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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不请自来的贵客 (第1/1页)
骆云琛站在那里就挡住了大半个怀中人的身体,因而保姆也看不大真切他怀里还藏着一个人。 他爽完了事,非常熟练的把两个人的裤子都扯了上来,黏糊糊的体液混着热汗黏在胯间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是此情此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不是保姆突然大煞风景的出现,他也不必搞得这么仓促。 季亦然早就被骆云琛cao到缴械投降,颜色浅淡的性器温驯的垂在瘦骨嶙峋的胯下,即使被他胡乱摆弄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一鼓作气地连着内裤跟挂在小腿上的睡裤拉上去,就着被弄脏的衣服也勉强算是帮对方穿戴整齐了。 季亦然显然还没有从之前那场激烈的性交里回过神,白皙的脸孔染上了靡丽的红晕,乌黑的眼睛雾蒙蒙的有些失神,漂亮得就像一具精致的人偶温顺的任骆云琛为所欲为。 他还来不及逗弄今天突然这么大胆主动的季亦然,就听见背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骆云琛见避无可避,索性松开了季亦然,稍微象征性的拉开了一点儿两个人之间危险的距离。 保姆放心不下还是走过来一脸关切道:“小少爷,你吃晚饭了吗?谁做的……咦?季先生也在?” 她也是走近才发现季亦然的存在,心底有些纳闷之余,难免察觉到这个总是冷静克制的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恍惚,对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还能瞧见那张灿若桃花的脸上细细密密的薄汗,就像是淋上了雾水的蜜桃,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保姆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有点古怪”的季亦然,也是这低头的功夫,她就眼尖的看到了男人拖鞋旁边地板上那一小摊不明液体。 她捏着抹布就要过去擦,“季先生,当心,这地板上也不知道是油还是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你别踩到摔跤了。” 骆云琛松松垮垮地站在旁边看戏,得了空还接着拿起台子上喝了一半的气泡水补充情事过后身体里流失的水分,他丝毫没有阻拦保姆过去收拾的意思,反倒是季亦然终于被保姆这一嗓子给喊回了神,很快便露出有几分难为情的表情。 他摇了摇头,几乎是抢在保姆行动之前挡住对方的位置,恍惚的目光落到脚边那一小摊形迹可疑的液体上顿时清醒了大半,羞耻到头顶冒烟的低声道:“……不用了,放在这里,我自己会收拾的。” 保姆哪里知道他们两个“叔嫂”身份的人会在厨房里玩这么花,更不会猜到地板上这滩东西的来源,只是一个劲的恪尽职守道:“还是我来吧,季先生,这些粗活用不着你们脏了手。” “脏”这个字落在本就心虚难安的季亦然耳里无异于一声惊雷,他回过神,脸上的热度也消退了不少,破天荒的冷声道:“我都说了不用了。” 保姆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季亦然冷脸,顿时抓着抹布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完全没弄明白自己是哪里僭越了。 骆云琛瞧见季亦然神情紧绷的状态,知道再任勤勤恳恳的保姆“自告奋勇”的收拾残局下去,只怕男人会被羞到无地自容。 他冲满脸委屈不安的保姆扬了扬下巴,“你今天可以下班了,明天再来打扫也不迟。” 他向来说一不二,恢复了原本音色的声音不疾不徐,很有说服力的堵住了保姆多余的话语。 等到玄关那头落下一声关门的轻响,诺大的别墅里便再度恢复到静谧的气氛。 骆云琛看季亦然摇晃着身体,扶着料理台很是吃力的试图蹲下来去清洁地板上的那滩液体。 这一弯腰大约是牵扯到了身后过度使用又尚未清理的那处,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唔”,黑白分明的眼睛浮上一层湿意,却还是执意要去打扫被自己弄脏的地板。 好在骆云琛眼疾手快的把桌边的抹布精准无误的率先丢到那滩液体上,长腿一迈,踩在抹布上敷衍了事的擦了擦也算打扫干净了。 他朝季亦然伸出手臂,慵懒低沉的嗓子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地板变干净了,不想再把它弄脏的话,我们还是……回房间吧?” 季亦然当然不会没有听懂骆云琛话里话外的暗示,一旦对视上男人带笑的目光,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宛如热锅上的黄油,融化、融化,再融化。 明明屁股里还夹着男人才射进去的东西,他却异常饥渴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他一定是被名为“思念”又或是“嫉妒”的情绪折磨到疯掉了……要不然该如何解释先一步做出反应的身体,攀上了男人朝自己伸来的手臂,便兴奋焦灼到浑身颤抖的软成烂泥。 他细长的手臂柔若无骨的搭上了骆云琛坚实的肩膀,想要被男人拥抱、想要让对方快乐的欲望战胜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廉耻心。 季亦然微微阂上了潋滟的黑眸,抬起脸轻轻地吻上了骆云琛凸起的喉结,“……云琛,今晚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骆云琛很有些讶异季亦然今天的主动索取,喉结那片肌肤被男人柔软的舌尖濡湿了大片,又痒又麻得宛如蚂蚁在爬。 他低头含着季亦然冰凉的耳垂又说了些不羞不臊的玩笑话,终于还是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季亦然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在阔别重逢,难得独处的二人耳鬓厮磨、沉沦欲望的时刻,另一边的情形显然就有些不大妙了。 陆知意哼着歌回到家里,刚进门就听到了客厅那头的谈笑声。 “是呀……我家小陆他从小就顶有想法……” “……哦你也知道他之前相亲的事呀?嗯?你说你认识那位崔小姐?” …… 陆母笑得花枝乱颤的声音极具辨识度,其间穿插着另一道陌生的男声,轻慢却富有磁性,光凭声音也能想象出说话的人矜贵傲慢的姿态——有种让人不快的直觉。 偏偏向来精明的母亲却仿佛没有嗅到这股危险似的,看陆知意出现在客厅里,一边回头亲切的邀请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餐,一边冲姗姗来迟的儿子招了招手:“小陆,你同事要来你也不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幸好阿姨今天菜准备得有多的。对了,他说你还在外面做兼职?什么兼职啊?也没听你跟家里人说过。” 同事? 兼职? 陆知意蹙了蹙眉,刚想问这是哪里来的“骗子”,他绕过欧式风格的沙发,便对上了另一束似笑非笑的冰冷目光。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家沙发上,完全没有一个客人应有的礼仪风度,眉眼浓艳的脸孔有一种盛气凌人的美。 陆知意眼底的惊诧稍纵即逝,快到没有人捕捉到他那一霎那的失态,因为他很快便认出这个“不请自来”的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只是眯起双眼,坦坦荡荡的迎上许睿让人不快的目光,“许先生今天难得大驾光临,好歹也应该知会一声,以便我提前安排接待准备,不是么?” 许睿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意有所指的说:“不用那么麻烦,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主张‘礼尚往来’。” “陆先生你前几天送给我一场‘惊喜’,这不今天无论怎么说我也得还你一场‘惊喜’才对,你说呢?” 两个rou食动物各怀鬼胎、心照不宣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出硝烟的火花,就连两张大不相同却同样漂亮的面孔所展露出的微笑,都是如出一辙的虚伪做作。 陆知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礼貌邀请许睿上楼谈。 那本就是许睿此行的目的。 而许睿就像是没看到他眼神里的威胁似的,依旧漫不经心又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同对二人之间恩怨一无所知,只是爱儿心切的贵妇含沙射影的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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