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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第2/2页)
了敬事房。”    霁珩拂袖,踱步走向布着菜肴的红木圆桌,慢悠悠地坐下。    “那陛下呢?是你请来的?”    “是。”曲娣给他舀了一碗粥,继续道:“奴婢求助无门,只能冒死去拦圣驾,本以为求情少不了一顿板子,可没想到陛下不过问了两句虚实,便来了,奴婢瞧着……”    曲娣突然噤了声,退到后方行礼。霁珩抬头,就见男人正站在离木桌不远的地方,也不知何时进来的。    身旁苏玉悄悄窥了眼万岁爷的脸色,摆手让后边一个太监多添置了一套碗筷,自己则拉开了霁珩对面的椅子。    旻言顺势走过去坐下,苏玉识相没多问他的喜好,默默舀了一碗相同的粥,又随便布了两道小点放在万岁爷面前。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霁珩竟没第一时间起身请安,甚至没有问候一句,只是来人各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粥。    期间再无人开口说话,霁珩还算从容的用完了自己的早膳。    抬头见那人还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粥一口未动。    似在等他吃完,旻言才悠悠开口:“可有让太医瞧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回元宝的声音--    “殿下!属下带章太医来了!”    元宝这一进门就呆住了,还是紧随其后的章太医不疾不徐地给两位请安,他才反应过来,匆匆全了礼数。    旻言不语,转眼看向霁珩。    苏玉会意道:“章太医,侍君这会儿子醒了,传您过来再给瞧瞧。”    章太医应着,起身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脉枕放在霁珩面前的圆桌边上。    霁珩配合的让他诊了脉,探了额上的温度。    只听章太医道:“殿下体质虚寒,本就难以适应北疆的气候,加上寒气入体,这才由风寒引起高热,如今高热已退,暂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只需再以微臣先前的几味药调理一段时日,方可痊愈。”    说完又向着旻言的方向作了一揖。    性命之忧?霁珩不自觉动了动眉,有这么严重吗?    “不过日常饮食还需注意,以清淡为主,忌寒凉辛辣之物,亦不可饮酒,可多食温补些的食物。殿下如今身子较弱,切忌出门受风,就寝时……”    旻言忽然咳了一声打断他:“这些你已说过了,若没旁的,便下去吧。”    章太医应命,元宝也十分知趣,请道:“有劳章太医,我同您去取药。”    青年大抵还是赌气,全程只字未言,就这么静静坐着,两人之间前所未有的尴尬。    旻言不免有些郁闷,一时竟也找不到旁的话题,便也沉默着用了早膳。    霁珩这时却忽然站起来,行礼要辞退:“臣已无大碍,不敢在永安殿扰陛下安宁,今日之内会搬回霖溪苑的。”    “……”说得像他要赶他走似的。    旻言当即置了汤勺想质问,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不自觉带了点询求:“太医才嘱咐了切忌吹风,这几日风雪不停,先在这偏殿安置吧。”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省的又叫宫人怠慢了。”    霁珩纵然是心有不愿也不敢违逆,用有些怪异的眼神偷瞄了他一眼,应了声是。    又一阵无话后旻言心里郁结更甚,食欲全无,撂下碗。    “都撤了吧。”    苏玉见此连招呼几个宫人将桌上的膳食都端了下去,室内静得只剩宫女们匆匆的脚步,谨慎而有序,让气氛都染上沉闷的音色。    “孤与霁卿许久不曾下棋了,现在可有心力?”    霁珩古怪地又看他一眼。    任他再迟钝也看出来了。    正常情况该是借着事务繁忙的由头让他好好休息的,如今分明是不想走的意思。    又搞什么?霁珩揣摩不透。    “臣的棋艺本就不精,现下更是头昏脑涨,怕扰了陛下兴致。”霁珩如实道。    旻言噎住,面上难得浮现一丝窘意,只是很快又面色如常地另起了话头:“敬事房那几人孤已命人赐死了,还有那假传圣旨的宫人,也交由易水卫审问。是何结果都由你处置。”    说着最后目光落在霁珩脸上。    明明那样浅淡,他却看出退让。霁珩心下触动,同时也升起疑惑:“假传圣旨?”    “嗯。”    霁珩想了想:“您没有下旨处罚臣吗?”    旻言皱眉看他:“孤那晚在浴池不是说了?罚你可是在打孤自己的脸。况且,孤在你眼中就是这样赏罚不分的人?”    谁说不是。霁珩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了一句:“那臣也没少跪。”    也都一字不落地落在旻言耳朵里。    1    旻言语气温吞,多少带点别扭,道:“孤许诺再不罚你便是。”    “陛下可别反悔。”    青年这回接得倒快,总算露出点笑意。    旻言下意识移开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孤一言九鼎,省得谁人挖坑你都跳。”    “可我差人问了,明明是陛下自己说,若我不认错,就……”霁珩突然顿住。    旻言听他戛然而止,视线重新转过来。    彼此相视,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离开浴池前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霁珩也不会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    可他最后还是信了这道虚假的旨意,仅凭霁珩对他的刻板印象并不足以造成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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