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1/2页)

    某天，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想起那厮为了参加热舞社团Ga0的校外交流活动，到外面住了两天，今晚是第二晚。我洗完澡后，便从公寓里走出去。

    到达7-11以後，我在水果部那边买了四根香蕉。尔後我看着第一根香蕉发怔，想想这是我来这里念书后吃的第一种水果。久违了啊，香蕉。我在宿舍的食物都是速食，直到和S一起居住以後，吃得b较健康一些，我们经常烹饪。我们有时为了省钱，三餐几乎都自行准备。

    我拿着四根香蕉，走到柜台处那里付钱，然後便走在一旁吃。吃下第一根后，口中突然觉得乾渴无b，便又买了一杯凤梨冰茶。

    据说吃香蕉会让人开心，而且是有科学的根据。我把香蕉放入肚子后，开始怀疑科学。於是拿出了手机，搜索“香蕉什麽成分让人快乐”，浮现了解答：“最合营养标准又能为人脸上增添笑容的水果是香蕉。它含有泛酸等成分，是人T的‘开心激素’，既能减轻心理压力，又解除忧郁，令人快乐开心。”

    算了吧，科学。

    若需要吃东西补充所谓的成分才能让人开心，那吃的人必然是不开心的吧，既然不开心了，吃完了又真的能开心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把凤梨冰茶喝完，一GU胀气的甜腻感打转在肚里。尔後继续吃第二根香蕉。

    不开心的因素是“缺乏”吧，我想。因为缺乏，所以原本圆满的东西出现破烂，引发空洞。因为空洞，所以不完美。因为不完美，所以让人难以承受。所以如果人一出生原本是圆满的话，那出生后因世俗的要求和慾望产生得不到满足，而变得不开心，但何来“人生即完美”之说呢。想得远了，於是又翻了翻手机上《流浪者之歌》，试着去Ga0懂其中的理论。

    也许人都是在找空洞吧，找到了然後填补它。填满了，自然开心。然後再找下一个空洞。一直循环下去，直到老的吧。找不到空洞，总是让人迷惑，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的吗？S会怎麽说呢？

    “草稿记得保存着哦，哪一天成名了可以卖出很好的价钱。”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於是把书本关掉，点了鹭巢诗郎的《GoingHome》，音乐一出现的时候，香蕉瞬间提高了其美味度，肚里胀气的甜腻感也消失。感谢音乐。在我准备吃下第三根的时候，外面下起毛毛细雨起来。我便坐在角落里看着Sh漉漉的人进进出出。

    门口自动开了第三次以後，音乐已在耳朵循环过一遍了，进入第二遍。此时音乐的效果已渐渐消退，我在吃完了第三根以後，觉得有点想吐。该Si，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虚无”了吗？沙特你这个老家伙。

    我看着门外洒洒作响的大雨，此刻呕吐感已消失，转成肚子疼痛，於是心里一GU纳闷。为了稀释此时的疼痛，我只好把随手携带的笔记本拿出来，开始做起书写练习。我一边等着雨势变小，一边单曲循环着《GoingHome》，一边在书中不断地写。直到音乐重播了十多遍以後，外面的雨势开始变得小。此时肚子的疼痛感也消失而尽。

    想着腹部那里的空洞暂时被填满了，那应该可以开始寻找下一个空洞了吧。我思忖。这念头在脑中翻腾了几秒之後，我已站在门口，等自动门开启了以後，便拿手遮着自己的头冒着雨，然後小跑步似地回家。

    ***

    回到家后我盯着手机，把《流浪者之歌》重看了四、五页以後，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虽然困意并不深，但我很快就进入浅眠了。我先梦到小时候住的第一间家。小时候家里很穷，是住在木屋的，家中经常漏水。我看在里看到的家里漏水描写通常都是天花板有破洞才因此引发的，但我们家的木屋是连侧边也会有破洞那种，因此父亲常常拿木板去补修那些漏洞。我走进屋子里面，然後看着父亲，修着这些漏洞。梦的镜头很快就跳到另一个空间里去了。父亲在一个平地站立着，他那时的样子像五十多一样，有着些微的白发，身T扔没驼背得那麽严重。他身旁站着一个以前居住在我们家隔壁姓白的老伯伯。梦里有一层云在罩住父亲和白伯伯，尤其白伯伯的云层更为浓，他身上的浮云像是身上的保护层一样，浓厚、颜sE鲜明得很，像白盐的颜sE。突然画面一转，白伯伯已躺在棺材里了。父亲依然站着，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白伯伯。我像是观众一样似的在观看他们，等待着下一幕的演出。就这样父亲保持原封不动，看着