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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第2/2页)
边上听着,将这件事听了八九十。    本想等深夜陈府的人歇下,进去找线索,没想到这一来歪打正着了。    这种时候携赃款出逃,除了潜伏在陈府的春桃也不会有别人了。    柳儿就是春桃的话,她应当是今天才跑的,跑不远,说不定还被城门拦下了。    既然是跑路,那她偷这个首饰盒,大概率是换钱做路费的。    明日让大理寺仔细查查那些当铺。    霁珩听得差不多,见院里的人准备散了,便也动身离开。    他轻巧的飞跃在屋顶之间,两指放在唇边,吹了声哨子。    不多时,漆黑的天际传来一声鹰鸣,白色的海东青盘绕一圈,追回他身后。    霁珩停下来,好让银敖落在他手臂。    “好久不见啊。”霁珩笑着与它说。    银敖没向以往那般回应他,大抵是对他许久不来接自己有意见了。    霁珩也不在意,用手去摸它的头。    他就这么坐在不知谁家人的房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臂膀上的隼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他魔怔了。    他突然很不想回到那个院里去,宫里夜深人静,总是静得他心慌。    王宫天黑就要下钥,远不及宫外热闹。    晏京有夜市,人潮熙攘,比及昼日也不少。    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装饰着房屋和街道,玄武大街上行人来往,路边的商贩各自占着地盘,放声吆喝。    见这烟火气,霁珩格外心安,突发奇想想去逛逛。    前段时间他做任务的时候就来过,但白天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光景,眼下竟有些识不得路。    他漫无目的地走,银敖就飞在房顶,不远不近地跟着。    东瞧瞧西看看,熟悉的店名一闪而过,他便驻足又倒回头看了两眼。    好像是上次跟踪那个壮汉结果没钱被赶出来的那家酒馆。    霁珩眨眨眼,先前闹了窘,反倒偏想进去喝上一回,可他还是没带钱。    “殿下?”    有人叫他。霁珩下意识回头。    换了一身常服的少年就站在他身后。    他高高束起半马尾,暗水绿色的圆领袍衫将他的少年气都展露无遗。    这么巧,明明今早才见过。霁珩莫名局促。    “殿下是要喝酒吗?”    “啊?”霁珩定定神,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出来办事,未带银两,还是下次吧。”    “在下正要进去喝两杯,殿下可愿赏脸?”    霁珩挑眉看他,后者一脸正色,不想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回事,突然与他这么熟络。    秦北煜见他许久不应,以为他不愿意,道:“殿下就当还在下第一个人情。”    他说的是马车那次。    “成交!”霁珩应得爽快。    1    千金易赔,人情难还。正愁以后不知道怎么还呢。霁珩笑得明媚。    “……”秦北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摊出手示意,“殿下请。”    他们进了酒馆,随意找了张桌子落座。    店小二拿着纸笔过来招呼,问他们要喝什么酒。    秦北煜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我不是很了解赫阡的酒,依你的来吧。”霁珩推辞。    秦北煜颔首:“两壶九光杏。”    店小二道了声“好咧”,在纸上写下,转身备酒去了。    “将军这是忙完公务了?”霁珩问。    “殿下,在下已经算不得什么将军了。”秦北煜纠正他。    1    霁珩愣了愣,是了,他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四品中郎将。    中郎将听上去威风,其实不过是个憋屈的闲职。    如今晏京的安防都是陛下的御林卫负责,连卫尉寺都基本被架空了,他这个中郎将驻守京城,却没被编入御林卫,哪有什么职权可言呢。    想他在洛安做将军的时候,即便是个小将,不足千人的队,却也可施拳脚。    他自然是憋屈的。    “那……”霁珩点头,中郎将三个字到了嘴边怎么也叫不出口,“你怎么想到来喝酒?”    “想家人了。”秦北煜淡言,“本也是出来闲逛,巧遇殿下,这才相邀。”    霁珩惊讶于他毫不避讳,心下猜疑。    “为何?”他问得含糊。    “殿下待人很真诚,是个不错的朋友。”秦北煜想了想说。    1    朋友?他们是朋友吗?    霁珩:“可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骗了你。”    “殿下也是事出有因,在下并不介意。”秦北煜顿了顿,又道,“而且,话虽半真半假,但殿下的伤是真,穿得光鲜也是真,若你真是哪家走失的小公子,这个人情在下不亏。”    店小二端上来两壶酒,放下杯子。    秦北煜主动将铜板放在桌子上。    待小二收走钱离开,他才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递到霁珩面前。    霁珩接过,却转而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浅笑:“那你不怕救了我惹祸上身?”    “可在下只将您送到了宫门口。”秦北煜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气定神闲道,“若他们追着马车至正宫门,那殿下您便不会出现在庆功宴上;既然您平安无事,他们又从何知晓是谁人相助呢?”    霁珩听完他当日内心的权衡,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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