的那几年由于缺乏丈夫的陪伴，mama的情绪经常崩盘。

    “你抛弃了我，你还是选择了尤菲……”卢锡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说这些话，就好像条件反射般，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些话语的含义，他只是突然想流泪，胸口弥漫着突如其来的哀伤。卢锡安，你和小孩子说这些话难道不恐怖吗？

    “难道mama也想当公主吗？”我捧起他的脸。

    “不，不是的——”卢锡安抬头无助地看着我，那双紫色的眼睛溢满了泪水亮晶晶的，就像两颗璀璨的宝石。

    “没关系的，mama。”我开口接着说道，没有给卢锡安反驳的机会。

    “我长大要当mama的骑士。”

    我亲吻了卢锡安艳丽，薄薄的唇瓣，上面还有咸咸的泪水。

    这是来自孩子的安慰。

    “因为，我是mama的孩子，世界上所有东西都不可能把我们分离。”

    我窥见了mama的面具，mama内心深处的软rou。

    他是温柔的，体贴的。同时他也是偏执的，极端的，他的占有欲，他的嫉妒心，他的那些所有看似不美好的品质都展现给了我。

    爸爸你一点也不了解他，你一直被卢锡安骗了。

    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唯一纯白的百合花，相反，他是邪恶的，而他的邪恶只敢展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面前。

    他会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和邻居家的小女孩一起玩，他看着那个女孩眼里深色晦暗不明，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绞在了一起。

    如果我的眼里不止安娜姨妈还有他，mama会崩溃吧。

    我出生在这个家已经好久了。

    我知道mama从来不敢在爸爸面前展现自己其他异样的品质，他怕破坏爸爸心中自己完美的形象，他想把所有的美好都堆砌给他。mama一个月炒股赚的钱比爸爸一年的工资还要多。这是可以说的吗？可他从未和爸爸谈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安分做好自己在家庭中的责任。

    可是只有我知道卢锡安的患得患失，他的内心极其没有安全感，他的所有软弱都隐藏在那名为坚强的躯壳中，他的别扭，他的所有我都喜欢，我全部都能坦然接受。

    那天我看见mama的搜索记录上有“defectiveejacution”诸如此类的搜索条，我就知道。

    mama的叫床声太刻意了，明显是装出来的，卢锡安他一直没有得到丈夫的满足，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表现出来，他一直都在性压抑，毕竟凭借他自己，他永远没办法爽出来。

    我上中学后，爸爸又去出差了。中学后的我展现了如前世一般的体育能力，我擅长背诵，但是理科数学那些东西实在让我感到为难。

    我拿着不及格的数学试卷给mama看，我低着头，背着手，不知所措。

    “笨蛋，你不会作弊吗？亚隆，看儿子和你一样，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瓜。”爸爸无奈地替我说话:“可是他继承了我体育方面的天赋呀”卢锡安扫了一眼遍布红笔的试卷:“这种送分题，你为什么会错啊。”mama无法理解，卢锡安一直很聪明，他和我不一样，他不学习是因为他都会，而我不学习是因为我单纯都不会。

    mama在某一天也病倒了，他烧的浑身guntang，安娜姨妈远在国外旅行，爸爸又去不列颠尼亚带队比赛了，我特意请假照顾他。

    我忙活了一天，他的烧终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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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安详地睡着，脸上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